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心悦你很久了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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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晋第一权臣》 

    秋日朗润,霜叶枫红,青山粉黛,于竹林深处,隐约有长啸之声。

    桓权闻声,侧过头,指着那山间有人语的地方,笑道:

    “我猜元达兄必然在此,辅嗣如今可信?”

    “信,士衡聪颖,我怎会不知。”

    两人玩笑着登上青石小道,木屐鞋在青石上发出“蹬蹬”的响声,过了木桥,果然见一群士子聚在一处。

    “元达兄。”

    “乔太常。”

    谢弼和桓权分别唤了乔昭一声,乔昭正在赋诗,见两人放下手中酒盏,拱手迎上前去。

    “谢辅嗣,桓士衡,两位是打哪里来?”

    “今日天气甚好,特为踏秋而来,元达兄这又在流觞曲水,饮酒赋诗了?”

    “闲来无事,唯有如此可以为乐。请!”

    乔昭邀桓权二人于溪边青石上坐下,早有两个小厮拿个两个酒盏就过来了,三人都饮过一回,乔昭道:

    “听闻辅嗣如今隐居南山,采药炼丹,逍遥自在,令我等羡慕不已。”

    “元达兄过誉了,我是个庸碌粗鄙之人,不惯官场之事,若能求得自在,也算一件乐事。听闻元达兄高升,未能庆贺,在此贺过了。”

    “若是从前,倒真值得庆贺,如今,呵!”乔昭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桓权与谢弼面面相觑,他二人均明白乔昭今日的抱怨有何而来。

    苏钧之乱后,乔昭由尚书令升至太常,明升实贬,对于曾经意气风发的乔元达而言,打击非同一般。

    大将军梁冀掌权,怎能容忍昔日苏钧旧臣,乔昭今日尚能保全富贵,不过因为他是当今士人之首。

    “立储一事,我想知道元达兄的态度。”

    桓权见四周无人,逼近乔昭,目光紧盯着乔昭的眼睛,乔昭被桓权审视的目光盯着不自在,避开桓权的眼睛,道:

    “陛下之意,即为我之意。”

    “若陛下与大将军意见相左,乔太常呢?”

    乔昭闻言直视桓权,目光中有惊惧,有打量,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

    “士衡这话是代大将军问的吗?”

    “若是大将军该当如何?若是权,又当如何?”

    “若是大将军,自然以大将军为先,若是士衡,则以天子为重。”

    乔昭给了桓权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桓权轻笑一声,拱手道:

    “权明白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相视一笑,谢弼一直在一旁听着,并不插话,他很清楚,此事的危险性,他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士衡,当日我向陛下引荐你,便是看中你这股机敏劲,通达灵变,希望你能做到比我好。”

    “权不敢和元达兄相比,只望朝廷无事,天下安康,足矣。”

    乔昭与桓权互相敬酒,笑而不答,两人一切话语都融入酒中。

    “这样好的景色,若是因案牍之事劳形费神,未免太辜负这般美色了,不如我们来谈玄,如何?”

    谢弼的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乔昭和谢弼的响应。

    三人均是谈玄的大家,随便指着草木,便开始了今日的辩题,辩的正是“草木生死”一事。

    其原句出于道德经“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三人很快就各抒己见,引古论今,妙语连篇,吸引不少青年都来围观。

    几人表面论述草木,实则论述柔弱刚强的辩证关系。

    又是谈玄,又是赋诗,又是饮酒,于几人而言都是少有的快乐时光。

    然而忧愁日长,欢乐时短。

    桓权在聚会结束后,就入大将军府见了大将军。

    梁冀是在书房见的桓权,屏退屋中侍卫,只留下桓权一人。

    “乔元达是何意?”

    “太常终日饮酒,耽于享乐,并不以国事为忧,全凭大将军度之。”

    “是吗?乔元达这样的人也会耽于享乐吗?”

    “山水之乐,与美色之乐不同,赤松之游,与王侯之乐不同。乔太常所求,已非人间之事。”

    梁冀盯着桓权,他很清楚桓权是在为乔昭开脱,不过他并不想计较。

    乔昭声名的确令他有所顾忌,他不能轻易除掉他,可也不能放过他。

    若乔昭真的识趣,能够远离朝堂,他不介意给乔昭一条活路,也给桓权一个面子。

    “既如此,乔元达哪里可以不用那么多人监视着了。

    士衡,你是个聪明人,你做了许多,江左那些貉奴未必会领你的情。”

    “臣不是为了江左世族,实为了大将军。”

    “士衡,你终究是少年赤子之心,看不透这朝堂诡谲。

    不过我已上奏陛下,请立陈王为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