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到底是何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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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又为何如此不顾一切助我破案。”

    江逾白看着病中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她,尽管他心里明白,得不到答案。

    司遥也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床边白色的帷幔,她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无意识喊着要喝水。

    不一会,便真的有人端了茶水过来喂她喝下。

    一杯茶水下肚,她也看清来着何人。

    “江大人,我......”

    江逾白接过杯子,解释道:“你感染了风寒。”

    司遥又问:“几日了?”

    “第三日了。”

    “啊?”司遥掀开被子,欲下床,“那我们赶紧去找林见清,他一定有那石门的钥匙。”

    江逾白将人按回到床上,不疾不徐,道:“不急,你先养好身体,我们再行动,军饷数量庞大,我派人盯着,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转移。”

    司遥松下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长发散落下来,尽显女子形态,她最后的记忆,好像是泡在木桶里,而此时此刻,她身上穿着干净且干燥的中衣。

    “江大人,你.......”下面的话司遥未好意思说出口,只将双手捂在胸口,面颊又滚烫起来。

    江逾白背过身去,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多有得罪......”

    话未落音,身后女孩又发出叫声,与刚刚不同的是,这次尾音拖的很长,带有明显的懊恼。

    江逾白转身,看见床榻上的人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进被衾里。

    这下,他愈发手足无措了。

    之前不知晓她的身份,也不在意,自打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江逾白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嘴唇翕合半天,他还是缓缓开口道:“衣裳是店家的内人替你穿的                                                。”

    “真的?”司遥探出一双眼睛,半信半疑看向他。

    “是,真的。”

    江逾白撒谎了,那日是他闭着眼一点一点帮她把衣服穿上的,因为看不见,他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等穿完衣裳,自己已经从头到脚出了一身汗。

    司遥落下心口大石,再次从床上爬起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那就好,江大人,这几日多谢你照顾我。”

    “不必客气,该我谢你才是。”江逾白欲言又止,思忖一会,还是决定问出口,“只是,你为何欺瞒我?”

    司遥自知瞒不下去了,但是她不确定昏迷这段时日,江逾白有没有探出别的消息,只好试探性问道:“你只指我是女儿身这件事?”

    江逾白反问:“哦?这么说你还有别的事瞒我?”

    他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可眼神却直白的能穿透人心,像不融的踉跄雪山,不染俗尘温度。

    “没有了没有了。”

    江逾白不欲追究她言语的真假。

    “那你为何欺瞒我?”

    这一句,比刚刚温和不少。

    为何?

    “我并非诚心欺瞒,只是以女子之身行走江湖,有诸多不便。”司遥一脸真诚道。

    这是她自以为的,至于能不能瞒过对方,只好听天由命。

    江逾白不说话,盯着她,好似在她双眸中捕捉谎言的证据。

    司遥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她知道不能先败下阵来。

    果然,过了许久,江逾白妥协般挪开视线,“所以,你真的叫四郎?”

    “排行老四是真的,我单名一个遥字。”

    “姜遥?”

    “没错。”司遥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四句话里,至少有一句话是真的,应该算不上太过分。

    江逾白没有接话,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

    “我让店家给你煮了些粥,去给你端过来。”

    病了几日都未进食,司遥把江逾白端来的粥一口气吃完。

    填饱肚子,养足精神,思绪也跟着活跃起来。

    “江大人,你可知林见清做梁州知府前干的什么勾当?”

    “不知。”

    司遥便将姜二娘飞鸽传书的内容同江逾白复述了一遍,只是刻意隐去这消息的来源。

    “水匪?”

    “江大人,这再清楚不过了,林见清能为官,傅谦肯定出了力,那这军饷一案,你觉得他傅谦能独善其身?”

    江逾白低着头沉思,没有马上作答,沉默片刻,只问:“此时非同小可,你确定这消息准确无误?”

    “确定!”

    江逾白看着司遥的眼神越发玩味,又像试探又似玩笑,“你怎么知道的?”

    司遥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