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胭脂里才能提炼出来。但是，江洪波又说死者身上就是胭脂的味道，那至少要吃一到两罐的胭脂。

    尸变后脂粉也变了味，这才导致林昭、陈墨两人没有闻出来胭脂的味道。江洪波竟能从层层叠叠的尸臭和物质腐烂的味道中察觉出来，还是很有实力的嘛。

    林昭瞥一眼江洪波，给予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的推测果真没错吗？嘻嘻，我果然很有实力！

    江某看到后洋洋得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好像忘记了别人其实是来反驳他的。

    陈墨在暗处默默赐予他眼刀。

    “中毒这条路彻底断了，只能看看另一边的勒痕。

    紫红色的痕迹只有前半边脖子上有，确实是自杀。当然也不排除有别人伪造自杀的想法。”

    但是从衣着和状态来看，只有少许的抓痕，极大概率是自杀。古代没有DNA技术，不能检测指甲里的皮屑和衣物上的纤维。全凭经验推测。

    “联系男人的人生经历，他极有可能是郁郁而终或是心灰意冷了。”陈墨接上话。

    经常探案的人都知道，说话不要太绝对。

    “不可能，我之前见他的时候他还很”如娆忍不住插话道。

    “还很什么？”陈墨反问道。他是故意的，最好能让这个女人主动提出，可惜她还是太警惕了。

    “没什么，顶多算是乐观。”

    “很乐观？那怎么会自杀？”

    “这个奴家便不知了。”

    又是这样，每当他们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会被她堵住。

    “现在怎么办？她说能说的都告诉我们了，虽然                                                知道了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死因，但是死亡的动机我们还没有找到。”

    “确实有些难办。”

    林昭和陈墨坐在马车里，车厢里弥漫着愁云惨淡的气氛。

    “诶诶，让一下谢谢，让一下。”马车外传来江洪波驾马的吆喝声。

    “卖橘子喽，黄橙橙的橘子哟！”

    “包子，新鲜出炉的肉包子。”

    “有人想要银钗吗？”

    他们好像在经过一个热闹的集市，周围都是喧嚣嘈杂的叫卖声。

    “啊——”不知是谁的尖叫，引发了山崩海啸。

    “快跑，死人了！”

    “救命啊。”

    “啊啊啊！好恐怖。”

    “...”

    “外面怎么了？”林昭掀开帘子。

    之间原本乱中有序的市集瞬间崩塌，客人们逃的逃，小贩们来不及带上更多的货物，许多摊子都倒在了地上。一颗新鲜多汁的橘子被踩爆，酸甜的汁水流在了地上，蔓延开来。

    “我们出去看看！”

    “好”

    两人立马下了车，马车早在几分钟前就停了，堵在路中间。

    人流的方向都往后方去了，车前头空出一条道来，直直通向前头。

    只是几分钟，热闹的集市上就没了人影。只剩下几个还来不及逃走的商贩在收拾自己的商铺。

    “老伯，前面发生了什么？”林昭随机拦住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人，问道。

    “哎呦，年轻人们，你们快走吧！前头死人了！”

    “哎，哎，别走啊。到底怎么回事？”江洪波没有拦住想要走的老人。

    “走，我们自己上去看看吧。”林昭：率先走在了前头，陈默紧随其后。

    “等等我！”

    他们一点点接近远处的红色物体。

    在一步步靠近后，他们渐渐看清了这个物体。是一具扁平的尸体。

    说是扁平也不准确，因为这具活生生被压扁成了肉饼！

    猩红的肌理裸露在外，红色的血液漫延开，铺满了土灰色的砖瓦地。

    林昭看到这具尸体也惊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残忍的场面。不免向后退了一步，直直撞到了身后人坚硬的胸膛上。

    “小心！”陈墨伸手扶出她的肩，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视野突然变黑，林昭低低的喘着气，试图平复慌乱的心跳。

    她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属实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不必了。”她轻轻地拂开陈墨的手，重新正视起这具尸体来。

    很显然，这是一位男性。

    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毛发，只有红色的肉和不经意露出的森森白骨。

    这又是一起被剥了皮的连环杀人案。

    显然是那个凶手再次出手了。

    说不清是第三具还是第四具，凶手剥离人皮的手法越来越精湛。这次的肌肉基本完整，只在极薄的地方露出了些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