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逝去的她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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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我叫旗木井一,警视厅搜查一课警部,有些事情想向你们打听打听,不知是否方便我们聊聊?”

    “好的,好的,进来吧,外面热。穗子,麻烦准备些抹茶。”中尾老先生对自己身后的妻子和和气气道。

    佐里坐在沙发上这才觉得舒适:“中尾先生,请问您们夫妇在这里居住多久了?”

    “这时间就长啦,有三十年了吧,穗子。”

    “有啦。”穗子积极回复自己的丈夫。

    “对隔壁27号住户有什么印象吗?当然不是现在的,是五年前搬走的本桥法官。”

    中尾摆摆手,指着对面的墙:“隔壁自从本桥法官搬走后就没人住了。不过,我们对本桥法官还是挺熟的。五年前本桥法官判决的一件案子使原被告双方都不满意,又有媒体记者打扰,迫不得已从隔壁搬走。说起来,这一层的住户跟我们的关系都挺好。”

    “那26号住户泷泽将太您应该也很熟悉,他怎么样?”佐里迫不及待问道。

    “那孩子不错的,成绩优异,待人又很有礼貌,讨喜的很。”

    佐里不解,疑惑道:“一直这样?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偏激的一面?”

    中尾先生仰头稍作思考:“嘶~没有什么偏激的性格,但至少在我们面前一直是个好孩子,至于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就不好说了。穗子,我记得将太跟本桥法官一家关系也很好。”

    “嗯,很宠本桥家的小女孩诗织。假期的时候,我看到将太作为大哥哥经常带着诗织去就近的公园游玩。将太呢,有比较独立,独自居住,所以啊,本桥夫人总会做些好吃的料理送给将太,也算是帮着将太父母照顾照顾他了。”

    一刹那,脸上血色尽褪,凝固原有的表情神态。一阵惊悸,全身麻木,只觉脊梁上流下一股股冷汗,不言不语,怔在原地。

    井一最先发觉佐里的不对劲,紧张询问:“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警部还有什么想要问问中尾先生的吗?”

    “我倒是没什么,这个方向是你提议要来追查的,当然以你为主。”

    “好。”佐里有气无力应声站起向中尾夫妇道别:“感谢二位的款待和配合。还有要事在身,不打扰二位了。”

    “不必感谢,配合警方是我们应该做的。”

    坐在副驾驶位上,捋清本次案件,他见过的每一处场景,听过的每一句话,访过的每一个人犹如电影放映一般在脑海中清晰展现。

    “去哪?”井一手握方向盘问着。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东都中央法院,拜托了警部。”

    东都中央法院,本桥法官办公室。

    “请进。”本桥法官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迎客。看见是清晨刚刚打过照面的佐里,笑脸相迎,上手搀扶到椅子上:“是有什么问题早上没弄清的吗?”

    佐里直面本桥法官,为难的眼神飘忽,思量下,他平淡地说:“都弄清了,谢谢你,本桥法官。凶手喜欢以童话故事的方式呈现杀人现场,那我也讲个故事。五年前,一名法官宣判了一起案件,可恨的是,被告人父母宠溺自己的孩子,即使自己的孩子犯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也不想让牢狱之灾毁灭他的一生。于是,每个人都在乞求法官,被告父母希望判的轻些,原告父母希望判处他死刑。可法官无能为力,法律神圣不可侵犯,他又怎能随手一锤定落判处被告死刑。这件事情对法官一家的生活影响很大,但风波总能过去,就当法官认为不会再有人打扰他生活之时,意外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了。”

    “面对妻子的哭泣和自己内心的无法原谅,一场长达五年的报复从他们搬家那一刻就开始了。也是那一刻,他才能完完全全地理解原告父母的心理,可深知法条的他也同时想到法律宣判的结果,具体是怎样的他不清楚,他只清楚这样的宣判结果肯定不是他想要的。五年后,他杀人抛尸在法院门口,一是对法律宣泄不满,二是为求便利。”

    本桥法官温和的笑容逐渐失温,轻蔑一笑:“佐里,我不是小孩,不喜欢听故事。你故事中的主角,是我吗?”

    “难道不是吗?”佐里一句反问呛住本桥法官。

    “我一直协助你们办案,哼,旗木警部,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认为我是杀人凶手?故事编的不错,可惜模糊到令人看不清。无论是侦探还是警察,指认凶手讲证据是最低的底线。”

    佐里淡然地认同:“我非常赞同本桥法官的观点,只是,那天您女儿诗织告诉我说,她四岁了。”

    一语既出,还处于不解状态的井一忽然就明白了,这句话正如连接线一般,融贯案件始终。

    “午后我拜访过您曾经的邻居中尾夫妇,他说将太在假期经常会带着您女儿诗织去附近的公园游玩。我会算数,您女儿诗织四岁,那五年前搬家时中尾夫妇口中的诗织又是谁?只有一个答案,那是您的第一个女儿,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