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再赠那竖子一计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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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送你回去。”
陆长泽身量长,用斗篷拢住文斐,下摆已然触地,正好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好久没来这儿了,”文斐甩脸子挣扎,“我没玩够,不回去!”
两人一阵纠缠拉扯,僵持不下,那件墨色斗篷反反复复披了又掉。
陆长泽耗尽耐心,怒极反笑:“人死不能复生,你这番精心打扮,以为文如镜在天之灵看得到?你身边的丫鬟呢?究竟是谁胆敢放着你四处胡走,叫我查着,必不轻饶!”
门外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望陆大人勿怪,是我前日在多宝阁偶遇贵府夫人,下了帖子邀她前来。黄掌柜见我同她有约,今日碰巧来我府里修补一些旧玩意儿,便顺道送她一程。”
她话音刚落,便有轻微吱呀一声,是他们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陆长泽暗道不好,死死按住文斐的后脑勺,连人带斗篷扣入怀里!文斐略微挣扎了一下,就被他另一只手未雨绸缪拦腰锁紧,双臂顿时被挤压在两人之间!
自从两人决裂,第一次在清醒之时这般亲近,彼此胸腹相贴,听得见对方骤然加速的心跳,砰砰作响……
文斐不知陆长泽为何心口狂跳,但她!是因着险些被谋杀!这货武艺平平,但到底也是个盛年男子,这一按用了十成十的力,闷得她差点撒手西去!
多亏了文斐会水,有些闭气的底子,但也够呛了,整张脸扣在陆某人胸前都快压平了,再加上她的舌头受了伤,压根无法正常言语。更可怕的是,扣在她脑袋上的手掌非但不放松,隐隐还有用力 的趋势。
这她能忍?
竖子无义,吾便缺德!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她用力将双臂并到一起,手腕一翻,就成功挤进陆某人腿间。
陆长泽惊住,压低嗓音:“你要作甚?”
她艰难道:“勾米滴柚,妹噢抱球!”
揪你的肉,为我报仇!
冬日穿的袍子厚重,两腿之间并不那么容易挤进去。然而文斐有的是蛮力,硬生生钻出一道沟,两腕相交,双掌就勉强贴住他的大腿内侧。
陆长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要胡来。”
“米棒该。”你放开。
“你别动。”
“骂噢记密。”那我继续。
陆长泽耳根噌地涨红:“你往哪摸呢!”
“不鸡爆,扒到把米换把米。”不知道,抓到哪里算哪里。
这犯浑的傻子!陆长泽久违地慌张起来,他可没忘背后还站着人!嗅到她发间清冽的冷香,他下意识低头又嗅了一下,就见怀里的人试图昂起脑袋,耳尖都挣得通红,大约是真闷坏了。
他稳了稳心神,低斥道:“我松开你,莫再动了!”
文斐闷声应着:“宝。”好。
“当我稀罕抱着你?”陆长泽面色铁青,耳却红热,松了些许力道,低语中半是哄骗半是威胁,“你想在文府待久些也可,须与我待在一处,且不要叫旁人瞧见你里头那件裙裳,否则——”
文斐在他怀中主动拢紧斗篷,抬起小脸满眼泪花,信誓旦旦:“否则就把我砍成八段扔出去喂狗!”
“……”那倒不至于。
一个焦头烂额想藏好那烫手山芋似的月华裳,一个处心积虑要跟去瞧她那群不省心的族亲。两人各怀鬼胎,咬耳朵打着喂不喂狗的眉眼官司,在旁人眼里却似不分场合打情骂俏。
温九思睃了眼身后瞠目结舌的丫鬟,轻咳一声:“惭愧,是我相邀在先,却因事务繁忙,及至此刻才见着她的人,不知陆夫人为何误入此地?晴柔这事……”
陆长泽巴不得立马飞出去,更不愿傻妻牵扯采花案,转身截口道:“拙荆素来无状,还是带在我身边为好,就不劳烦文夫人招待了。”
这时众人才瞧清了这对夫妻的模样:两人俱是面红耳赤神仙貌,一个赛一个呼吸不稳,一人紧拢斗篷美目含泪,一人慌忙抖平自己皱巴巴的袍子……嘶,确实好皱,为何……
陆长泽强作镇定:“此间无事,我领她去行知堂。”
“也罢,原是我失约,好在未酿成恶果。”温九思见他去意已决,行了一礼并不多问,“陆大人请。”
陆长泽生怕那傻妻节外生枝露出波光涟漪的布料,长臂一锁不撒手,微微颔首便把人揽出门了。
“我要同九思姐姐说会话。”文斐眼泪汪汪回头。
陆长泽吐着冰碴子:“是自己走,还是我扛着你走?”
文斐果断贴紧他:“姐姐后会有期呀!”
……
温九思望着那对冤家如胶似漆的背影,神色怔忡,直到黄叔端进门才回了神。
只听他巴巴地问:“弟妹,那冷面阎罗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