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论学在即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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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王府。www.moweiwenxuan.cc

    瑾年一路小跑着穿过宁安王府的回廊,直奔后门。虽称“后门”,却仍在内院之中,门外是一条幽静的巷子,巷口还有一道门,出了门才是外街。卫珩正站在巷子口整理行装,抬头便见瑾年怒气冲冲地跑来。

    “卫护卫,你怎地如此粗心?”瑾年杏眼一瞪,语气颇为不满,“这等紧要之物竟也能忘了带?”

    卫珩怔了一下,旋即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略带几分尴尬地说道:“确是我一时疏忽了。这物件甚为重要,还请速呈郡主。”

    瑾年杏眼圆睁,满脸的不忿:“好一个粗心人!若不是我寻着,岂不叫阿姐误以为是我藏了去?”

    卫珩张了张嘴,脸憋得发红,急忙说道:“是我疏漏在先,还望郡主恕罪。还请二娘子快些拿去呈交郡主,若是郡主有要回的话,我在此稍候便是。”

    瑾年却不急着离开,眯起眼看着他,语气中透着几分戏谑:“昨夜你来府上,可是为这件东西?怎地如此鬼鬼祟祟?”

    卫珩闻言,登时一怔,随即神色微变,半晌才问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瑾年扬手晃了晃两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眼力好啊,看得清楚远近。不过你放心,府中无人察觉。”

    卫珩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染上几分红意。他的思绪回到了昨夜的情形。本是奉命替殿下潜入王府把风,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原以为不会有人察觉。谁知殿下才刚现身,叶太尉便从另一边的庭院缓步而来。

    叶太尉站定在庭中,仰望着一轮清冷的明月,但眼神却不时投向郡主院落的方向。他随后遣散了府中的护卫,整座庭院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太他在庭中站了许久,才缓缓朝郡主的院落方向走去,脚步有意放得极重。

    卫珩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伏身于附近屋顶,屏息隐匿。偏偏,他正好伏在了瑾年的屋顶上。

    他看见瑾年正在灯下做花灯,动作娴熟而专注。卫珩本想转移目光,却鬼使神差地盯着那场景看了许久。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于花灯骨架之间,那一刻,他竟有些看入了神。

    待反应过来时,他不由得暗骂自己不成体统。半夜趴在屋顶上盯着人家姑娘,跟殿下翻墙入室的“浪荡”行径又有什么区别?他明明还劝过殿下说此举不合规矩的!卫珩想到这里,愈发觉得脸颊发烫。

    思绪跑得飞快,他完全没听清瑾年接下来说了什么。只见她站在原地笑得俏皮,眉眼间透着一丝狡黠。

    “每次阿姐出门,都是你送她回来,这想必是太子的意思吧?”瑾年拖长了语调,眼中带着些许狡黠,“那昨晚你来……”

    话未说完,卫珩立刻回过神,急忙打断她:“别说出口!你有千里眼,别人就有顺风耳!”

    瑾年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去。卫珩抬手揉了揉额角,低声叹道:“真不该多此一举,和她说话……”

    叶斯年接过瑾年匆匆递来的彩色琉璃香囊,低头细细端详。香囊圆润无瑕的弧度,精确得仿佛现代工艺品,而镂空的缠枝花纹却透着浓厚的手工质感与一丝灵动的气韵。细看那纹路末尾微微勾起的弧度,与那只琉璃笔的工艺如出一辙,应是出自同一匠人之手。这世间能将琉璃工艺烧制和打磨得如此精妙者,定是寥寥无几。

    青枝看得有些出神,忍不住感叹道:“郡主,太子殿下对您可真是用心,送信总不忘捎上一件礼物。”

    叶斯年举着琉璃香囊,在阳光下细细端详:“这东西,定然另有深意。”她心中暗忖,既然开诚布公地谈过,也言明要做互相信任的盟友,便姑且信他一回。她解下身上佩戴的玉佩,将其小心揣入怀中。这枚样式别致的司南玉佩,是李清容的遗物,当年她曾郑重嘱咐随身佩戴。虽不明其意,但叶斯年始终视为寄托,未曾片刻离身。

    国子监论学暨二皇子践行,一边是前任长安府知州苏廷章,一边是现任府尹二皇子赵渊。苏廷章被调离长安府,恐怕正与花月阁新楼开业的文书批复有关。长安府距瑶京不过三日车马,是大沅除瑶京外最繁华的城市,山清水秀,歌舞升平,且规制宽松,不似瑶京处处受限。一般而言,皇子们都对被调离京都心存忌讳,但若是长安府,情况便大为不同。苏廷章自长安府归来后便连升两级。

    如此阵容,这场论学怎么看都透着几分修罗场的意味。既然如此,也不能让全场都只是男人在唱独角戏。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若现场只有她一位女子,恐怕她便会被安排坐在屏风后,听着众人恭维几句——那些老学究,不管懂不懂,总要发表几句高论,然后话锋一转,绕到叶绍身上,再用那些陈词滥调恭维一番当朝太尉。这些人能想到的最高级的赞美,大概就是“听闻郡主尚未许配,必能嫁得良人”。如此情形,光是想想,便让她觉得无趣至极。

    上次是带上了苏云卿,这回索性把各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