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再叫您一声少爷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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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让他心惊肉跳:“没有实证,却有人证……我就是人证!三爷是如何死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是谁毁了他的棺椁!便是少爷认的那位好恩师!”

    文计渔的心直往下坠,他根据多方情报推测出来的线索也是指向陆长泽,只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便不愿相信。

    他喉咙发紧:“你瞧见了什么?”

    “什么也没瞧见。”文管家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外头说是咱们宗主受了陛下的恩典,得以在听明殿停灵,却不知,是陆长泽越过文家装殓了棺椁,棺中情形如何,只有他知道!”

    文计渔脑中一阵轰鸣:“这才是老师为何要锦羽卫随行压阵……”

    “不错,您是聪明人,那棺椁后来是如何炸的,不用我再费口舌。”

    “不对。”文计渔勉力站稳,驳道,“以老师的智谋,若有心为之,大可以将自己摘个干净,何必落下此等话柄?”

    “若与他无关,他何苦来趟这浑水?三爷倒台,是谁获利最大,是谁顶替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又是谁步步为营要来插手他的身后事?为了今日,您那位恩师连魏亭都防着,明里暗里扣下了多少试图救急的人?”

    文管家每一句发问,如同一片片利刃,刺入文计渔的心口。绞痛难当,又无从反驳。

    他俯身靠近文计渔,额头几乎相触:“当年少爷为了所谓公义叛出洪丰文氏,可曾想过那人图谋的是三爷的性命?时至今日,您还要继续追随他么?”

    少年眼前似有一团迷雾,含在眼眶里的泪水让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讥讽。

    “眼下时局不明,待我再作探查。若老师当真对叔父下了毒手,”他断断续续呼了几下气,才艰涩出声,“我与他……势不两立。”

    文管家定定看了他一会,直起身来:“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交叠双手置于小腹前,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恬静和煦的管家:“请与我出来。”

    ……

    陆长泽没料到这两人这么快就谈妥了,负手回身看去,见文计渔神情恍惚鼻尖微红,当下便拢紧眉头。

    文管家好似没瞧出他的不悦,面上一派恬淡,躬身                                                向他拜礼:“小人愿说实话。但此事关乎我家夫人的清誉,敢问陆大人,可否应了小人,往后莫要宣扬此事实情?”

    陆长泽给了他一记冷眼刀:“可。”

    他话音刚落,文管家痛快道:“房中晴柔的尸体是小人挂上去的。”

    “……”

    文计渔有些懵:“柳叔……?”

    文管家却不看他,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了:“她的尸体,最早被发现的地方,是在离行知堂最近的游廊上。彼时发现尸体的丫鬟受惊过度,惊动了行知堂的客人,要封锁消息已来不及。小人一时情急,只好将其转移。”

    说着,挥手招来一个小厮:“将那涉事的丫头捆了来,好让两位大人审问。吩咐下去,这园子各处,但凡陆大人办案需要查看的地方,一律不许拦着。”

    复又对着陆长泽言辞恳切:“小人转移尸体在先,自知难辨清白。只一点但求陆大人允准:今日府中人多口杂,出了这样的人命官司,恐怕还有更大的风波,且容小人先行揪出此贼!事后该罚该打该杀,任凭处置,小人绝无二话!”

    “你可以去,不过——”陆长泽话锋一转,目光沉沉,“文管家将这里交给本官,自己却要走,就不怕到时屈打成招么?”

    府里出事,文管家实则也是真着急,听到前半句,他已走出半步,听到后半句,便立定回身,一语双关道:

    “小文大人的清名举世皆知,有他在,小人放心。”

    文计渔逼下眼中的水汽,同样一语双关应了一句:“柳叔不必多虑,我等皆是讲求真凭实据之人。”

    若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陆长泽就是傻子了。他并不打算细问他们方才聊了什么。堵不如疏,他拦不住文计渔跟文家人接触,正如他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孩子大了,总会有他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但文管家这副舍身取义的做派,让他觉着牙痒。

    “慢着,本官赶来也算及时了,”陆长泽吐字森冷,“这么短的空档你都要立即转移尸体,是为何?”

    文管家见他执意追问,无奈叹了一声:“因着她的死状见不得人,发肤受损在其次,您验尸便知,委实是……死态过于淫邪。”

    他竖起一指,指向陆长泽的头顶,简明扼要:“她就被缚在这儿,四脚朝天,不着寸缕,却戴着我家夫人一副常用的头面。”

    这杀人手法别人听着骇然,落入文计渔的耳朵里,则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恶毒——他的头皮瞬间就炸了!

    他猛地抓住文管家的衣襟,一改往日的温润,急得冒火:“那恶贼如何拿到叔母的头面?叔母眼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