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前世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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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与残疾权臣he了》 

    苏长鸢喂了他三回药,一次是在午时三刻,一次是在酉时一刻,一次是在子时三刻。这药本是虎狼之药,寻常人吃一碗,就能看见一碗的疗效,然而萧起吃了三碗,药效也没立竿见影。

    一直到喂完第三次药,过了半个时辰,他身上的热意才有退却的趋势。

    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沉下,只是没敢懈怠。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累了,她便抱一只白锦缎绣大雁的月亮枕放在床沿,听着秋风习习,窗外虫鸣此起彼伏,更显宁静,她就那么靠在床头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起醒来了,醒来时喉咙还残留着酸涩的药味,那股药从喉咙滑进胃里,变成一股清澈的冷泉,在他周身循环,将他脸上的浮热一并往丹田处带。

    他的头脑终于轻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四下万籁俱静,灯也未掌一盏,便挣扎着身体坐起,只听啪嗒一声,额头上砸下来一块湿答答的毛巾,正好落在手背上,冰凉如玉。

    黑暗间,还听见了一阵浅浅的呼吸,从身前传来。

    他看不清楚,只伸手去摸火石,将蜡烛点燃,引着一盏小灯到跟前。

    橙黄色的灯光下,少女肌肤就像一块熟透的胭脂玉,呼吸清浅,身体跟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是她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吗?

    他不由将烛火凑近了些,他也躬身往前,想要把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她的脸上长了一层雪白透明的胎毛,随着烛火的靠近,一根根沉睡的毛发立即竖起来,一对扇子似的睫毛也在瞬间绷直,娇声喘息,哼了一声,眼眸轻轻睁开。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放下烛台,重新躺了回去,虚着眼瞅她。

    苏长鸢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烛火,那豆芽似的火苗葳蕤地跳动着,暗想,是谁掌的灯?

    又摇摇头,转而看向萧起。

    他额头上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苏长鸢捡起毛巾,正要给他敷上,却又想到了什么,只屈着手背,轻轻探向他的额头。

    “好多了。”她自言自语。

    额头探过,又顺着往下,摸着他的下颌角,也凉下来了。

    苏长鸢来了精神,体温下降的趋势便是从头到丹田的,如果温热一直退到胸口以下,便说明好了。

    她也不顾男女之别,直接摸向他的胸膛。

    怎么胸口还热热的,跳得还很快?

    她不由多摸了两下。

    只听他忽然咳了起来,胸膛也上下震颤着。

    苏长鸢连忙松开手:“你醒啦。”

    萧起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他用力地咳了两声,点点头:“我好了。”

    苏长鸢不由道:“太好了,就说这个药一定有效,那个曾大夫说,在昴日星官出来前,烧一定退,眼下果然退了。”

    说完,不远鸡鸣了三声。

    苏长鸢不由打了个哈欠,眼泪涨酸了眼眶:“卯时了,我得回去休息,先走了。”

    她刚抬脚,只觉得手腕被一把握住,她整个人也趔趄地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她的手往下滑落,轻轻扯下萧起身上那原本就盖得不紧实的水衣,唰啦啦一下,那件水衣宛若轻幔从他胸膛上坠下来,堆积在他腰间,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敛神屏息,抿直了唇问他:“干什么?”

    萧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袒胸露背,只侧了侧脖子:“天还未亮,仔细路上磕磕绊绊,把灯笼带上。”

    哦……还知道关心人。

    苏长鸢点点头,将手从他掌心缓缓抽出,他粗粝的茧割着她的皮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待她抚平好身上忤逆的毛发,她才取了一盏四角白纱绫灯,将灯芯点亮,提着出了门去。

    苏长鸢睡了两个时辰便饱了,醒来后梳洗一番,又逶迤往东厢房赶来。也不知道萧起的病情如何,心里怪担忧的。

    刚到了厢房院落,金巧欠身走了上来,说是郑医官云游回来了,正在给萧起看诊。

    这两日不见羽飞,怕是羽飞出门去将郑医官请回来的。

    她心下了然,轻脚走到门外,便听见一花甲老人的声音带些怨气。

    “老夫正坐山谷,听泉水落入深涧,感秋风吹拂玉面,你那小儿,不知轻重,竟搅了老夫清梦,单手抢了老夫就来。”

    说话间,他气喘吁吁。

    萧起不由赔笑,浅浅咳了两声:“是我私下管教不严,叨扰你了,择日一定重重罚他。”

    郑医官闷声咳了咳,不再与他争执,只叫他把手腕伸出来,自己挽了衣袖,轻轻按住他寸关尺。

    透过门缝,苏长鸢见他身穿苍青色医官服,一手按着脉,他面上蒙了层黑黑细纱,用以隔绝疾病的蔓延。不过片刻,又换了一只手诊脉,室内寂静无声,仅有几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