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云中鹤影、缠枝彷徨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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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妹》 

    “我、我还有事,荼漓还在等我回去,不信你问竹悠。”祁桑站在原地不肯迈步,绞尽脑汁想出个借口。

    竹悠动了动耳朵,对上晏淮鹤探究的目光,颤抖地点点头。

    他的视线移到她脸上,不紧不慢地道:“方才不还说,左右没别的什么事,可在悬圃多待片刻?”

    “我……”祁桑眨眨眼,感到一阵郁闷,有些话倒也不用记得这么清楚。

    她说不过他,只好乖乖跟在他后头,缓步走去听竹轩。

    竹悠见状,挣扎着跳到地上,开口朝她道:“主人,我先回去,找荼漓。”

    “……”祁桑轻声叹息,好了,现如今真的是她一个人面对晏淮鹤了。

    她摆摆手,让它先回去。

    一路上,祁桑垂头盯着路上大小不一的石板,思索着该如何搪塞过去。

    按理来说,伤口祓除秽气后,会愈合得很快,但或许是骨花原种的缘故,又或许是隙火的缘故,自己这几处伤口压根没好。

    方才手掌心的伤还撕裂了一次,她要怎么解释?这任谁看了,也不会信她的那句轻伤啊。

    祁桑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着话,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晏淮鹤,你今日什么时候出关的?”

    “约莫一个时辰前。”晏淮鹤轻声回道。

    那不就是他刚出关就过去悬圃来寻她了?有这么着急押她回来验伤么……

    她拦住他快步向前的步子,道:“突破到乾元四阶岂不是比大师兄还要高上两阶,这个好消息你不传信告诉给师尊?”

    晏淮鹤闻言,眼底不带一丝笑意,面无表情道:“要不顺带将你私自下山一事也一并捎过去说说?”

    “那、那就不必了。”祁桑摇头道,“我们不是约好过?这种小事以后不告诉他,你知晓就行了。”

    晏淮鹤凝视着她,淡淡道:“我知晓便行?所以,你想好借口了么?”

    “啊?这……我……我下山是因为——”祁桑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

    目前对她此行目的有过推测的人只有商师姐和奕峰主,她已然拜托过奕峰主,暂且替她保密,至于商文澜师姐大概也是不会跟晏淮鹤说些什么的。

    她灵光一闪,指了指身上的衣袍:“我下山是因为没衣裳穿了。”

    “衣裳?”晏淮鹤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淡淡扫过一眼,微微蹙起眉,“为何不去天纺堂?”

    “长老不是还没回来了么?也不太好意思麻烦师姐师兄们。”她这话倒也没有骗他。

    他默了一瞬,道:“……那勉强算一个正当理由。还有呢?”

    “还有?”她睁大眼睛,他真是越来越不好打发了。

    “祁桑,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能被你如此简单的一个借口给糊弄过去?”

    祁桑抿了抿唇,泄气道:“那你想听什么理由?你说一个,我看着编。”

    “冼忱风一事,我已向妩黛确认过,他绝非你此行真正的目的。至于渊罅一事……慕盟主这段时间并未同你联系过,想来他在那日与你达成一致后,便嘱咐你按兵不动,至少在你如今修为尚浅之时,他的事不急。”晏淮鹤视线锁在她脸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将自己的猜测缓缓道来,“此外,便是你交给乘峰主的玄晶……师尊并未和我说明过那玄晶来源为何,但看他的反应以及乘峰主的在意程度,它与谁有关,除了命无咎,没有第二种猜想。”

    “你出关的一个时辰里,甚至去查了我这两年来究竟同谁有过联系?”祁桑只觉荒谬,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他随之解释了句:“我无意冒犯。只是你我之间契印相连,总归有些感应,当你对上修为远高出你的人时,我会有察觉。”

    “……这种感觉还真不舒服。”祁桑拧起眉,复又松开,喃喃出声。

    晏淮鹤舒了口气,淡道:“谈回正事。听闻前段时间乘峰主去往青丘大泽却没能寻到什么线索,你本就有留心此事。是以,在刚刚得知冼忱风身份之后,才会有此一行。”

    祁桑被他一点一点剖析心思,眉头紧皱。

    他看着她的神色,接着道:“能不能探清他的身份或者目的其实不重要,此事只是你的掩饰。你真正想做的,是试探那个留在陆吾之中的渊罅奸细,看看滕六之事究竟为何。”

    “此行的结果不外乎几种——一者,无功而返,权当下山玩乐一趟,也试试我对你私自下山一事的容忍程度;二者,冼忱风确实有其不为人知的目的,并在不受护山大阵压制修为的情况下有所行动,你也可以得到些线索,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三者,陆吾之中确有奸细,目的是你,你成功将人引了出来,至少能确定藏在陆吾之中的那个人来自渊罅何地,与哪几种势力有牵扯。无论何者,你们离陆吾不远,在有剑令的前提下,不会伤及性命。你身上不只有师尊留下的法宝,还有天窍、隙火,或者说一些我尚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