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她是我的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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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求饶吗?”徐淮笑的比刚刚更放肆,眼神里的杀意比刚刚更浓。

    司遥不服气道:“要杀要剐随你,男子汉大丈夫痛快些,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徐淮面不改色,“怎么?想死个痛快?我偏不。你知道我一般怎么审那些不肯开口的犯人吗?先在头顶划个口,然后一点一点灌水银,水银会硬生生把皮肉分离,等水银渗到脚底,就能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你皮肤这么白,剥下来的人皮一定很漂亮。”

    司遥听得浑身鸡皮疙瘩,手心直冒汗,嘴上却不肯服输,“变态!你怎么废话那么多?还不动手?”

    徐淮嗤笑一声,笑对面之人死到临头还嘴硬,他握着剑的手抬起,剑刃对准目标。

    司遥手伸进前襟,摸到那把短刃,心中盘算,她近不了他身,自然无法伤他。徐淮将剑刺进她身体,就是两人离得最近之时,她中了剑,对方一定放松警惕,她便趁机用短刃插进他胸口,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万一徐淮刺偏了呢?

    万一自己命大呢?

    思绪间,徐淮正以惊人的速度靠近,司遥不敢眨眼,眼睁睁看着剑气刺破空气直逼她而来。

    忽然,一道亮光如闪电从眼前划过,快到让人根本无法辨别那是何物。

    紧接着“哐当”兵器摔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司遥低头看,徐淮的那把剑已断成两截。

    再看刚刚的飞来之物,竟也是一把长剑,剑身没有徐淮的那把清亮,通体呈黑色,隐隐散发着微弱的光泽,完好无损的刺进木梁。

    徐淮朝着剑射出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屋顶上站着一个人。

    “江逾白?!你怎么在这?”                                                /p>

    江逾白从屋顶上飞身下来,背对着司遥站到她与徐淮中间,直到此时,司遥才缓过劲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江逾白的剑出鞘,是为将她从徐淮的剑下救出。

    江逾白负手而立,道:“徐少卿,我来找人。”

    “哦?”徐淮指着江逾白身后的人,问道:“他?”

    江逾白点点头,“正是。”

    徐淮摊手,笑道:“原来是江大人的人,难怪这么硬气。”

    江逾白侧过半张脸,面无表情看了司遥一眼,看的人心里发虚。他什么都没问,转过头继续对徐淮说道:“徐少卿若没什么事,我们便先行离开了。”

    说罢,便要走。

    “等一下!”徐淮伸手拦住去路。

    江逾白顿了顿,右臂将司遥护在身后,开口道:“还有何事?”

    徐淮表情意味深长,挑衅道:“江大人怎么会出现在梁州?你的人夜闯县衙,就这么走了?”

    江逾白面色平和,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与平时十分不同,肩膀高耸起伏,连站在身后的司遥都知道他忍着怒意。

    “什么时候侍卫营办案,还要向大理寺通报了?”

    他语气毫不客气,反倒让徐淮尴尬起来,于是赔笑道:“那自然是不用的。江大人别误会,你既到了梁州,想必是为军饷一案而来,同是为圣上办事,互相有个照应那岂不更好。”

    论官阶,大理寺少卿是正四品,而江逾白是从四品,他知道徐淮心里是不服他的,碍于高宗的面子,不表现出来。

    不过江逾白并不打算卖徐淮这份面子。

    “不用了,大理寺和侍卫营本就隶属不同,徐少卿,我们还是各查各的吧。”说完,对着司遥使了一个眼色,便径直离开。

    徐淮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司遥快步越过他,临走之前瞥到梁上的剑,飞身上去,费了好些力气才拔出来。

    从县衙出来,司遥抱着剑追江逾白。他走的并不快,好像刻意在等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司遥追上去,把剑递给他,可怜巴巴道:“江大人,你的剑。”

    江逾白没有接,看了眼剑,又看看司遥,却始终不说话。

    司遥自知理亏,若非自己一意孤行,江逾白也不会为了救她暴露自己行踪,如此一来,林见清定知道他们来过,那军饷便极有可能被转移。

    “江大人,我……”司遥想道歉,话刚到嘴边就被打断。

    江逾白神色又恢复到往日的平和,除了眼底有一抹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忧虑,他接过剑,插回到剑鞘之中,看着司遥左肩上的殷红,问道:“其他地方有伤吗?”

    司遥自己都差点忘了肩上的这处伤,她连连摇头,直说没有。

    江逾白长长叹了口气,轻不可闻,“先回去吧。”

    他的背影在午夜幽深的巷子越行越远,墨色的衣裳逐渐与墨色的夜融为一体,他没有生气,没有责备,可越是如此,司遥越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