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言而无信非礼也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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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穿宿敌妻,我是他情敌》 

    他府中的暗卫自有一套花名,正如扈三木的花名是“胡杉”。此等花名一般只在内部互称,抑或是遇到不便暴露本名之时使用,寻常人不应知晓。

    如此一来,要查出那人的身份,从胡杉入手反倒容易。

    至于采花大盗这事,陆长泽还真不知道。

    一是以他如今的地位,诸如此类的采花案,若非闹得沸沸扬扬,底下人在解决之前不会拿去烦他,解决了也未必会特意呈到他案前。

    二是遭受污害的女子及其家人大都不愿报案,宁可在流言蜚语里咬牙不认,是以民间的传闻总是更为隐秘离奇,但下层官员不好将民间这些志怪奇谈式的传闻转呈上峰。

    于是,陆长泽并不过问采花大盗的真实性,直接问道:“少夫人确定今夜那人是个男子?”

    “自然,我掐着那人的身子了。”楼从心伸出双手,隔空抓了抓,促狭道,“里面塞着棉花,软乎乎的,摸着像枕头。”

    陆长泽后避一步,转而瞥向魏亭。

    魏亭震撼:“看我作甚!我那是正经打架,没掐没摸的!”

    魏轲脸上一言难尽,拳头捏得更紧。

    比起被认定跟洪丰文氏有勾结,把锅扣在一个采花贼头上倒也是条生路,但一介采花小贼胆敢欺到他儿媳头上……

    他正切齿难当,忽见他的好大儿爬起来用双掌包住儿媳的手:“这当中兴许有什么误会?文如镜看人眼光不该这般差,他那套剑法不是谁都有缘得见的,怎莫名教到一个采花贼身上去了?”

    楼从心似笑非笑:“文三哥看人眼光还不算差啊?弃他而去的人又不只一两个。”

    此话一出,魏亭和陆长泽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她视若无睹,挣开夫君的大掌,缓步走到陆长泽眼前,郑重屈膝行了一礼:

    “此狂徒敢犯我镇北将军府,可见平日何其嚣张,大人愿宽待女子,但世人未必如此。世间女子受缚于名节,蜚短流长最是杀人于无形,万望大人为我等声张正义,从心在此拜谢!”

    陆长泽面如寒玉,仍伸手虚扶她一把:“少夫人有孕在身,不必多礼。此事一经查实,陆某必有交代。”

    “静候大人佳音……”楼从心起身之后一阵踉跄,魏亭急忙扶住她。

    魏轲一脸嫌弃瞪过去:“愣着做什么?你媳妇今夜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不赶快扶她回房休息!”

    魏亭是真着急,二话不说将妻子打横抱起,转瞬间就出了堂屋,身后传来他父亲掷地有声的承诺:“陆大人放心,我府中会彻查一遍!”

    陆长泽似乎又说了什么,魏亭没听清。他心中烦闷疾步而行,将他们的交谈统统甩到脑后。

    楼从心伸手覆上他略显青紫的脸颊:“我还好,魏郎莫担忧。”

    魏亭慢下步子,侧头亲吻妻子沾满冷汗的掌心,含糊低语:“是文家人。”

    她手上冰凉,眼却明亮:“我知道。”

    ……

    文斐仰起昔日灿烂的笑:“黄有益,你还是不信我的身份啊?”

    “莫喊我的表字,套什么近乎?”黄叔端浑身战栗,汗液顺着鼻尖坠落,滴在他虬住铁条的指节上,“陆长泽定是没盯着你好好吃药,才教你闹这一出借尸还魂来!”

    嘴上这么说着,他内心的权衡已有倾斜。

    黄叔端剧烈喘息着,背部被骤然冒出的热汗浸透,在这阴凉的密道中忍不住打颤,冷燥交替,正如他此刻的心境:在难以克制的惊诧中,有一阵狂喜蓬勃而出。

    分明生得不一样,但是太像了,坑底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太像了,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林臻儿的脸上寻见文如镜的神韵!

    再说那林臻儿,自小被父兄捧在心尖上,娇娇痴女一个,几时能飞檐走壁、舞出那些刀光剑影?

    可这也太离奇了,黄叔端狠狠掐一把自个儿的大腿,痛出猪叫:“嗷!难以置信!”

    文斐叹息:“有益兄,我从前应了你不说出去的,但眼下不得闲暇,再不回去我那一院子的人该醒了。”

    “什么?”黄叔端迷茫,尚未从痛楚中回神,就听坑底那美人伸长脖子清了清嗓子——

    “外人以为你对茗鲤情根深重,实乃因着她幼时替你挨过一顿打。你五岁那年,将你家那块祖传玉佩落到井里去,那口井修在宗祠里,动不得,怕糟了风水。”

    黄叔端睁大眼睛,见鬼了似的瞪着她。

    “茗鲤替你认了这桩事,那顿板子险些叫她命丧黄泉。从此她名为丫鬟,却似半个小姐,你是巴不得什么都给她捎一份呐。我那文家剑,你不学,却缠着让我教她,你说,有这回事没有?”

    林臻儿这副皮囊的嗓音,在不刻意压低的时候,可谓圆润清脆,如同上好的珠玉随风相碰,极是动听。

    但文斐有意讲得抑扬顿挫,便显得那串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