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辱他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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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男主被始乱终弃后》 

    姜姮这一哭,哭得很巧妙。

    若她想,她自然可以哭得梨花带泪,人见人怜。

    但她不,她非要抽噎出声,像个受了委屈孩子。

    孔令娘听着听着,心就软了下来,可仍是面无表情。

    她做了十年的公主长史,最是了解,自己伺候的小主子是怎样脾性。

    让她服软,比登天难。

    假若给了个笑脸,必然是藏着坏心思。

    姜姮一边哭哭啼啼,一边用眼角觑着令娘,见她面不改色,知此招无用,便渐渐停了哭啼声,取过宫女捧来的软帕子,按着眼角。

    “令姑,你可知罪?”

    孔令娘不答,只直挺着身,又要跪下。

    可双膝还未捧地,姜姮一个眼神使过去,连珠便默契地拦住了她。

    姜姮面带愁色,眼睫上还挂着水光,人比春花娇。

    “令娘,你可对得起阿娘的嘱托?”

    此话一出,孔令娘便直直跪在地上,纵使连珠手疾眼快,也拉不住她的身子。

    她眸子坚定:“奴从不敢忘。”

    孔令娘曾是罪臣之女,家中获罪后,她没入永巷为奴。

    是纪皇后念及她无辜,又可怜她年幼,于是将她从永巷接出,给她重获新生的机会。

    于她而言,纪皇后是主,是长姐,是母亲。

    “阿娘曾对我说,宫中人心难辨,独令娘可信。”

    姜姮缓缓从位上起身,往下走,“如今,你还可信吗?”

    自然可信。

    令娘正要回答,却被姜姮先声夺人。

    “我知令娘为我好,可令娘也该为阿蛮想想。”

    “今日我领一个罪奴回长生殿,父皇并不会怪我好玩闹,他只会怨阿蛮多事。”

    “宫中的皇子,可不止一个。”

    “自古以来,也不是所有太子,都有好下场的。”

    轮长,还有大皇子。

    轮嫡,还有三皇子。

    人人都叫阿蛮太子。

    似乎都忘了,他在皇子中齿序排四,上下都有兄弟。

    令娘听着,心中凉了一片。

    这些年,她牢记娘娘嘱托,一心为姜姮做事,将长生殿内外都守得严严实实,还不忘教她识人之理,做事之策。

    可她全然忘了太子。

    太子也是娘娘的孩子。

    不,其实她也听宫人议论过,说太子生性愚钝,不受皇帝喜爱。

    只是未被她放在心上。

    毕竟……

    令娘记得,陛下曾对娘娘许诺,他们的江山,只能由他们的孩子继承。

    令娘紧紧捏住了手,不长的指甲扣进了肉中,痛击人心。

    她还记得,陛下曾对娘娘说过,一生一世的诺言。

    可是如今呢?

    令娘弯下腰,就要重重磕头。

    姜姮立刻伸出了手,护住了她的额。

    “殿下!”

    见姜姮右手撞地,连珠惊呼出声。

    姜姮忍着疼,却摇摇头:“无事。”

    “令姑,你是长辈,怎能让你磕头拜我?”

    孔令娘惭愧。

    “殿下,奴知错。”

    姜姮凝视着她,笑言:“令姑,若无你护着玉娇儿和阿蛮,我们一双姐弟,就再无长辈能真心依靠了。”

    她像母亲,一双眼睛尤其。

    这是孔令娘告诉她的。

    而交谈,直视对方双眼,更显真诚有理。

    这也是孔令娘告诉她的。

    姜姮就这样望着她,清楚她会做出取舍。

    孔令娘只能忠于一个人。

    那个人,只能是她。

    孔令娘离开后,连珠取来了膏药,细细地往她右手抹去,微微蹙着眉,似有心疼。

    “殿下,令姑待您,的确是真心的。”

    姜姮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忠心和真心并不相同。”

    她只要忠心。

    而真心有无,并不重要。

    连珠微愣,仿佛在琢磨其中区别。

    姜姮并不多言,就带着笑,徐徐然到了偏殿。

    一见匍匐在地上的少年,她小声惊呼,拎起长裳,小步跑了过去。

    像是有多慌张。

    “怎么倒了?”

    她忙着将辛之聿的身子扶起。

    他双脚还栓着链锁,双手在方才被她用一串金珠捆起来。

    这个问,是故意。

    少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姜姮笑着,轻轻将辛之聿脸颊两侧的发捋开。

    他口中含着那婴儿拳头大的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