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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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递给沈清池。

    沈清池认出其中一样是那日李锦要给她的剑,而另一样,沈清池眼中遗憾一闪而逝,她弹了弹那紧绷的弓弦,递还给了李锦。

    李锦以为她是不想要,连忙道:“借你的,你不用推辞。”

    “多谢,”沈清池轻描淡写道,“我用不了。”

    “什么意思?”李锦一怔,一时没明白过来,忽然他想到什么,将目光定在沈清池一直没怎么动的右臂上,讷讷道:“你的胳膊……”

    重逢以来,李锦见过两次沈清池与人动手,次次都是用的左手,今日骑马,她也是用左手控马,如今竟然还说用不了弓。

    她明明不是左利手,而且箭术也曾十分高超,百步穿杨,一箭双雕都不在话下。

    那便只有一个解释,她右臂用不上力了。

    沈清池忽视掉李锦那灼灼的目光,低头喝了口茶:“旧伤罢……”

    “别这么说!”李锦听她轻描淡写的语气,眼中一阵酸涩,他忙转开头,好一会儿才轻                                                声问:“还疼吗?”

    沈清池没了之前的记忆,李锦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有所抵触,只认识了几天的人而已,她本来想敷衍一句不疼,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阴雨天浑身的难受,也许是李锦的目光太过诚挚,鬼使神差的,沈清池点了点头:“阴雨天会疼。”

    “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沈清池只是这么句,李锦就仿佛感受到疼的是自己的胳膊,他信誓旦旦道。

    沈清池摇摇头,没太放在心上,看他一眼:“你还是先医一医自己的腿吧。”

    一行人只是在茶棚里休整了一会儿,便再次启程,终于在第一声春雷中,赶到了最近的城池。

    晚上,沈清池躺在自己房间里,听着外面得雨声,隔壁李锦与小厮说话的声音,想到那厮在茶棚里说得话,起身披衣走了出去。

    李锦大腿里侧被磨得一片血红,惨不忍睹,他一边忍着疼一边小声吸气,一边拒绝福生的提议:“不行,他们都骑马,就我一个人坐马车像什么话!”

    他还得在沈清池面前维持形象,怎么能认怂呢?

    福生还要再劝,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我。”

    听到沈清池的声音,李锦吓了一跳,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示意福生去开门。

    沈清池进门后扫了一眼倚在床上的李锦,似笑非笑道:“怎么,裤子都穿不了了?”

    “你……”李锦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沈清池是个女子啊,他终于找回一点气势,梗着脖子道:“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

    “哦,”沈清池点点头,面不改色的在桌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拿在手里把玩,“那这位郎君,不知你明日是否还能跟得上小女子的马队呢?”

    “那是当然!”

    “是吗?”沈清池将目光落到李锦的腿上有伤的地方。

    李锦觉得沈清池的目光如有实质,即便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那尴尬地方的伤仿佛被烫了一般,更加疼痛难忍起来。

    刚刚找回的一点底气瞬间又散得无影无踪,李锦别开目光:“我没事,这点小伤……”

    话未说完,忽觉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李锦匆忙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沈清池拿在手里的那个瓷瓶,“这是什么?”

    沈清池起身:“专治擦伤的药,比别处卖的好用。”

    眼见着李锦又要露出傻笑,沈清池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亳州之行还得仰仗你和你的那位,嗯,叔父,只是怕你耽误行程罢了。”

    “嗯,我知道。”李锦握紧了瓷瓶,仍是笑得真心实意。他知道,沈清池一向口是心非,关心别人从不明说。

    不知是药真的神奇,还是李锦的错觉,上了药之后的伤处,第二日一早真的好了很多。李锦神清气爽下楼,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却在出门后笑容凝固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