16. 第 16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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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崚非:“细说看看。www.sushouwx.com”

    姬永昭难得有些吞吞吐吐:“他曾有一天开玩笑似的说他家某个孩子与我那妹妹年纪相仿,顺口问了句她有未选中驸马。我说她没驸马,有想嫁的人了。蔡谦厚之后脸色貌似不太好看。”

    越崚非嗯了声,沉吟片刻,“你当时定然不是那么说的,若只如此,蔡相不见得会这般记恨,最多再去找皇后娘娘商议。仔细想下,你当时究竟用的何种方式答的他。”

    姬永昭苦思冥想许久,细数着当时诸多的情景和细节,最终喃喃,“我当时好似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她喜欢的人不愿意做驸马,也不知让她嫁与旁人肯或不肯。若蔡相不嫌弃她心有所属,倒可以帮忙撮合两人结个亲,只是她不见得答应,得劳烦蔡相帮忙劝一劝。劝得成,这亲事就定下,劝不成我也没辙。”

    越崚非伸手去拿案上紫金冠的动作一顿,“可曾提及我?”

    “没说你。我不过随口几句,哪能真把你扯进来,我妹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越崚非把紫金冠丢到姬永昭怀里,“你也真敢在蔡相跟前说。他是帝师,入阁的年份比你岁数都大,陛下在他跟前都客气得很。你这样讲他不恼你才怪。”

    不过理清事情原委便好,起码可以顺着想对策。

    姬永昭拿紫金冠砸回去,“我这不是自小得他教诲,和他亲近方才如此么。先不论我当时对错,你说说看事情该如何吧。”

    越崚非道:“这事你还是去问问皇后娘娘。毕竟父女连心,皇后娘娘许是知道父亲蔡相的想法。”

    姬永昭一听要在母亲跟前陈述如何对外祖父不客气,顿时塌了肩膀唉声叹气,“承晏陪我!”

    越崚非不答他这句反倒提醒:“今日蔡相问我到东宫缘由,我答的是来商议先燕王殿下祭拜一事。殿下莫要忘了,稍后把流程写下我,免得日后蔡相故意问我时答不出。”

    “去去去,少来这套。”姬永昭忘了刚才的郁结烦闷,挥着袖子赶人,“小时候我去给燕王叔父墓前时,你和文泽没少偷摸跟着去打岔。旁人不知细则,你会不知?随便扯几句都够糊弄他的。”

    文泽说的便是鲁国公府世子贺安彦。

    两人同是太子伴读,小时候一起摸鸟蛋一起逃课一起长大。

    “若殿下与蔡相以后相谈甚欢,他自然不会为难我。若你们俩之间的矛盾不化解,我和文泽都跟着遭殃。”越崚非唤宫人进屋,“给你们主子好好束发,换身衣裳。”

    看太子要溜,一把拽住拉回来:“马上收拾好就去皇后娘娘那里,言明此间事情。”

    姬永昭苦着脸,“犯不着现在去吧。”见越三脸色不好看,摆摆手,“成成成,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招呼宫人给他梳发。

    太子妃在门口小心朝里张望。

    越崚非走过去轻声道:“殿下需得向皇后娘娘请教才能解决,我不打扰了,您许是得陪着殿下走一趟。”

    太子妃心里紧绷的弦乍然松开,笑着说好,快步走到太子跟前,“我来帮殿下梳发吧。”

    太子握了握她伸出的手,见她眼角微有泪光,叹气说吓到你了,抬手轻轻拭去泪痕。

    太子妃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接过宫人手里的篦子,温声细语地和夫君说着话,仔细为他梳发。

    越崚非见此情形,示意旁侧宫人们不必出声,悄然离去。待到太子夫妻俩想起来承晏弟弟时,他早已离开东宫。

    傍晚,东宫的内侍悄悄给顾卓递了个信。顾卓知道三爷去到内宅,便将信先收好,待到三爷回逸昶堂了再呈上。

    越崚非去到内宅是为了接清语。

    天擦黑了小丫头还没回来,跟着的小厮未抽空回来报个信。虽知这种情形下应当是平安无恙的,若有突发状况奉书他们定然会传信。

    他依然不放心决定亲自走一趟。

    却不想刚进屋便见一儒雅中年男子正坐在旁侧与越老夫人说话,正是百年难遇一回的二老爷越德庚,他父亲。

    越德庚乃从三品太仆寺卿,前段时间被皇上遣出京城办差,前些日子回来后继续忙碌着,平日与护銮卫和都察院都没甚牵扯,更是没踏入过逸昶堂半步。

    两人许久没有私底下见过面只朝上擦肩而过,都没料到对方会在此刻出现在这儿,俱是一愣,继而双双撇开脸只当没看到。

    清语正陪着越老夫人吃点心。虽被老夫人抬举,她身为丫鬟不可能与老夫人平起平坐,故而在旁侍立端着点心碟子。

    看三爷来了,她急忙把碟子放到桌案想要迎过去,被越老夫人喊住,“吃完再搭理他。是他来太早扰了你吃东西,不怪你。”

    以往越老夫人和越崚非说话也是这般。

    并非是祖孙间亲昵的玩笑,而是透着浓浓的厌烦,但凡和越崚非有点牵扯的事,到她老人家这儿都成了他的不对。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