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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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
护銮卫。
乃皇家近卫,太祖建国时只负责皇上出行时的仪仗和安全,后历经数朝改制,现分文武两路。
文路护銮卫行使的依然是建国时便有的仪仗事务。而武路则成为了皇上亲信,负责情报和暗杀,是手段最狠辣最冷血的御前利刃。
贺安彦没料到越三把护銮卫都带来了,手肘撞他胳膊小声问:“你让我拦的到底是什么人。”
昨日他在京郊别院闲玩,忽然收到越三消息让帮忙拦个人。他手下侍卫众多,正无所事事,一看来了精神,立刻明里暗里的去堵截。
结果拦到这么个混账东西。
“我看他是个带着骰子的赌徒,还以为你要惩治三教九流。”贺安彦摸摸下巴,眼睛半眯盯着护銮卫,“现在瞅着不像那么回事。”
越崚非示意手下把人扣押走,道:“朝堂诡谲多变,个中细则我便不与你详说,免得你牵连太多一招不慎,恐影响到国公府百年基业。若非你常抱怨最近太闲,我也不会顺手给你找点事做。”
贺安彦啊了声,犹不甘心:“听说陶雷那案子重审?可是与此有关?”
越崚非沉吟片刻,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贺安彦愣住,食指颤颤指着那赌徒,“他——”
居然是护銮卫副都统陶雷的人。
贺安彦暗道人不可貌相,眼睛咕噜噜在那人身上来回转着。瞥见越三要走,忙一把搭在他肩上,开始挤眉弄眼,掐着嗓子说:“三爷别着走啊。听说你收了个漂亮小丫鬟在身边?国色天香、我见犹怜!改天带给我见见?”
越崚非未答话,只眼刀扫向顾卓。
顾卓心中叫苦不迭,五官拧在了一起:“爷,不关我的事,我刚才按您吩咐快马加鞭办事去了,前脚刚回。”
贺安彦见越三爷神色越发深沉,忙收手肃容,帮忙辩解,“真和他不相干。是太子殿下听闻昨儿你骑马带了个小子回府,怕事情生变特意派了人打听。结果你家世子夫人那院儿里有人嚷嚷,说三爷带回个漂亮小丫头,太子和我这才知晓的。”
提及此,他嘿笑着耸耸眉毛,“怎么样?终于铁石开窍,知道怜香惜玉了?怎没带在身边伺候?舍不得累着她?”
越崚非知道这家伙说起来没完,索性不搭理径直上车离去。
被冷落的贺安彦目瞪口呆好半晌,回过神喃喃,“这怎还说不得了。”怒瞪身边管事:“都怪你!看把越大人给气走了吧?让你多管闲事!该!”
管事早已经习惯,抄着手猛点头,“对,是小的错了,小的一定改。还望世子爷开恩。”
贺安彦满意嗯了声,道暂且饶你一次,摇晃着身子洋洋得意迈步回去。
通往常宁侯府的路上。
顾卓让另一侍卫驾车,他亦钻进车中,待到车子开始行驶,方把刚刚收集来的一些文书捧给三爷,道:“今夏共有十七处地方遭了大难。其中六处出现流离失所的难民,北方多是虫害,南方多是洪涝。这六处三个月内有血案二十余宗,少则死了一人,多则数十人。您也知道,难民聚集的地方脏乱差,平时缺吃少喝的,情绪紧张激动下难免发生碰撞,进而引起骚动。”
越崚非仔细翻看,待到一处停了下来。
那是关于简家的案子。
简大人是安兴十三年的探花郎,名满京都。后因得罪上峰被寻了错处贬去边疆苦寒之地。
一介书生却要治理边疆,众人都觉得他做事太过尖锐不够圆滑,为他扼腕叹息,却没人敢出言相帮。
其妻是伯府嫡女,本可留京,却毅然跟着他去往任上。她辅佐夫君,事事以当地百姓为先,很得当地人爱戴。
二人有一子一女。长子文武双全,才华不在其父之下,且相貌俊秀,极可能家中数年后再添一位探花郎。
女儿玉雪可爱聪慧异常,因年纪尚小且鲜少在人前露面,文书中并无过多记载。
便是这样的一户人家,于一个多月前在回京路上遇到劫匪,全家都没了性命。家中主仆四十余人,断肢残躯尸横遍野,死状惨烈。
越崚非闭了闭眼。
他早晨起来的时候,她还在睡。跟受惊小兽似的,即便睡着也端正倚靠门边,半点不敢松懈。
秋夜寒凉,他难得发了点善心给她披件衣裳,意外见到她的手。
本该细白莹润的手背却布满斑驳细小伤痕,手腕处有许多擦伤。他小心把她衣袖往上撸起一点,见到的是结疤鞭痕。
哪家的小姐会是那种模样?
定是人牙子在路上抽打所致。偏她装作男孩且是哑巴,不敢喊疼也不能堂而皇之想办法上药,故而鞭痕只能硬熬着等它愈合结痂。
幸而是从寒冷北地回京的途中,一路过来天气都不会太热。一个多月前可不似现在那么冷,但凡天热些伤口都很容易感染。
思忖间,马车速度放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