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若本官偏要插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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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重将这货锁入怀中:“不想却见他们撕扯斗狠,我与文大人同朝为官多年,不是袍泽胜似袍泽,不忍坐视旁人欺了她去。”

    “……”

    文斐深吸一口气,抬眼觑去,见他眼神竟十足诚挚,再放眼望去,众人神色凝滞,宛如被天雷挨个劈过——

    她的思绪,终于与族中这群魑魅魍魉不谋而合:这死对头,他鬼上身了?

    笃、笃!温老太师连杵了两下拐杖,惊疑不定:“你……”

    便听陆某人中邪了似的,出声朗朗,端的是一副公正严明的判官样:

    “有文大人亲笔手书,又有温老太师作保,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晚辈借故滞留此处,正是要防着那无端生事之人。您说得对,我与文斐非血亲无姻亲,此举实为不妥……有您坐镇,我等这些外人也该散去了。”

    ……

    走出文府大门的文计渔,就像活过来了似的。

    天知道他对于今日之行有多抵触!人人都说他的叔父死于陆长泽之手,连他循着蛛丝马迹都生了疑心,再加上文管家给他下的那剂猛药,眼见那个传闻就要板上钉钉。

    陆长泽若有心左右文氏的命脉,完全可以选在今日下手,但他没有,不仅揪出祸乱文家的山里仙,还主动出面维护了文斐的遗笔。

    其中必然另有隐情,他的恩师,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啊——想到这里,少年心中充满了希冀,满腹阴翳几乎一扫而空,脸上的笑也愈发温润起来:

    “老师,我且带那贼子的尸首回刑部,晚些再回去。”

    他在陆长泽面前随性惯了,一句话的功夫就要上马。因锁足链的桎梏,他骑马的姿势与旁人不同,只能一脚蹬着马镫,侧身而坐。

    陆长泽顺手扶了他一把,犹豫须臾,终究没说出山里仙的真实身份:“此事尚未尘埃落定,那尸体先拉入冰窖。着几个靠得住的,仔细看守好,事关你叔母的清誉,切莫传扬了出去。”

    文计渔回头一笑:“好!”                                                /p>

    那发自内心的笑,天真到文斐没眼看。

    她人在陆长泽怀中,暗自摇头:这孩子快被陆某人蛊成傻子了,看这模样,当真以为他是来文府行善的?

    洪丰文氏定下了文均这位新宗主,压在她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陆长泽今日最后这一出戏委实叫人看不透,原想着继续在林府住着,眼下却不能了,她要回陆府。

    谁知陆长泽完全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他率先上了马,对阿溪吩咐:“将她捆了丢轿子里,送回林府。”

    文斐顿生疑窦,有月华裳在身,怎还要送她回林府?难不成他已打定主意要包庇大舅子?

    她嚷嚷:“你们都用马,凭什么我坐人抬的轿子,我也要马!”

    陆长泽冷声道:“阿溪,给她换辆马车。”

    “我要骑马!”

    他用马鞭指她,横了阿溪一眼,再次命道:“愣着作甚,捆了。”

    阿溪捏着手里几段麻绳,沉默着,没动。

    今日陆长泽下的命令,一道赛一道古怪:先是在文府大门口清场,把其他人都赶得远远的,又是叫他绑这位莫名现身文府的臻夫人上轿。

    之前偷声吩咐他的时候,分明说的是将人送回陆府,这会子当着人家的面,又改口说要送去林府。

    他思及那被气癫了的潘照山,又想起他这些天还多了一项抽查芳华苑《女诫》功课的活计,怎么看……都觉着这绑人的差事是个巨坑。

    再说这臻夫人,几时是好想与的?这时怎这般乖顺?

    正犹疑着,就见臻夫人不负所望——她伸手扯住陆长泽的马缰,踩着他蹬住马镫的靴面,强行侧坐到马鞍上。

    阿溪震动,他看见了墨黑斗篷若隐若现的涟漪布料,只一眼便知是希世之珍!怪不得要事先清场,他连忙环顾四周,唯恐清得不够干净!

    陆长泽脚面被踩得生疼,一晃眼这冤家就挤到他身前:一手锁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就势搭上他的肩头。

    她探出斗篷的广袖,映得他半边脸潋滟生光。

    文斐理直气壮:“这就走吧!”

    他往后挪了些许,面无表情垂眼盯她:“走去哪儿?”

    “不是要回陆府?”

    “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我陆家是菜市?”陆长泽扯起嘴角,伸手向阿溪,“绳索。”

    “芳华苑那块地,总归是我的吧?我还回不得了?”

    陆长泽不答,捉住肩上那只纤纤玉手,不假思索将她双腕捆到一处。

    “恁地小气?我寻哥哥告状去,原来陆府没我能待的地方了!”

    他摁住她那双挣扎的爪子,连同月华裳的广袖一起掖进斗篷里,又是几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