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今夜是在装睡? 云来居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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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来找司遥。

    那凝香粉说来也神奇,不过两三日功夫,伤口便愈合结疤,每日在房中待的郁结,司遥便坐在窗口往对面街上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这天下午,司遥依然托着下巴发呆,倏然一阵细长婉转的哭啼声传来,她闻声望去,便见一女子用帕子掩面快步从楼下经过,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留胡子的大汉。

    只见那大汉三两步追上女子,拽住女子手腕大喝道:“嫣儿,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那名叫嫣儿的女子娇嗔打断他,哭得梨花带雨,“你难道不知那雷八万是什么德行?”

    大汉哄着女子解释道:“我知,我知,我当然知道。”

    他这么一哄,嫣儿非但没有消停,反而哭的更凶了,“你知道还叫我嫁给她?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大汉继续哄道:“嫣儿,我知道委屈你了,可这只是暂时的,等我拿到那笔钱,便带你远走高飞。”

    女子不依不饶,用拳头捶打着大汉的胸口,讥讽道:“你是不是男人?把自己女人往别的男人床上推,你是不是男人?”

    突然,大汉恶狠狠抓住女子的手,怒不可遏道:“我不是男人,我只是个看门的,我有什么办法?伺候他一个人,总好过你在窑子里每夜伺候不同的男人吧?”

    司遥突然就想起来,那嫣儿原来是醉金楼的那位,想来上次从北城门出去,便是与这大汉去私会。

    嫣儿                                                哭声霎时停止,颤抖着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大汉沉默一会,低声哽咽道:“嗯,我一早就知道了。”

    嫣儿急了,慌忙解释道:“茂春,你听我解释.......”

    话未落音,便被茂春一把带进怀里,“嫣儿,我不怪你,是我齐茂春没本事,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司遥眯眼,看着这对苦命鸳鸯上演一出苦情大戏。

    嫣儿似乎还在犹豫,齐茂春又添了把火候,望着怀中女子信誓旦旦保证,“你再忍耐一阵子,我知道那批官银在哪,等我找着机会偷来,一定带你远走高飞,换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司遥原先觉得无趣,可听见“官银”二字时,浑身一震,眼神都亮了起来。齐茂春指的官银,莫不是军饷?

    她细细打量大汉,穿着粗布麻衣,裤脚卷起露出脚踝,下面一双布鞋,微微湿透,想来是走了水路没错。

    难道这齐茂春,是天门寨的人?

    传闻天门寨的匪头子只有一条手臂,江湖人称独臂,而他手下又有风、雨、雷、电四位得力干将,他们口中的雷八万该不会就是其中之一?

    嫣儿终于开口道:“可据说他那前几房老婆。都是受不了他的特殊癖好,投湖自尽的,他不把女人当人。”

    齐茂春道:“确实如此,不过嫣儿你不必担忧,我知道汴凉后山有一种奇草,无色无味,食用者会产生幻觉,对你言听计从,到时候我摘来给你,你每晚给雷八万服下,可保你平安。”

    “真的?”嫣儿将信将疑道。

    “我岂能骗你,再忍耐一下,我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

    司遥望着两人背影逐渐消失在巷子的深处,陷入沉思。

    太阳下山后,江逾白端了晚膳过来。

    一碗白粥,两盘小菜,司遥连续吃了好几日,嘴里寡淡无味,看见这吃食眉头皱成一团。

    江逾白解释道:“你身上有伤,忌荤腥。”

    司遥将白粥推到一旁,道:“江大人,我想出去溜达溜达?”

    “你想去哪儿?”

    “醉金楼!”

    江逾白不满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净想着要去那烟花之地?”

    司遥低头打量自己,仍是男儿打扮,反驳道:“我这样,谁知道我是女子,你一开始不是也没发现么?”

    江逾白说不过她,索性一口回绝。

    司遥叹了口气,心中暗自骂他固执。只好把下午的所见所闻同江逾白说了一遍。

    江逾白听完后,问道,“所以你要去找这个嫣儿?”

    司遥点头,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江逾白并未马上答应下来,只问。“你心中可有了计划?”

    司遥道:“暂时没有,汴凉山广阔,光凭我们确实很难找到军饷准确的放置地,既然齐茂春说他知道,倒不如先说服嫣儿,或用银两作酬劳,让他带我们去,可省力些。”

    江逾白觉得司遥所言不无道理,自己摸上山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站起身,走到房门,打开门,转身朝着司遥道:“走吧,我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