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执迷不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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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咕噜根本停不下来,说累了便靠着父亲怀里撒娇。

    “父亲,你快帮我做主,用家法好好惩治他。”

    谢玄清被女儿的诉苦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搂着她大笑起来。

    沈氏说女儿及笄后变了许多,他还不信,今日略有所感。

    “慢点慢点,伤口还没好呢。”谢玄清先安抚女儿的情绪。

    沈舒幼一脸凝重看着父亲,委屈道:“父亲,你可以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现在只有你肯帮我了,嫂嫂和哥哥是一伙的。”

    谢世杰领着徐庄与过来,一同问安。

    “父亲安好。”

    徐庄与笑笑道:“你们慢慢聊,长顾应该醒了,我去把他带来。”

    谢世杰会意,随后叫绿华去准备茶水。

    “我只不过同幼娘说两句玩笑话,她自己往心里去,同我辩嘴,但又说不过我。”谢世杰也有自己的说辞。

    谢玄清司空见惯,打了圆场,随便敲打了儿子几句。

    “你母亲呢?”他转头问女儿。

    沈舒幼心疼道:“刚回去休息,我劝了了好久,她才肯回去的。”

    谢世杰把裴闻卿送来的东西递给父亲,此事涉及东宫,不能随意下定论。

    太子李熙虽多次因错被圣上责罚,朝堂也有过废太子的言论,但他依然是太子。

    谢玄清查看过证物,诧异道:“在哪找到的?”

    “裴闻卿送来的。”谢世杰如实相告,“他说此前京师安宁后,东宫器械未来得及仔细盘点,多有遗漏。”

    谢玄清按下不表,问儿子:“大理寺那边怎么说?”

    “初步判断为余党报复。”

    谢玄清摇头,纵横官场多年,直觉告诉他,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沈舒幼认同父亲的看法,插嘴道:“我                                                看着像自导自演。”

    话音未落,父子俩齐刷刷看向她。

    谢玄清欣慰地笑了笑,问女儿:“幼娘倒是说说看,是谁在背后主导,又是是谁在演?”

    “东西是谁送来的就是谁。”

    “你哥哥还得多学习啊!”

    被夸后,沈舒幼傲娇十足,欢欢喜喜随谢玄清去看沈氏。

    徒留谢世杰捧着证物呆站原地,摸不着头脑。

    -

    裴闻卿在回府的路上眯了一会。

    马车车厢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浓梅香,他身子半歪,右手撑额,食指轻点思绪万千。

    贴身侍卫凌影按照吩咐办完差事,骑马匆匆赶回,向他禀报:“大人,人已经放了,要不要派人跟着?”

    裴闻卿睁开眼来,缓缓坐正,从容道:“不必,就是要他被大理寺的人缉捕归案。”

    凌影不解道:“属下愚钝,大人费尽周折才找到的人,怎又把人情送给大理寺了?”

    “这件事本就归大理寺管,与我们何干。”裴闻卿神色复杂。

    凌影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又道:“可是那人是要杀大人的凶手。”

    “现在已经不是杀我的凶手。”裴闻卿纠正道,“是伤害沈舒幼的匪徒。”

    凌影张了张嘴,瞬间明了。

    “把东西给我。”

    马车停下,裴闻卿今日是第二次回到相府。

    这次他没有回避,选择从正门回府,照常同母亲问安之后,才折去了父亲的书房。

    父子俩日常也不对付,经常发生争执。

    裴闻卿记得,前世他每次回府来见父亲,一进门便迎上父亲掷来的茶杯,甚至是砚台。

    脑袋被砸出血来,也是家常便饭。

    这次没有,难得的平和景象,李氏提心吊胆地在廊下驻足。

    真是操碎了心,深怕父子俩又一言不合吵起来。

    “父亲安好。”

    “有你一天,我就都好不了。”裴决冷漠道。

    裴闻卿走上前去,一言不发,将手里攥着的腰牌递到父亲面前。

    长方形的铜腰牌,手掌般大小,正面朝上,刻着一个大大的“韦”字。

    “父亲是深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和韦伯父有关,还是担心韦家被陷害,特地为刺客准备了韦家的腰牌。”

    裴决面色微怔,冷道:“为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儿子已经帮你处理好了这个麻烦。”

    “麻烦?”裴决锤桌道,“我看你活腻了!”

    裴闻卿淡淡道:“我与韦家结不成亲事,父亲很懊恼吧?结成亲事又怎样,韦伯父就能为您所用吗?”

    他与韦云安已在前世了断尘缘,这一次不再执着于此,只想弥补遗憾。

    前世,刺杀的罪名被父亲安到韦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