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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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藤条抽打过而留下的红痕。
“住手!”
云夭蹙眉,三两步冲上前想阻止女人的行为,肢体却穿过他们,无法碰触。见此情形,云夭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每一次抽打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疼痛,可小男孩竟无痛觉一般,连发抖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响后,那沾着鲜血的藤条直接断裂,掉落在地。身后的女人忽然掩面痛哭起来,那哭声震耳欲聋,诡异到魂体几近支离破碎。
小男孩依旧低着头,慢慢转过身,一点点擦去女人满脸的泪水。她忽然崩溃着将小男孩抱在怀中,手挤压到他背上的伤口,又涌出了丝丝鲜血,让人胆寒。
云夭一步步走近两人,女人仍在痛哭流涕,小男孩的背部早已血肉模糊,一处完好的皮都没有。骤然间,小男孩转过头,正正对上了云夭的视线。
云夭被猩红的双眼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直到女人嘶吼尖叫了一声,“五郎!是母妃对不起你——”。
那刺耳尖叫落下后,又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入脑海,不分雌雄,很微弱,细细听才能听到。
“救他。”
“救他。”
云夭不知自己梦见他人过往的缘由,却被那诡异的声音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用力呼吸的同时,还没有机会回忆梦境,便忽然发觉屋内一黑色人影。
“啊——”她刚想尖叫却立刻被点了哑穴,而徐阿母睡死在一旁,似乎也是被点了穴的原因。
月色暗沉,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便被其卷上铺盖,直接飞天遁地带了出去。她不敢睁眼,一阵心惊胆颤,一上一下,唯有寒风吹过脸颊。
不知这样的恐惧持续了多久,云夭似乎被带到了一处寝室内,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那人粗鲁地将她往地上一扔,她从那床厚厚的被褥中滚了出来,身上捂出一身香汗。
她感受到那人将自己扔在此处后,便又翻窗离去,她有些呼吸困难,捂着心口感受着四周,将右手的簪子死死攥紧。
她平日睡觉,为预防有贼子半夜翻窗采花,手中会握着一支簪子睡觉。可没想到面对绝对武力面前,根本毫无用处。
云夭直起身,黑暗中的听觉异常敏锐,终于缓缓站起来时,忽然感受到正前方走来一人,即使他声音很轻,却直觉到对方朝她伸来一只手。
她反应迅速,直接抬起簪子便刺了出去,那人似乎没想到她竟会作出此等举动,迅速将手收了回去,半晌没有声音。
她没有将手放下,似一只炸了毛的猫,随时准备狠狠挠上一爪子。
没有等待多久,对方终于用火折子点亮了几盏灯,直到看清面孔时,云夭才震惊地收回自己的手。
很快,整间房亮堂了起来,萧临的右手手心一大条伤口,正在滴着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忽然笑了起来。
云夭实在不懂,为什么这只疯狗大半夜要将自己绑来。若是说他想要做一次采花大盗,让她重生十辈子都不会相信。
她呼出一口气,压下鹿撞的心脏,轻声笑道:“参见殿下,不知殿下何事,竟大半夜将奴绑来?若殿下想见奴,让人说一声便是,奴怎敢不来见?”
他没想到这个女奴对于伤了自己一事,竟然丝毫不提,似乎也没从其脸上寻到何惧意。让本来十分期待的他忽然没了兴致。
不过他还是讽刺一笑道:“前几日,我亲自走了一趟牧马监。”
云夭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知晓他已识破了自己谎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这么说今夜他便是打着让她有来无回的主意,才让竹青将自己掳来的。
这可如何是好?
她两只手在大袖下不安地拧着那支银簪,面色依然带笑,脑子飞快地转起来。
她两步上前,靠近萧临,在离得极近的地方停住。
他微微低眸,便看到正在仰头的小脸,脸颊上有些红晕,应是被那被褥给捂出来的,一股淡淡的汗味带着烦人的桃香传来,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反感。而她仅仅穿了一身单薄的寝衣,烛光下有些许通透,身前的小山峦被挤压着,锁骨明显,肌肤白皙水嫩。
他无动于衷扫视一圈,看不懂这个小女奴究竟想做甚,与野男人同处一室却丝毫不知羞耻,如此水性杨花。
云夭黄鹂般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有些微痒,“殿下想要杀奴?为何?奴并算不上说谎,奴确实常去牧马监做活,做活时也认识了当时的大部分人。奴努力去寻了,奈何能力有限,或许需要更久的时日。”
“呵,你说我要是拔了你舌头,你还如此巧言令色吗?”他语气阴沉。
云夭伸手抚上他的胸膛,一点点往下挪动着,“殿下若想拔了奴舌头,或是想杀了奴,奴能反抗吗?只是,在这之前,能否给奴一个达成心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