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是一间百余平米的大厅，规整地摆着一张张实木八仙桌，员工们在窗口打好饭菜，就抬到这里来吃。

    平常大家工作各忙各的，很少有时间交流，只有中午吃饭时，才在餐厅碰面，常常是志趣相投的凑在一桌，边吃饭边谈工作。

    何云松和马崇芳抬着饭菜走进餐厅，四处张望，看看哪里有空位置，这时听到女中音喊道：“云松，这里，这里有位置！”

    何云松循声望去，餐厅右边一个角落，综合科的肖虹在向他招手，坐在她身边的陶馨小美女也在朝他招手：“这里，这里！”

    何云松朝着她们点了点头，带着马崇芳走了过去，这张餐桌只有肖虹和陶馨两个美女，他和马崇芳加入，也还空四个位置。

    何云松还没落座，就瞟了一眼肖虹和陶馨的餐食，她们每人只点了一荤一素两个菜，米饭也只舀了一小半碗。

    “哟，哟，两位美女都吃得这么少呀？都魔鬼身材了，还要减成什么样子？”

    何云松在邻近肖虹的一方坐下，将手里的菜盘推到肖虹和陶馨的面前：“来，来，我点得多，你们帮忙吃点！”

    马崇芳也很会事，也跟着何云松把她的菜盘推到餐桌中间：“何云松给我点了这么多，肖科长和陶馨妹妹，帮忙！帮忙！”

    何云松和马崇芳每人的两菜一汤拼在一起，加上肖虹和陶馨的一菜一汤，餐桌上突然间变成了丰盛的午餐。

    “哇，你们也太会吃了嘛！这一桌跟大餐差不多了！陶馨，来，吃，我们也不和他们客气。”肖虹很给面子，立即动起了筷子。

    ……

    此时，外面的点餐窗口，王美琪、张浩然和唐仕勇正在点餐，张浩然还是那“公子”派头，大声地说：“每个菜都给我来一份。”

    在窗口打菜的大叔见不得张浩然这种做派，用锅铲敲了一下菜盆说道：“小伙子，借别人的饭卡，吃多少点多少，别浪费。”

    大叔这话一出，无数双目光顿时聚焦在张洁然的身上，有人小声议论：“真是应了那句话，吃别人的要狠。”

    王美琪立即解围说：“师哥，点两菜一汤算了，还有我和唐仕勇的餐没点，刚才何云松说省着点，估计饭卡余额不足呢。”

    “对，对，那穷小子的饭卡，估计没有钱充值，听师妹的，那就两菜一汤吧！”张浩然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在张浩然身后排队点餐的近十位职工无不摇头：“吃人家的还损人，奇葩啊！”“竟然有这样的人……”

    王美琪和唐仕勇点好了餐，三人抬着饭菜进了餐厅，看到何云松在右边角，他们便朝何云松这边走来。

    何云松以为他们三人会坐在这桌，没想到他们走近后，王美琪将饭卡还给何云松，连个“谢”字都没说，三人就坐到隔壁的餐桌。

    马崇芳见状，为何云松气不服，她咬了咬牙，小声地对何云松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呀，以后别理他们！”

    何云松看出了马崇芳的心思，轻轻地摇头，说道：“好好吃饭，想那多干嘛？”

    这时，蒋宏飞副秘书长抬着饭菜走了过来，老远就冲着何云松说道：“云松在这里呀，我来挨你坐坐！”

    何云松立即站起来，扯了张餐巾纸，擦了一下凳子，说道：“蒋秘折杀我啊，能和您同桌吃饭，是小何八辈子修来的福呢！”

    蒋宏飞在何云松擦过的凳子上坐下，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说：“学到没有？云松这么灵便、说话的艺术，就是让人舒服！”

    “蒋秘说得对，在办公厅工作，就需要何云松这样的人才，要不把他调到综合科来？”肖虹接过话说。

    “对，对，调何书记来综合科最合适，今天早上数他来得最早，还帮我们布置了会场！是把搞服务的好手！”陶馨补充说道。

    “综合科，你们想得美啊，小何这么帅，放到综合科，你们两个美女不把他吃了呀？我可得为云松负责。”蒋宏飞一本正经地说。

    何云松立即回应：“各位领导，您们别拿我开涮了，我乡下来的土包子，进城跟班学习，三个月结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蒋宏飞、肖虹等人与何云松谈话风生，坐在隔壁的张浩然感到无比失落，饭菜嚼在嘴里味如嚼腊，他把筷子扔在桌上：“不吃了。”

    王美琪明白张浩然的心思，劝道：“师兄，大可不必，训练才开始，凭你的才华，肯定能脱颖而出。”

    唐仕勇也跟着拍起马屁来：“王美琪说得对，浩然兄一定这次训练营最优秀的，我力挺浩然兄。”

    这时，又有一男一女两位领导抬着饭菜走了过来，直接在何云松这桌的空位上坐下。

    蒋宏飞立即给何云松介绍：“这位是分管行政后勤的刘芸副秘书长，这位是督查工作的何华副秘书长。”

    在市委秘书长这个层面，设一个秘书长、三个副秘书长，主要工作都是围绕市委书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