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势利使人争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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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晋第一权臣》 

    谢弼醒来未见桓权,询问之下,知晓桓权奉旨入宫去了。

    想及自己久未归家,只告知守门僮仆一声,便骑马离开了桓府。

    送邓玠离开后,桓权看着辘辘烟尘,黄沙漫漫,天色又阴沉下来了。

    “毛舒,你持我令牌,到东城泸水巷去替我查件事,将王家小子素日欺男霸女的罪证都搜集起来,叫人写一份诉状,送到东城县尉府去。

    记住用不着你直接出面,找个颇有些正义感的儒生就行。

    你再去找我兄长,请他书信一封给县尉,将案卷移交给司隶府。后面的事就用不着我们操心了。”

    “是。”

    刚刚桓权、邓玠宴饮闲谈,毛舒就在屏风后听着,事情都已明白了大半。

    她虽和江芷相交不多,但江芷性情简单,又同情她的遭遇,对她自然要怜惜几分。

    再加上自己往昔的经历,最是痛恨这些欺男霸女的恶徒,如今能够替天行道,她自然是乐意的。

    毛舒乔装打扮,扮成一个四处卖唱的歌姬,要在东城的泸水巷口租赁一处宅院,因而专往人口密集的茶棚去。

    正听见人们在私下议论午后官兵来了的事。

    软语向邻座的大娘打听了一番,大娘见毛舒带着帷帽,背着琵琶,衣着虽然艳丽,却不华贵,又是异乡口音,知晓是卖唱的游女。

    声音娇软,言语却很有礼貌。

    大娘也忍不住在小姑娘面前有了卖弄之心,索性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都说了出来。

    其中当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不过毛舒并不在意,她只需要一些基本事实就足够了。

    临走时,向大娘道了谢,替大娘将茶钱给付了。

    那大娘也是热心,便说可以帮毛舒找房子。

    毛舒顺道又拿了几贯钱给大娘,请她给自己向巷子中被欺负的几户人家引路。

    毛舒挨家挨户去走访,终于调查清楚个大概。

    原来这位王家郎君本名王朝,因排行第六,故又名王六,乃是琅琊王氏的旁支,平日仗着家族没少鱼肉乡里,乡亲们早对他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家世,只得受着。

    也不是没人告官,可那衙门里都是王氏门客,哪里有他们这些人说话的,告官不成,反被诬陷,被毒打一顿后一命呜呼的都有。

    这些被欺压的人里,原有个落魄的书生,颇识的几个字,祖上也曾为州府小吏,只是到了他这一代落魄了。

    这书生名唤崔伦,原本家里有几口薄田,也不期望能做官,只求靠着几亩田地,养活老母就足够了。

    不想他家田地与那王六的庄园相邻,王六便硬要强占他家的田地,崔伦不愿,便被王六带着恶仆打了一顿,直将他打得半死。

    崔伦不愿忍气吞声,便写了状子去衙门状告王六夺人田地,谁知王六反诬他偷盗,并将一大包金银器物放在他床底下。

    那官府明知是诬陷,反而助纣为虐,对崔伦又是一阵严刑拷打,崔伦受不住,只得认了,最后被判了流刑。

    幸亏昔日父亲的朋友相帮,疏通了一番,才留下性命来。

    只是这样一来,家中田地被夺,祖产因为官司的事也被卖了个干净,自己还落下残疾,走路一瘸一拐。

    崔伦为了赡养老母,只得去书庐,接写抄书的活路,只是收入微薄,经营惨淡。

    毛舒找上门的时候,崔伦并不愿出头状告王六。

    经历一番家破人亡,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崔伦并不愿再惹是非。

    “毛姑娘,您不用再劝我了,这件事请您另寻高明吧。”

    “崔郎君难道就甘心白白被欺负?若是我定然是不愿的,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气’,您一个大丈夫,却要对一个欺辱自己的人忍气吞声,我不信郎君心中不觉得委屈。”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愿再沾染是非,姑娘又何必再来逼我了?”

    “崔郎君,到底是我在逼迫您,还是您的良心在逼迫您?还是说,你被吓破胆了?”

    “够了!毛姑娘,我这里不欢迎您,请您离开!”

    崔伦被毛舒点破心思,恼羞成怒地就要驱赶毛舒,毛舒却并不着急,她从怀里掏出一没玉玦放在竹席上。

    “我知道崔郎君在害怕什么,可现在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站在你身后的,是一股完全不输于琅琊王氏的势力。”

    “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保证这次,您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事成之后,不仅你的冤仇可报,而且……”

    “而且什么?”

    “可以许你一份足以光耀门楣的富贵荣华。”

    “那你呢?你能从中得到什么?我凭什么信你?”

    毛舒轻笑一声,“至于我,那不是你该关心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