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茗萍施药白颜怒,万昌清早苦楚……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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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下忙碌着,不一会儿,扯下来一个吊坠。

    这吊坠是个做工精致的木头圆盒,外面漆了层蓝色漆面。郭丁香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盖子,一颗外表笼着淡淡朦朦月华的珠子躺在其中。

    不等旁人问起,郭丁香发声解了众人的疑问,“这珠子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我也一直将它带在身上。我爹娘同我讲过,一日他们出海打鱼,撒网收网忙了一天,打上了个上身是人,下身为鱼的男娃娃,那娃娃身上有血,我爹娘给他敷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反正也带足了口粮,便等着这男娃伤好了又放回海里。眼瞧着夜里驶船马上着了岸,风雨大作起来,从水里冒出个鱼仙娘娘送给他们的。

    “现下想来,我爹娘口中的鱼仙娘娘便是公子和老爷爷口中的鲛人,或许也是那男娃娃的娘。那日刚好是六月十五,月圆之夜。想也是留着这珠子当作是个念想,不过公子阿泽视我为家人,水花儿视我为姐姐,我当是奉上,以解燃眉之急。”

    没等张万昌开口,鹿茗萍颔首接过,“姑娘舍得,这龙娃娃的命也算是得救了。”

    张万昌和杜子仁正欲开口,郭丁香向他们                                                投了一个释然的眼神,又轻微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二人也悻悻住了口,瞧着鹿茗萍下一步的动作。

    鹿茗萍右手凭空一挥,那鲛人泪落在水花儿眉心之间,悬浮牵引。鹿茗萍低喝一声,“起!”

    只见那珠子上的朦朦月华变得光亮无比,旁若照彻漆黑深海的月光,飞至水花儿丹田位置,上下旋转数次,猛得一提,丝丝蓝黑丝线从水花儿身体抽出,被那珠子尽数吸收,色泽却未变化。

    “开!”鹿茗萍又是一声低喝,水花儿的嘴张开,那珠子飞入口中,鹿茗萍食指凭空一划,做了个“收”的手势,水花儿的嘴再次紧闭。

    “这珠子算是物尽其用了,你们寻一些滋补灵药来,修复他受损的经络。方才那些蓝黑死气从他各处的经脉,破体而出,理应吐了血便不能在施展法力,否则也落不到这步田地。”鹿茗萍蹭了把额头上的汗,自嘲些许,“看样子真是老的不中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弄得满头大汗,这房里的笔墨在哪儿,我写几副活络经脉的药,下上十成十的量,吃上半月便无碍了。”

    “在这里,在这里。”张万昌指了处位置,将背椅拉开,等鹿茗萍坐下。他想到水花儿昨晚驱云回岳阳,全靠水花儿一人撑着,烦闷忧心道,“水花儿大病初愈,虚不受补,您在给他吃伤着......”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他是条龙,皮糙肉厚,比你扛造。”鹿茗萍不知哪里来的火,一瞬竟气得胡须颤了两颤。

    张万昌被骂得失了口,“既如此,那鹿爷爷您说的滋补灵药可是些.......”

    “千年人参,万年人参,天山雪莲,北海冰晶,这些东西还要问,你这娃娃平日里究竟是如何照顾人的?”鹿茗萍瞪了张万昌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寻,我这就去寻。”张万昌想是鹿茗萍说的这些个稀罕物应是玩笑,急忙躲了出来,免得再遭风头。

    杜子仁自是张万昌走哪便跟到哪,他好奇这老药仙的脾气古怪,三言两语便是一脸怒容,他拱手一礼,出来帮张万昌寻药材去了。

    房间内现下只剩三人,水花儿昏迷不醒,鹿茗萍奋笔疾书。郭丁香神情复杂,美目蒙上一层哀怨地立在一旁,候着即将写好的药方。

    “姑娘可看出我是何人?”鹿茗萍没有了方才的怒火中烧,每个字都吐得心平气和。

    郭丁香犹疑片刻,轻咬嘴唇,“老爷爷仙姿绝代,小女有心隐瞒也无计可施,只请爷爷好生救治水花儿,也莫要和万昌公子和子仁动怒,他们是我仅存的家人了。若是爷爷心疼我,我虽是暂时想不出何以为报,但日后如有用得上丁香的地方,老爷爷尽管开口,丁香万死不辞。”

    鹿茗萍思量许久,幽幽叹道,“方才不过是为了将他俩支出去,我岂不知那张家小子是个好脾性的?倒是姑娘,没了爹娘,离了家乡,来到这步步为营的地界上,当真是苦了自己。”

    “谈不上苦楚,这是我争取所得,我不后悔。”郭丁香放下心结,认了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