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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地关灭了手机。

    在失去许树洲的第一天,我已经不习惯这种“失去”。

    等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不习惯衍变为不可置信。

    尽管类似情绪在前几天目及他分手短信的那一刻猝然闪现过,但此刻,它激发出了更多负面的表达,最明确的是焦虑与愤怒。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冷战在恋爱里,是我的独家专利。他承诺过,永远不会对我使用这样的手段。

    怒气像一个开关,而我脑袋被很长的火车碾过,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给他发出消息:你还活着么?

    我很会说动听的话。

    但也很会说难听的话。吵架时尤甚。

    哪怕我的意志在规劝我,别做情绪的奴仆,好言软语兴许能扭转此刻的局势,但我的行动已快过思考,我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严格执行人。问出口的一刻我像往常那样感到后悔,可自尊不容许我撤回——假使他已经看到了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即示弱,再不济还有自圆其说。

    许树洲的优良品质和他的决定一并消失无踪。

    也让我变得失控。

    -在?

    -人呢?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静候一刻钟,理智荡然无存,我开启了语音轰炸。

    接连五通都无人接听。

    ……

    恼火是红色,不安是蓝色,骄傲是明黄,糅杂在一起,我整个人在被黑水吞没。

    三个小时后,许树洲说,我刚睡着了。

    黑魔法消散,我坐回教堂的王座上。

    如释重负,这才是许树洲。不可能不理我,下一句他就会问“宝宝怎么了”,我这样的分手大王,分给他一次体验机会又何妨。毕竟我们总能重归于好。

    我平静下来,微笑着,低头看许树洲的新消息。

    -有事打字说,别再打电话。

    我愣住,定定看这句话几秒,鼻头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格外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