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两只麻雀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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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要出远门,还需与父母兄嫂只会一声,加上入了萧府以来,她与萧子新只是在回门的时候与他们简单吃过一顿家宴,便快有一年并无来往。
她爹苏清潭本对这门婚事不甚满意,只把她当水泼出去了。
她亦不会觍着脸,带着萧起上门看人脸色行事。
这次情况特殊,苏长鸢主动提出要登门拜访,一大早梳洗完毕,用过早膳,便与萧子新一起登上马车,路上她点着礼物清单:人参、鹿茸、文扇,几件锦缎,桂花油、雪脂粉,一副小儿戴的银手镯,清算完毕,方且放下心来。
马车刚行至尚书府,便见苏清潭、陈舒和并苏岩、曹洛林都在门口等着。
原来苏清潭感恩萧起替他辩解了几句,又因鸽子的五谷轮回一事升了尚书,心中无限感慨,又听丫鬟金巧说起,太傅对夫人那是关怀备至,两人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受过半分委屈,便早已对他这个女婿有所改观。
一听说两人要来,便早早准备好宴席,又早早请了人前去接应,早早安排一家人在门口守望相迎。
见了人下车,便绽开笑言,主动叫丫鬟们上前提箱携包的,将人迎了进去。
父亲的行为与从前大相径庭,苏长鸢百般狐疑,却又不敢打听。
只是拉着曹洛林跟在后边,悄悄地与她说着:“父亲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好事?”
那曹洛林才与她解释:“父亲自打升了尚书后,便日日在家提起太傅大人,说起来便都是他的好话,说模样怎么看怎么顺眼,武功如何如何厉害,就是连性子,也是沉稳从容的,从他祖爷爷开始,就是人物来着,先前是他被糊了眼睛,说祖上都是好的,他自然不会差。”
长鸢嗤笑着摇头:“父亲这人真是的,先前说不好的是他,如今说好的也是他,便是好的坏的,都叫他说了去,别人一句也不能说了。”
曹落林也跟着道:“可不是,先前你兄长怎么为他辩解,说太傅是个好人,他可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手挽着手儿,穿过游廊,花园拱桥。
远远看去,苏清潭主动与萧子新在说笑着什么,还为他扶着素舆,担心风雪过后路面湿滑,小心摔着了他。
苏岩则在旁侧垂手伫立,暗自看着他二人发笑。
萧子新的耳根子都被苏清潭的热切弄得涨红起来,他几次朝苏岩投去求助的眼神:“叙白,怎么回事?”
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发声。
苏岩轻咳了咳,没说话。
到了暖香阁,苏清潭忙着叫小厮丫鬟们伺候传菜,又拉着萧子新坐在他旁侧,苏长鸢便贴着萧子新旁侧坐下,另一边谭桀音和羽飞也落了座,对面则是苏岩与曹落林坐下。
待酒菜齐备,苏清潭主动举起杯盏,邀着大家都喝上了一杯。
苏长鸢心道这是好事,一家人其乐融融,有什么不好的,便并不多话,埋头吃饭。
酒菜刚到一半,苏清潭便朝陈舒和拱了拱手,又眯眼示意她,看着苏长鸢。
陈舒和便放下筷子,笑着看向长鸢,又看了一眼萧起,说道:“鸢儿到了萧府,果真是白胖了一点。”
下意识说她被养得好。
这话不假,她刚到苏府时,因为挂念外祖外祖母,伤心难过,又因为饮食不和,硬生生瘦了不少,脸上有一层脆弱的白,毫无血色。
嫁入萧府后,萧子新知道她身娇体弱,又是请大夫,又是煲热汤,又是喝药什么的,把她身体将养了起来,她的确丰盈了不少。
她笑着用手背贴了贴脸儿:“我是长了些肉,但还不至于胖吧。”
曹落林也跟着说:“只是相对从前有气色了些,看着还是瘦的,妹妹还要多吃一些才是。”
说着,她顺手给她捡了鸡翅在碗里。
长鸢见状,忙着从炖锅里捡了一个鸡腿给曹洛林:“嫂嫂已有身孕,也要多吃一些才是。”
此时陈舒和便插话进来:“说到身孕,你嫂嫂已经有了三月的身孕,而你妹妹……。”
苏清潭忽然咳了一声,朝她使了个眼色。
她停顿了一下,改口道:“贵妃娘娘也有了半年的身孕,大家都有了喜事,如今你也正值年华,应该给太傅生个一男半女的,把日子过起来,也热闹些。”
这句话就像一抔冰水浇在她头上,不因自己被催生而感到尴尬,而是替坐在旁侧的萧子新感到不安。
萧子新不能生育,本就心有芥蒂,如今被人催生,还当着众人的面,这不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的心一瞬间扑腾扑腾跳起来,连着耳鼓膜,太阳穴,也突突突地,就像有一面小鼓在敲打。
她不敢转头看他,只是假意用筷子刨着碗里的饭,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又一面斜着眼觑他,见他呼吸起伏沉了起来,胸膛不自在地一起一伏,脸上脖子颜色也涨红如海棠,尤其是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