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病危通知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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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趣地收起手术刀,一点一点地谨慎后退撂下狠话:“你最好从案件撤离,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就是这样偏执的人。”

    黑衣男子重新坐回主驾驶位,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佐里手中的枪口仍旧对准着他,无奈只得开车逃离现场。废弃车辆远去,佐里支撑不住地把枪塞回口袋拨打119说明地址情况,一边打开车门从车前绕过,吃力地扶着车框拉开被撞坏的车门。

    不动声色轻轻调整纯优的姿势,让她尽可能保持半卧位使血液畅通。不敢多碰一下她冰冷的手,感觉自己都避免不了骨折,更何况是她。

    左手撑地,虚弱地坐在脏乱的公路上,背倚着车身,还没从脑震荡的后遗症中缓解,几次三番想呕吐的佐里凭借意志支撑着。想到苍白的脸色,嘴角溢出的血,睡着似的闭着眼的纯优就躺在身后,惭愧无望地耷拉下脑袋。

    “安藤,对不起,明明是冲着我来的,却让你为我挡下致命的冲撞。对不起啊,不该打电话让你来接我的,不然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鼻尖一酸,世界变得氤氲起来。佐里仰起头,活生生憋了回去。

    生平从未有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想想自己也曾死里逃生一次,却也没如此惧怕:“明明都已经这样了,还能硬撑着把手枪给我,如果不是这把枪,我真不知拿什么与他对抗,又用什么逼他离开。安藤,醒一醒,我好怕你睡过去醒不过来。”

    “我从未求过谁,可现在我求你,你会没事的。要是被凌子知道了,她一定会怪我没保护好你,甩开我,再也不跟我讲话了,对吧?”

    东都大学附属医院。

    头上绑着一层层绷带,右手臂打了厚厚的石膏,站在抢救室门前,呆滞地望着门上亮着的红色字牌“抢救中”,很刺眼。

    “佐里!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纯优呢,你别告诉我躺在抢救室里面的是纯优?”凌子得到消息后刻不容缓地赶来,气喘吁吁地指着抢救室,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抱歉,我的错。”

    此刻,一名医生从手术室神情严肃地走出,手上拿着还拿着一张单子:“您好,请问二位是伤者家属吗?”

    全天下最可笑又悲痛的笑话,纯优她,还有家人吗?

    两人不约而同相互对视,异口同声:“是。”

    “这是病危通知书,麻烦请先签字,伤者空脏脏器破裂,实质性脏器破裂出血,状况非常不稳定,我们会继续尽全力抢救。”

    接过病危通知书,攥在手里,颤颤巍巍,签上了名字。几乎要失去理智的佐里把医生当作最后一根稻草:“拜托了,医生。”

    凌子深知此时不能再问清事故的来龙去脉,她担心眼前不能再受刺激的佐里,更担心抢救室中的纯优,轻轻牵起佐里的左手,微微踮起脚尖迎面抱上去,泪水滴在佐里的衣肩:“纯优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安安静静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内心百般波澜。一名女医生戴着口罩从走廊拐角跑过,佐里应声抬头,四目对视间,望见了医生眼眸深处的忿恨与焦急。

    新垣和枝,也可以叫她chanel。

    “可以预测我的行踪,了解我对案子的进展,手持一把手术刀,除了泷泽将太,我目前想不出有其他人的可能性。”逐渐恢复清醒与理智的佐里说出推论,同时陷入自我怀疑:“犯案如此缜密的凶手,为什么就用手术刀挟持,这无疑是暴露身份的一个举措。”

    凌子发问:“在早稻田,你跟他聊了些什么会让他举动疯狂到这种地步。”

    一小时前,早稻田大学。

    佐里根据在校老师指引敲响医学实验室的门,探出半个脑袋,礼貌问道:“您好,请问是泷泽将太同学吗?”

    男孩轻放手中的镊子在托盘上,莫名地点点头:“是的,有什么事吗?”

    “我是伊藤佐里,协助警视厅搜查一课调查本次凶杀案,有些事情我想问问您,如果您现在忙的话,我可以等您忙好。”

    迟疑一小会儿,脱下手套走出实验室,客气道:“正好我也结束了,到大厅坐坐。”

    “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您认识高砂夫妇吗?他们的儿子叫高砂布。”佐里点名道姓。

    一丝不安在神情游走,努力保持微笑:“认识,不过他们应该不认识我。我听闻,他们被抛尸在东都中央法院的门口挑衅法院是吗?”

    “不错,警方查到五年前高砂布因犯盗窃罪时过失杀死了久保田弓椰,在久保田小姐的卧室里摆着一张照片,上面有您。于是,我问了久保田夫人,她告诉我你们二人是青梅竹马,而且,您是喜欢她的。”

    休闲地后仰在靠垫上:“您说的都对,所以根据杀人动机,您怀疑高砂夫妇是我杀的,为的是帮弓椰报仇?”

    “我没这样说,泷泽同学。”

    “我能听明白,怀疑我,就拿出证据。”

    佐里意识到眼前的龙泽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