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的婢女喜鹊就不会每每看着他时，脸上总会显露红晕，不敢与他对视。m.sanguwu.cc

    再者，昭阳长公主最喜男色，生得一副好样貌能在她这有些优待。

    即便当初第一次见面时挨了板子，但他能看出来，长公主对他这张脸还是很满意的。

    季元祁轻轻咬了咬下唇，让那苍白的唇瓣泛起一抹微红，更显楚楚可怜。

    “殿下……”这时，一直还保持着跪地行礼的柳昱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唤。

    待姜晚看向他时，他眼中满是委屈。

    姜晚看着柳昱那委屈的模样，微微一怔，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他一般，抬手道：“起来吧。”

    柳昱缓缓起身，低垂着眼眸，神色间却仍有几分落寞。

    但姜晚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季元祁身上，看着季元祁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心中的柔软之处再次被触动。

    做任务就做任务吧，不睡就不睡吧，要睡就得先睡长得最好看的这个。

    “殿下，北厉质子才醒来，肚子想必还是饿着的。”柳昱提醒道，“奴提前让小厨房备着有清淡的吃食，这就去拿来。”

    “好，你倒是贴心。”姜晚微微颔首，这才将目光移向他。

    但很快她又将目光重新移向了季元祁，“本宫原先想着将你送回你的住处，但那处地方实在是偏远且有些破旧，便擅自主张将你送来了这。”

    季元祁敛眸，轻声道：“多谢殿下关怀，奴不胜感激。”

    柳昱悄然退下，心中虽有几分酸涩，但却也只能加快脚步去取吃食来。

    屋里就只剩两人，姜晚也没有避讳什么，直接就开口询问：“你作为北厉的皇室成员，这六年来在宫中受尽折磨，你可恨我们？”

    季元祁没想到她会一下拉到这个问题身上。

    恨吗？

    那自然是恨的。

    但他更恨的却不是南越。

    季元祁沉默片刻，缓缓抬眸，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殿下，恨与不恨，又能如何呢？如今奴不过一介质子，命运皆不由己。”

    但即便他的情绪很复杂，姜晚还是从中看到了一丝恨以及偏执，但更多的是疯狂。

    她轻笑一声，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单手轻微托着下巴，美目盼兮，“本宫还听说，你在北厉时，过得也如这般生活。”

    季元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姜晚身上，她的动作优雅而随意，却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如同璀璨的星辰般夺目耀眼。

    反观自己，破旧不堪，卑微下贱至极，就像阴沟里的野草苟活于世。

    但，就是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更想抓住些什么，疯狂地想看见星辰堕入泥泞时的模样。

    会不会这样，就能与他搭配。

    季元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然，他微微垂下头，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波澜。

    “回殿下，奴的母亲只是一个洗脚婢，即便有着皇室血脉，但母族势弱，自然无法过些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那你过得还真是不容易。”嘴上这么说着，但姜晚显然没有在意他这番话，自顾自的摆弄着桌上的茶杯。

    不多时，柳昱端着吃食归来。

    他小心地将餐盘放在桌上，轻声道：“殿下，吃食备好了。”

    姜晚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的清淡吃食，随后目光再次落在季元祁身上，漫不经心地说道：“起来吃吧，别饿坏了。”

    然而，季元祁却在此刻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那苍白的面庞因咳嗽而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他一时缓不过劲来，声音虚弱，“殿下……奴实在是起不来，还请殿下饶恕奴。”

    姜晚开始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对上了季元祁因为咳嗽而变得有些湿润的眼眸。

    水灵灵的，更惹人怜惜了。

    片刻之后，姜晚皱起眉头，轻哼了一声，“起不来便好生歇着吧。”她再瞥了一眼柳昱，语气生硬，“你来喂他吧，别把他给噎死了。”

    柳昱有些诧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低下头应道：“是，殿下。”

    他端起粥走到季元祁身边，小心的舀起一勺粥，然后直接递到了他嘴边。

    那粥还散发着热气，扑面而来。

    但季元祁却没有犹豫，直接一口吞下。

    但这口粥到底还是太烫了些，他不免的再次咳了起来，面色愈发的红。

    柳昱见状，急忙放下粥碗，轻轻拍着季元祁的后背。

    倒也不是担忧他，主要还是怕殿下怪罪。

    “慢点吃，急什么。”姜晚的语气虽依旧带着几分生硬，可其中的关切却也难以掩饰。

    季元祁努力止住咳嗽，苍白的脸上满是歉意，“殿下恕罪，奴一时心急……”

    姜晚摆摆手，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