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是有难言之隐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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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十里开外,三骑乘着风雪奔腾而过!

    为首的骏马载着两人,驰至道观门前,蓦地被缰绳勒得人立而起!

    另外两骑已落下两条矫健人影,直冲到观前大拍其门:“云起道长可在?!”

    门内传来一个童子的呵欠声:“夜深咯,要论道且等明日再来罢。”

    “我等乃陆府卫士,有要事求见道长,劳烦哥儿传个口信!人命关天,必有重谢!”

    此话落地,里头便发出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海棠姑娘,小心雪滑。”原先为首那匹骏马温顺垂下头,那暗卫下了马,半扶半抱将海棠弄了下来,见她奄奄一息,低声道,“得罪了。”

    说罢便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道观,正逢一个华发老道开门而出,顿时眼前一亮:“可是云起道长?!”

    云起道长提着灯笼去照海棠,不动声色捻须叹:“这姑娘伤得不轻,陆府——不知是京中哪个陆家,老朽正不知与陆家还有交情?”

    暗卫正要答话,海棠忽然伸手抓住老道的手!

    这个动作几乎耗尽她所有力气,她口中冒下一丝血注,勉力应道:“老丈,是胡杉大哥唤我来的……我是……我是臻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那卫平候府好生歹毒……先缴了兵器再开杀戒!咳!”

    她说到激动处,一口鲜血喷咳而出!

    “你伤得重,莫多话。”老道反手搭在她脉搏上,探了须臾,睃一眼暗卫双手奉上的腰牌,那双苍老的眼再次锁定了海棠,似能看透她的心魄,“我只再问一句,胡杉可还活着?”                                                /p>

    海棠气息奄奄,两行泪坠了下来:“他替我断后……困在山上,生死不知。”

    老道沉默片刻,仰天长叹:“童儿,备笔墨纸砚!备马……苦了它今夜要随我奔波,我还要等着笔墨干透再走,给那老家伙多喂些豆子!”

    “好嘞师父!”童子在门后应声,脚步声匆匆远去了。

    ……

    五更天,夜色尚沉,长街鼓声阵阵。

    一夜积雪来不及扫去,已叠上无数车辙。街边笼火未熄,百官赶赴朝堂。

    潘照山歪在马上吊儿郎当,作为锦羽卫指挥使,他也该去点个卯的。

    他正迷瞪着眼,忽听属下打马来报——

    “头儿,陆大人有令,整队前去黄府。”

    他脑袋一晃:“哪个黄府?”

    “工部员外郎,黄伯正黄大人府上。”

    “黄大人犯了何事,我竟不知?他不是正养着病么……”潘照山控马往回走了几步,“可说是为了什么?”

    “不曾说及……”

    潘照山拧起眉头,恰见一骑踏雪而来,其后紧随一辆套了双马的青帷马车,看帷幕上的装饰该属一品大员。

    纵马之人来到近前,直接擦身而过,他错愕追上:“陆大人要亲自去黄府?”

    “怎的还在此处滞留?”陆长泽手下马鞭不停,长眉略皱,“罢了!五更三点城门开,你不必去黄府,带人径直去双髻山!”

    “作甚啊?”

    “爬昱山,搜查成双别院。”

    潘照山震惊:“何不从它对面音山过桥去?那峰儿可险,谁爬!”

    还让他带着锦羽卫趁夜去爬,疯了罢?!

    陆长泽正颜厉色:“叫你爬你就爬,恁地多话!”

    他用力一抽马鞭,胯/下马儿嘶鸣,将所有人甩在后头,绝尘而去。

    “我又哪里开罪他了?”潘照山气结,“他怎想一出是一出,啊?天还没亮,非叫我去爬那劳什子昱山,那是山吗?分明是一根生了草木的柱子!”

    这厢潘照山冲着下属狂倒苦水、充满怨气往城门去,那厢黄府被拍开了门,老管家带着众仆小心翼翼引路:“陆大人,地上滑,小心脚下……”

    陆长泽板着一张冰雪似的面孔:“本官听闻,黄夫人携儿女回娘家小住?”

    老管家心惊,自家老爷那从五品的官衔,虽说算不得芝麻小官,但淹入京中就泯然众人了,这……首辅日理万机,怎对他们家的琐事这般上心?

    他愈发陪着小心,将头埋得低低的:“是。”

    “那就好。”

    “是……”老管家小媳妇似的应了一声,忽觉不对,“啊?”

    就见陆某人撇了他,大步流星往里走去,也不用人引路,精准找到了他家老爷的屋子,抬脚一踹就踢开了门!

    老管家惊得简直说不出话,陆长泽迈得快腿又长,他这把老骨头死活追不上,好容易追到房门口,喘得险些当场见先人。

    而此时,陆长泽冷着脸,刚从床上下来,手里拖着一个衣衫不整吱哇大叫的胖子——

    “有话好好说啊陆大人!我不是故意装病的,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