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拜堂礼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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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本想责怪她下药一事,但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再纠缠这些也是无用,她这次回来,定是有所收获,“无事便好,你可有查到些什么?”
司遥将这几日在汴凉山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又找来纸笔,将天门寨的地形图画了出来,在几个关口分别做了标识。
“再过几日,他们就会将军饷运出去,雷八万明天晚上会与我行拜堂礼,这是最好的时机,到时候我趁机在酒里下药,你去雁荡湖等着我,我来接应你。”
江逾白愣了愣,“拜堂礼?”
司遥道:“那当然是假的,权宜之计。”
江逾白沉默一会,又问道:“这几日,他可有为难于你?”
司遥也不过才刚满桃李年华,被雷八万那般轻薄,心中自然是膈应的,这些日子全凭着想要破案的信念,强撑着,江逾白这一问,她顿时觉得委屈极了,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江逾白一把抓住她手腕,愠怒道:“他轻薄你了?”
司遥摇摇头,道:“没有,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不必担心。”
江逾白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半信半疑道:“当真?若他真对你无礼,我定替你出这口气。”
司遥心中愧疚又委屈,一想到自己算计了江逾白,他还愿意这样袒护自己,心中一软,便把那晚雷八万想要轻薄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江逾白听完,表面不动声色,双手早在身侧捏着拳,周身的压迫感比与徐淮对峙那夜,只多不少。
然而他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苦笑道:“姜遥,委屈你了。”
这仇,我江逾白定替你报了。
两人商量完计划的具体事宜,已 过午时。司遥与江逾白告别后,又去了衣坊,买了套大红色的喜服,才回程。
而江逾白,则去与徐淮见了一面。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东风。
翌日,整个天门寨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火把换成了喜庆的红灯笼,司遥住的房门上也挂上了红绸缎。在齐茂春的配合下,司遥在拜堂礼之前,顺利在酒坛里都下了药。
夕阳西下,司遥换好喜服,静坐在房中,等待迎亲的队伍,不多时,屋外传来锣鼓喧天,司遥的心脏随着那一声声节奏,剧烈跳动着。
锣鼓声毕,喜婆搀扶着司遥出了门,她盖着红盖头,只看得见地面,不一会面前赫然出现一双男人的大脚,一把掀开她的红盖头。
喜婆急得在一旁大叫:“哎哟,不得了,新娘刚出门就掀了盖头,不吉利哟,不吉利哟,快盖起来。”
说罢,就要扯过盖头给司遥盖回去。
雷八万却不以为意,徒手将那盖头撕碎,“呸!再多嘴我割了你舌头。我要让寨子里的兄弟都看看,老子的女人是个美人,哈哈哈哈哈~”
喜婆没见过这么蛮横无理的人,当下吓的乖乖闭嘴。
司遥心说,不吉利才好呢。
寨子里没轿子,雷八万便直接背着司遥去礼堂,一路上,天门寨的众匪无不起哄欢呼。
到了礼堂外,雷八万把人放下来,两人并排往里走。
正中央是一张八仙桌,左右各一张太师椅,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的男人便是独臂,近了看,他比想象的更年轻一些,也四十多岁。雷八万为她一一介绍,两侧几和椅上另坐着三人,那名拿着白羽扇的是风,青衣男子是雨,那女子是电。
礼成之后,司遥在喜婆的陪同下,回了住所。
夜幕降临,喜宴热火朝天。
司遥静待着时间的流逝,等那头的人声逐渐淡去,她知道喜宴进行的差不多了,便悄悄离开房间,来到独臂的居所,屋内一片漆黑,显然人还未归。
她按着前日所见,打开机关,进入密道,一口气走到军饷的藏匿点,绕过箱子后又进入另一条密道,走了一段后,她感觉地面越来越潮湿,还能听见隐隐的水声,心中暗喜,看样子没走错路。
又走了一段,便看见一坛池水,想来那石门应该藏在这池子里,司遥跳入水中,眼前赫然出现一扇石门。司遥在水下四处摸索,终于摸到开启石门的机关,她用力一扭,霎时石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身体也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了出去。
她放任自己随波逐流,不一会水流的冲撞感消失了,身体开始逐渐下沉。司遥双腿一蹬,开始往湖中央游,游着游着,又经过那坐尸山,她强忍着恐惧继续前进,离水平面也越来越近,过了没多久,终于看见湖面之上悬浮着一叶小舟。
红色身影像是跃龙门的鲤鱼,破水而出。
“江大人,久等了。”
少女漂浮在水中,衣衫尽湿,红色衬得她肤若凝脂,妖娆明媚,月光洒在湖上,波光粼粼;月光洒在她身上,流光溢彩。颊上挂着盈盈水珠,宛若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