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做恨(七夕小番外):纯爱党误入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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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君求我垂怜》 

    江逾白死后的一百年里,姜味为了寻找他的踪迹,来了圣灵山,终日泡在藏书阁,在无数典籍传说里寻找江逾白原身的痕迹,江逾白临死前的庞大的羽翼分明不是一只乌鸦所能拥有的,但他从未告诉自己他的真身。

    姜味理智上能理解他的隐瞒,但情感上总觉得这是对方不信任自己的证明。有时她也会想,何必如此执着,缘来缘散,没有人会陪你一辈子,人生本就是孤独的。

    但始终觉得很不甘心,最初是凡女和渡鸦逃出牢笼后,在孤独的世界结伴携手同行,互相取暖。十年陪伴,她成长为华胥大陆有名的金丹刀客,江逾白也化形为人。

    她也曾幻想过,要和江逾白一起闯遍天下,却一朝梦碎,落得个孤零零冷清清的下场。

    不过是至交好友,怎么迟迟无法走出与对方相伴的默契岁月,姜味不禁问自己,她上辈子失恋似乎都没有这么难过,在她眼里,江逾白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友人之上,恋人未满,但她不想要一段高昂的恋曲,只想要经久不息的友谊之歌。

    今日七夕,大多数灵族都出去寻同伴玩耍去了,灵族与人族不同,灵族乘兴起败兴归,一举一动遵循自身欲望、合乎天道。

    不像人类,暧昧、胆怯、隐瞒,连喜欢都不敢承认!

    她提着两壶春日酿的桃花酒,在暑热难耐的夏季往后山的汀竹谭而去,汀竹谭四周种了层层叠叠的潇湘竹,竹上的斑斑点点泪痕,像是竹子在替伪饰的人类伤怀哭泣。

    她一边仰头灌酒,一边摇摇晃晃往前走,眼神迷蒙地拨开面前这片翠绿的潇湘竹叶,映入眼帘的就是汀竹谭,顿觉一股清凉之感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但听“咚”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竹子上滑落进了桃花酒坛里。

    “咦?”姜味提起酒坛,一条小青蛇忽然从酒坛里冒了出来,豆大的眼睛里能看出明显的酒意。

    姜味拎着满身酒气,眼神有些混沌迷茫的小青蛇,哈哈大笑,嘲笑对方酒量如此之浅。

    小青蛇有些无奈,“你不是怕蛇吗?现在怎么还敢捉蛇了?”

    姜味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拿的这个冰凉滑润的东西是蛇,“啊”地一声,连忙把蛇往水里一丢。

    蛇落到汀竹谭里,再出现就成了人形,在丝丝缕缕的白雾中,青色的身影若隐若现,但声音却很是耳熟。

    “此来何事?”

    姜味提着两坛桃花酒,踏入水中,循着声音捉住了那人的手掌,入手似冰,在炎热的夏日里让姜味情不自禁摩挲了两下。

    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不要放肆……”

    话未说完,手里就被姜味塞了一坛桃花酒,正是方才他真身落进去的那坛,姜味掀开另一坛,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舒适地往身前一躺,男人正好接住了她温热的身体。

    姜味仰头看着男人眼尾那抹红色,痴痴一笑,放松地倚靠在他肩膀上,嘴里的呼吸吹得男人瓷白的耳垂也氤氲成绯色。

    男人垂眸看着她迷离的双眼,眼底的温柔似乎成了一汪春水,看了手里的桃花酒一眼,不禁摇了摇头,他本就不善饮酒,在酒坛里泡了一下,就已经有些混沌了,若不然怎么会如此纵容她。

    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想醉一场,自己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他启唇将手中的桃花酒饮尽,满脸绯红,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还要扶住全身靠在他怀里的姜味,又不敢碰触她肩膀以外的其它地方,一时颇有些左支右绌。

    但他眼里的温柔,在下一秒冻成了寒冰,只因姜味呢喃着在他耳边喊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小白!”

    “砰!”是酒坛坠入水中的声音,男人的心似乎也坠入深潭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扣住姜味的肩膀,冷声问她:“姜味,我究竟是谁。”

    姜味醉醺醺地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半晌,忽然吻上他眼尾的那抹红色,柔软清甜的触感落在男人脸上。

    男人的眼睫不停地抖动,内心不由生出一丝丝希望,但是他的妄想在下一秒却被姜味直接打破。

    “小白,我真的好想你……”

    姜味眼神迷离,喃喃唤着,亲吻甚至越发重了起来,在他的眼尾处辗转反复。

    她知道眼前的人是楚思滔,但她就是想借着醉意欺骗自己,欺骗这个和江逾白同样眼尾泛红的男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位同伴。

    上辈子,姜味在其他方面样样都好,唯独在情感上的评价两极分化,有友人诟病,也有友人狂赞。

    只因上辈子,她也干过同样的一件事。

    年少时隐藏不住的喜欢被初恋婉拒,后来工作后,偶然再和初恋相遇,成年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在疲惫的工作中借暧昧、借欢好放纵自己。

    只是放纵后,姜味餍足地喊出了别人的名字,让本来浓情蜜意的初恋顿时脸色铁青,但姜味还假装不知,一番推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