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剑问道叩天命(一)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的君主——命无咎?两百年了,这个名字,一处冰雪中走出的幽魄,死在祂手上的人有多少?”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怅然与感伤,嘴角却冷冷勾起一抹笑。

    乘豫舷缓慢起身,道:“所以,我赞成。”

    顾子野没能跟上他的思绪:“什么你赞成?”

    “师弟有意见?”乘豫舷似笑非笑地反问。

    顾子野只觉没趣:“嚯,你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

    筠泽却放下本就不那么在意的棋局,猛地侧身看向乘豫舷,语带提醒:“师兄,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将计就计这一法子,若是要以他人的安危作为诱饵去钓出幕后黑手,我绝不认同。”

    乘豫舷不以为意:“喜欢与否,认同与否,也不会改变结果不是吗?”

    “可师尊绝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哈哈哈,她老人家的话,我什么时候全听过?又或者说,我们这七徒,哪个算听话了?”

    谢辞玉开口,劝止两人:“可以了,今日我们并非谈论师尊的事。”

    谈风濯也理了理衣袖,站起身:“既然是六比零的压倒性决策,那我这个掌门就辛苦一下,去悬圃问问好了。”

    “……啊?老七的事,老五去受苦?”

    谈风濯道:“山君的爱好,算不上受苦,就是那冰湖的水忒冻了些。”

    “师兄且慢。”筠泽叫住他。

    “哦?还有事?”

    “说着六比零,那师兄你自己的意见呢?”

    谈风濯缓缓道来:“我吗?要我说,你不是最合适她的师尊,那个曾经一剑护下一城的憬月——昔日名满十四洲的羲明尊者才是最适合她的。

    “吾等剑者,持剑殉道不就是为了护住些什么,很多知情的人都说憬月死得不值,若不是那个孩子,哪会如此寂寥无声?”

    他说着,脸上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小七啊,你是否也曾为憬月感到不值过?”

    “我……”

    “可她护住的,不就是最该护下的那个人吗?”

    “陆吾的剑音杂了,师尊想过要修好它,可有的事偏生非人力所能及。”

    众人闻之,难免想起些过去,齐齐怔愣片刻。

    谢辞玉淡笑:“师尊总说我的性子最像她,但还是风濯最是习得她的心气。”

    ——“在你的                                                手握紧一切之前,你该去听你自己的呼喊,先拥有自己。”

    他们的师尊,陆吾前代掌门,仰山尊者谢燕归像是一盏明灯悬在七人的修道路上,长燃不灭。

    筠泽似是回忆起过往,也不禁笑起来。

    “那么听完我这一番话,小七又生出什么感慨来?”

    “那我想,陆吾的剑音会喜欢她的。什么谶言,什么劫祸,只要你我尚能握紧手中的剑,天命而已,来战便是,九死无还又何妨?”筠泽顿了顿,想起什么,“只不过……”

    奕初妤浅笑:“只不过,那孩子看上去还不知晓小筠的打算,这七日的棋到底算不算白下,犹未可知啊。”

    筠泽一听,意外十分:“师姐你该不会提前把我出卖了吧?”

    “哪有?”奕初妤摆摆手,戏谑道,“没办法,你和憬月一对比,实在不算良师。”

    顾子野听出言外之意,指着筠泽道:“敢情老七你把我们几个招呼来,是给你提前练习?”

    “怎么能怪我?我可是连苍流殿都回不去,徒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做师尊的也只能听从了。”

    顾子野细细数来:“先斩后奏带人回山,闯阵灵,把你这师尊扫地出门……啧啧,不愧是你的徒弟,一脉相承的无法无天,毫不意外。”

    筠泽:“……”

    “只是这祁桑究竟是承着憬月的性子,还是祁若瑜那为所欲为的作风……哦,仰灵峰约莫要再塌一次。”

    “……”

    顾子野接着道:“提起祁若瑜,他这月川剑君可是在玉京十二楼关禁闭关了十年,这个好消息不传信给他?”

    奕初妤替筠泽说了句:“缓缓,要是被他晓得这孩子重伤一事,他若闯出玉京来我陆吾,这禁闭的期限不是又要加上个十几、二十年?子野,你总是爱看热闹。”

    顾子野挑眉,不打算放过这难得戏弄小师弟的好机会,转而道:“那么,沂风和慕笥久呢?”

    筠泽默了一瞬:“……”

    而后,越发沉默:“……”

    瀛昼在撤下水镜传影前,饶有兴致地道:“再说下去,小师弟可要拔剑了。”

    “欸欸欸,他这乘易巅峰的修为还是留给对渊罅拔剑吧,四师兄我先走一步。”

    顾子野动作夸张地摆了摆手,而后便化作剑光离开。

    在谈风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