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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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自然是您。”
“这不就得了?你主子现在就非要你议论,你若不从……”贺小茶眯着眼威胁道:“你主子我就很不高兴,想必你看得出来,我虽不轻易找人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缠缠十分为难,但还是屈从于贺小茶的淫威:“那小姐……您想问什么。”
“附耳过来。”贺小茶招招手:“这家的婆媳关系,是什么个情况?”
缠缠虽然不情愿,但在贺小茶的威逼利诱之下,还是说了个七七八八。
荀书儿出身商贾之家,当年随父母来长安行商时,在街头偶遇顾盈时,两人一见钟情。
顾盈时彼时正准备科考,是当年登科的热门人选,家里对他的婚事其实早有打算,兰璃裳看中了朝中一位官员的女儿,本来想等他金榜题名,就让老顾去那户人家提亲。
谁知荀书儿突然出现,顾盈时相思如烈火,燎原不可救,他铁了心要娶荀书儿,而且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片刻都等不得。
兰璃裳眼见着儿子满心满眼都是荀书儿,已经到了不思科考的地步,便大动肝火,将顾盈时暴揍一顿关了禁闭,顾盈时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不惜与家里绝食相抗。
天底下哪有拗得过子女的父母,最终还是兰璃裳低了头,认下了荀书儿这个儿媳。
“哎……”缠缠叹一口气,他一开始还不愿嚼舌根,这会儿这舌根却是越嚼越香,收不住了:“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怨荀娘子,她为了大郎君的课业,其实是想和他断了的。还送了断交的信笺来,她人都已经到了城门口,眼看就要离开长安了。是大郎君饿了几天,晕倒在床,又受了风寒,一病不起,老爷亲自派人去请,才将人拦了回来。而且当年的科考,大郎君也顺利登科了,去年还被朝廷赏了官职,也算皆大欢喜。只是夫人始终过不了心中的坎儿。”
“大兄嫂嫂成婚这几年,夫人一直磋磨嫂嫂吗?”
缠缠嗫嚅道:“也不能算磋磨吧……只是荀娘子虽是大郎君的妻子,我们当下人的应当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大少夫人才对,但夫人不许我们这样叫,反倒让阖府下人以二少夫人为尊。中 匮之权,夫人也有意教到二少夫人手里头,如今参加京中重要宴会,查看府中账本,带的都是二少夫人。而且每年祭祀祖先,也是不让荀娘子去的,说是顾家世代簪缨,荀娘子的身份,实在低了一些。”
“这还不算磋磨?!”贺小茶无语,她一巴掌拍上缠缠的肩膀:“我说缠大哥,咱不能当下人当得一点尊严都没有啊。”
这突如其来的豪爽吓了缠缠一跳,或许是感动于贺小茶对他出身的怜爱,缠缠压低声音道:“小姐,奴这里还有一个小道消息,但不保真。”
“说来听听。”
缠缠神神秘秘看了看周围,缓缓道:“听说大郎君迎娶荀娘子之前,老爷和夫人为他相的那桩婚事,就是现在的二少夫人。”
“我的天呐!”贺小茶愕然捂嘴:“这么刺激的吗?大嫂嫂这边是霸道郎君心悦我,二嫂嫂那边是我与一对亲兄弟的姻缘二三事。老天爷啊,这是我可以看的东西吗?”
“小姐您可不能说是奴跟您说的,被老爷知道非得乱棍打死我。”缠缠见贺小茶满脸兴奋,不由惶恐。
“啧,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嘴很严的。”贺小茶瞪了缠缠一眼,接着问了一个她觉得至关重要的问题:“那缠大哥,你老实说,你觉得大嫂嫂品性如何?”
荀书儿给了贺小茶一件厚礼,贺小茶自然感激她,但她不能用这份感激去定义荀书儿的品性。如今她在戒轩受难为,贺小茶有心帮她,但也总要知道她的风评,否则只凭一腔热血强出头,难保不会被人当做后宅斗争的工具。
思及此处,贺小茶觉得自己有些卑劣,荀书儿这样替她着想,给了她一笔巨额的银钱,让她安置翠娘,但她却不能完全信任她。这显然不厚道。
可贺小茶不得不多想一层,并不是因为她心思缜密,这只是出于一种在市井历练多年的自保的本能。
富贵人家的日子她刚过了两天,可她却实打实当了十年寡妇的女儿。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还是个漂亮寡妇,这十年若不靠着一日重过一日的防人之心,她和翠娘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缠缠听此一问,没有犹豫:“荀娘子是府上最温润的人,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最体恤的。有一年厨房有个烧火小厮的亲娘生了重病,买药已经花光了所有家底,实在揭不开锅,他便从厨房偷拿了一些食材回家,后来事情暴露,差点被二少夫人捉拿下狱。下人偷盗这事,按律是要严惩的。是荀娘子去老爷跟前为他求情,还给了他一些银钱,这才救了他、也救了他老娘的性命。从这件事后,下人们若遇到什么天大的难处,只要是合乎情理法度的,荀娘子都会帮上一帮。大伙儿都感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