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

    “墨澜？”我愣住了，难道我的心境试炼和墨澜有关吗？

    墨澜微笑着看着我，缓缓开口：“你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我有些不解：“无法原谅自己？何出此言？”

    “你杀了太多无辜的魔族子民。”墨澜的语气低沉，眸色变冷。

    “你曾无比自责，身为神器的你，却不能操纵自己的命运，只能被你的主人握在手中，屠戮魔族，哪怕是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未能脱逃。”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指尖开始微微颤抖。

    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我看到了盘郁手持风璃伞，出手利落地杀死了一个面色惊恐的魔族少年，他死前都瞪大着双眼，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被牵连。

    场景再次变化，是一群无辜的魔族妇女怀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纷纷逃亡的景象，可由于魔族士兵也掺杂其中，盘郁便一击斩下。

    鲜血淋漓，婴儿的啼哭声戛然而止，所有鲜活的生命终止在血泊中。

    我的身形开始颤抖，可眼前墨澜的脸上只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冷漠。

    “若你只是一把神器，未曾化为器灵，便无需承受这些折磨。可你偏偏制造了更大的灾难，若不是你，雨客便不会在人间诞生。”墨澜继续说着，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轻轻刺入我的心脏。

    周围的景象变换为了人间，我看到有很多无辜的村民被失控的雨客杀害，血流成河，横尸遍野，而那些村民悲惨的求救声在我耳边回荡。

    我的脑海中开始翻涌起那些曾经对我来说已经模糊的记忆——有在天界的，也有在人界的，但此刻这些回忆如同厚重的阴霾，让我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我双手握拳，紧咬牙关，提醒自己这只是试炼，不能被影响，否则就会失败。

    可眼前的墨澜却不依不饶，依旧冰冷开口：“你的爱人——我，也因为你失控在天界伤害天兵，而不得不自断神脉，你可知神脉恢复需要多久？你可知自断神脉是何等的痛苦？”

    眼前的场景变换为我被制服在天帝面前，墨澜满手是血为我挡下天雷的场景，他面色惨白，却依旧紧紧护着我。

    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漠，“不止如此，我与天界的关系分裂，和你有脱不开的关系，爱你的人，或者被你爱的人，都为你受尽折磨，盘郁亦是如此。”

    场景变为我被天帝打散仙灵之形，盘郁和墨澜齐力为我保住灵气，重塑人形，送至人间的情景。

    我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我推向了地面，我的身上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心底的阴霾开始弥漫开来，记忆中的那些痛苦、恐惧、无助、自责的感觉像潮水一般扑面而来。

    我索性以剑锋划开自己的手心，让痛感刺激着我的理智。

    我咬牙抬头看着墨澜说道：“闭嘴，你根本不是墨澜，你影响不了我。”

    他露出一个冷笑，脸庞渐渐变得模糊，声音也愈加空洞：“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难道你就不能埋怨过自己吗？在得知雨客真相的那一刻。”

    我想反驳，可话语卡在喉咙中，无法发出。脑海中浮现出墨澜在茶摊上与我坦白雨客来源时的情景，当时的我，确实有种无力感，同时也感到自责。

    只是一瞬间的认同，我的理智就开始涣散，我感觉自己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

    墨澜的声音再次响起：“承认自己的软弱，承认自己的罪恶，承认自己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我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头脑中一片混乱。

    “你认为你能摆脱这一切吗？”脑海中有声音在嘲弄着，“你能逃离自己的过去，逃离你内心的阴影吗？你一直活在虚假的坚强中，你不敢面对那真实的自己。”

    不是这样的！我心中疯狂地反抗。

    我闭上眼睛，竭力想要摆脱那声音，想要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然而，那些恐惧、自责和不安依旧紧紧抓住了我，像是沉重的锁链，将我束缚在原地。

    就在我终于无力倒下的时候，一样东西也从我袖间掉了出来。

    我眼前有些模糊地看了过去，是我曾经在天界绣给墨澜的那条手帕。

    我颤抖着手将手帕握紧，上面绣着的银杏在我眼前却逐渐放大。

    我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生机繁茂，金叶摇曳的银杏树，而树下是等候着我的墨澜。

    我轻呼一口气，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消散，我闭上双眸，回想起在奇火国时，墨澜亲手将这条手帕递给我时的温柔表情。

    同时也想起了当年在天界，我将手帕交到墨澜手中时紧张慌乱的心情。

    不知怎么的，有一段记忆突然浮现在我眼前。是我拿着一把伞亲手交到墨澜手中的场景，墨澜有些惊喜地接过伞，打开，水墨画成的银杏栩栩如生在伞面展开。

    我听到墨澜难得情绪有些激动地笑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