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金钗换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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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是妈妈自己写的,专门写下来给我第一次揽客用。”

    她说的很直接,但明眼人都知道,哪有什么风雅阁的清倌,都是包装过得勾栏样式罢了。

    “至于她为什么单单给我,可能因为我们相似的经历吧。

    妈妈是十几年前来到风雅阁的,或许那个时候并不叫风雅阁。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天,她从一个清白的官家小姐成为了一个妓子。

    她曾经跟我说起过自己的经历。

    她说,自己曾有过一个未婚夫。

    他们相遇于一场诗会,那时的梨花白,却遮不住少年通红的面颊。但少女似是看不上他,她的目光永远追随在第一名的笔下。

    她喜欢第一,那他就夺下,只为那多停留片刻的目光。

    他从小饱读诗书,很轻易地赢下了比赛。但一回头,却不见少女的踪影。

    失望的少年躲在树下,闻着春日里的一碗梨花酿,落寞叹息。

    树上掉下一片花瓣,一仰头,他跌落进了梨花的芬芳。

    原来少女早已注意到这位少年郎,独爱诗词的她怎会放过这冠军。

    之后的两人常来到这一处树下,交流诗词体悟,也曾一同喝下埋在树下的梨花酿。

    不知是谁暗生了情愫,竟将书信留在了家中。

    不过,庆幸的是两家都同意这桩婚事。且等到少年考取了功名,就来娶她。

    不想,这一别竟是物是人非。

    没有老套的画本剧情,有的只是名落孙山的现实。如果不是家中出了意外,她还愿意等他的。

    只是…
    因为家道中落,她被卖进了这青楼。

    起初,她还愿意等。或许他的郎君考取了功名就能将自己救出来,但是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

    她等到的从来不是爱人,是客人。

    她怨恨,为何他如此没用,没有能力将自己救出。

    她哀痛,为何有情人终不成眷属,自己家破人亡。

    后来,她麻木了。即使考取功名又有何用?没有人会娶一个永世不得脱离贱级的官妓。

    在这处阴暗与光明交织的角落,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开始巴结她的客人们,忍受他们的欢愉和怒火。或许,有人能带我出去。

    但是,她亲眼看着被赎出去的姐妹做了小妾后死在风雅阁门口。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只是扫了一眼,便道晦气后离去了。

    后院是容不下她的,她没有再巴结客人。

    不能赎自己出去,他人的真心又难赌,难道自己要一辈子烂在这里了吗?

    她渐渐将目光放在阁里的姐妹身上,有的人愚蠢,竟然会相信男人口里吐出的痴缠情话;也有人清高,但在这里只不过是为恶臭的男人提供一种玩法罢了;有的人很单纯,以为弹得好唱得妙就能保住可笑的贞洁。这些,都只不过是在自己的价格后添砖加瓦罢了。

    只有老鸨,她已经不接客了。每天对他们吆五喝六,甚至在贵客面前都能说些敞亮话。

    她竟然渴望那一点的权利,那一点自己不耻的特权。

    她不甘于再屈居人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至少能让她像个人。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如娆。

    或许她原先并不叫这个名,但是现在她就是鸨妈——如娆。

    这就是她的故事,你们知道后可以走了吗?”

    文兰讲完了女人短暂的前半生。

    三人回过神来,在这个故事里,能看出死者的身份,至少是跟如娆认识的人,还有可能曾是世家公子。仇杀的概率大大增加。

    “还没有讲你跟她的关系。”陈墨率先发问。

    “放心吧,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只是拥有相同经历的可怜人罢了。”

    林昭注意到,她说出这一句话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讥讽神情。

    “你也被抄家了?”江洪波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看着面色瞬间阴沉的小姑娘,林昭默默捂住了江洪波的嘴。

    “呜呜,你们唔”

    “你还是得带我们见见如娆,毕竟跟死者相熟的人聊聊更有利于案情的展开。”

    “你”文兰为难的样子落在林昭的眼里就是害怕被责罚的样子。

    “没事,我们不会说你告诉我们了这些的。”

    文兰脸上带着奇怪的神情,还是带着他们去了。

    是讥讽?还是无奈?林昭有些看不懂,索性不再纠结。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挤在阴暗的连廊里。木质的地板踩起来会发出沉闷的响声,经过兰花苑的时候,陈墨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林昭注意到他细微饿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