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以身相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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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身躯是滚烫的,渴求也是滚烫的。几番辗转后,她终于完全接纳了他,温柔燃烧的火焰爆开,绵绵细雨倏忽化作疾风骤雨。
她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发现房间空荡荡的,不禁有些失落。试着坐起身,岂料略微一动,全身又酸痛又软,使不出半分力气,像是散架了。
果然是年轻武将,千锤百炼的身体……体能好腰力强。起初还生涩谨慎,过了某个坎就开始失控,跟刚刚开荤似的、没轻没重折腾大半宿。
她回忆起昨夜的大胆疯狂,霎时脸红心跳,眼神又开始迷离。心绪翻涌五味杂陈,斜靠在枕上漫无目标地乱想。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如梦初醒,迅速钻进被窝、将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起来吃完饭再睡。”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他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她小心翼翼将脑袋探出被窝,饭香霎时钻进鼻子,熏得她更饿了,肚子咕咕叫起来。目光搜寻一圈,掠过桌上热腾腾的饭菜,瞥见他的背影走了出去。
昨晚的衣衫不能穿,竖柜距离床还有近两丈距离。她纠结挣扎半天,将被子拢在身上裹紧,赤脚踩在石地板上,冰凉沁骨。
蹑手蹑脚走到竖柜,从被筒里伸出一只手去拉柜门,他正从曲廊走过来,提着一桶热水,屋里放着一只大浴盆。他低头边走边说着“要不要先洗个澡,我烧了……”
走到门口抬眸、四目相对的刹那,二人动作同时僵住。
她的脸原本就滚烫,此时更是像被烈火熏烤,竟忘记扯住被子,薄被滑落一截、露出上半身无数暧昧红痕。他的话卡住了,将水桶往地上一杵,“嘭”地带上门落荒而逃。
沐浴完毕,她换上干爽衣裙,坐在桌边吃他亲自下厨做的饭,不知该叫午膳还是晚膳,一如既往地鲜香。清淡菜粥配清炒芦蒿,还有一条松鼠鳜鱼。赤油浓酱,以往吃着油腻,此时肚子饿得凶,竟觉得分外可口。
苻洵背对着她,磨磨蹭蹭更换床褥拆被套,全程低着头,似乎除了地面不知该看哪儿,耳根通红。
她恼羞成怒——他凭什么看起来比自己更害羞?
吃饱喝足、睡意消散大半,走出门去,天边尽是瑰丽晚霞,令她无端想起熟透的蜜桃和柿子。
她迎着凉爽山风走到溪边,他正在溪边洗衣袍和被单,浓墨重彩的布匹漂散在溪水中,像泼洒满溪饱和的胭脂汁。她才注意到,楼里的帘子、窗纱、被单……全是深浅不一、各具特色的红。
“你很喜欢红色?”她走过去搭了把手,揪住漂着水中的被单另一头,帮他拧干水分。
以前,又是以前。她经常会想,自己到底跟他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过往,他才会将自己每句话都记得那样清楚。
清凌凌溪水将晚霞反射在他脸上,干干净净凛冽孤寒,还有几分沉静内敛,全然没有平时那副轻佻浪荡样。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他们的行李中有干净被单,铺展在床上散发着淡甜的花香,是她常用的素馨香露。床很大,靠窗放着、没有罩任何帷帐,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夜空,看云朵慢慢移过来,盖住月亮。
风越吹越大,山林传来松涛声,磅礴澎湃,显得屋子里愈发安静,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要下雨了”,他将被子拢了拢,把她盖得严严实实,柔声开口问,“被子够不够厚?冷不冷?”
她如梦初醒,侧头飞快瞥过他,脸烧到耳根,垂眸避开他的注视。明明之前,他们已这样同床共枕四个多月,却因一晌旖旎多了别样滋味。
她红着脸、眼观鼻鼻观心,不时偷偷抬眼瞄他,每次都发现他正看自己。
他眼神炽热,夹杂着凶狠的侵略欲,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野兽。旋即又冷静下来,深深吸气合眼,极力平复心绪、将野兽关回去。然而不过须臾,他眉心止不住剧烈跳动,像在忍受极致痛苦,眼神再次变得炽烈。
如此反反复复许久,他伸臂枕在她后颈揽住,另一只手滑过她后腰,轻柔、缓慢、意味深长:“还疼吗?”
她脸烫得像要烧起来,声音细如蚊蚋:“还有点……也不太疼……”
他挨得更近、撑着上半身覆上来,慢慢吻下,呼吸吹拂在她脸上,又像是拂在她心上。她屏住呼吸,任由他缠着自己舌尖反复吸吮,情不自禁伸臂环住他脖子,亲得久了,她头皮发麻、脑子有些晕眩,身子又开始发软。
他呼吸乱了,她呼吸也乱了。
食髓知味,经历过昨夜的疯狂,她有些情难自已,强烈的羞耻感令她背过身盯着窗外。他的手从背后伸来,滚烫有力,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滚烫潮闷。
她感觉身体迅速燃烧起来,声音发颤:“你又想……”
“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