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春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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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即将脱离,她不动了,短暂地停顿后,她完全握住他的手,虚弱无力地使劲,小臂连带颤抖。
再次无声挨过热潮,关雁回恢复稍许,拿下手帕纸,撑起身体,义无反顾地栽倒进他怀中。
嗓底溢出一声笑,似乎在嘲弄什么,说话也不是求人的态度。
“晏行知,你救救我吧。”
——
结局既定,晏行知让李秘书和司机下车,自己开车回公馆。
关雁回坐不稳,索性蜷缩躺在后座,腰间披着晏行知的外套,撩起眼帘,迷迷糊糊观赏男人浓重的轮廓侧影,打发时间。
车子转弯驶进恢弘的公馆外门,先在便利店门口停留片刻,晏行知下车。
关雁回撑着手肘,费力抬起身体,扒着车窗向外看,男人站在柜台前,低头查看手里的小盒子,不知道看见什么,将盒子放回去,换了一个。
挺有意思,这种时候了,还挑挑拣拣的。
选到心仪的计生用品,晏行知没要塑料袋,走出门,车窗都贴了防窥膜,是以他不知道有一道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
回到车里,见关雁回慢吞吞调整姿势,眯了眯眸,“想买东西?”
关雁回摇头,问:“怎么这么久?”
“催我?”晏行知把盒子扔到后排,重新启动车子。
盒子刚好正面朝上,尺码大喇喇摆在眼前,关雁回眸子晃了晃,哪怕神智再混乱,她也明白这个尺码意味着什么。
“没买错吗?”她问。
晏行知没理他。
可能是没听见。
十分钟后,关雁回躺在略微发硬的床单上,望着不断摇晃的天花板,暗自想,他不是没听见,是准备身体力行地证明。
事实胜于雄辩。
这句话永远是真理。
对他们来说,今夜所做之事是人生道路上的一次偏轨,所以默契地跳过了前情提要,反正在药物的作用下,关雁回已经准备就绪。
两人把这事当做诊疗,关雁回抓握一切能抓在手心里的布料,晏行知同样专注于机械运动,只是时而停下,手背贴一贴她的侧颈,随后继续。
两人亲密地各做各事。
关雁回有点后悔拖他下水,显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共犯,他没有情绪,像一个学习中的AI,却不听指令。
“晏行知。”她终于忍不住动手推他,却被捏住手腕压下,顺势翻动身体。
晏行知并非沉默寡言的人,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们并非可以调情的关系,可他忘了,随意改动姿势也不是一味 普通解药的分内之事。
床单泅湿一片不规则水迹,仿若无声地信号,两人十指相扣。
双手分开时,晏行知掌心汗湿,散发着清甜又浓郁的白茶味,他将东西褪下打结,用纸包住,素来冷清的住宅第一次出现这种充满人味的东西。
手机不分时刻不分场合响起,关雁回看向他,含糊的眸子好像在问他要不要接,不过下一刻,她便维持不住挑衅的表情,体内血液翻滚,潮热上涌,或者说品尝到滋味后,它叫嚣需要更多。
在聒噪刺耳的铃声中,她听见一声细微的“嚓”,须臾后,腰再次被人托起,那双大手烫得骇人。
“关雁回,我再帮你一次。”
独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覆盖而来,他的声音不如平时沉稳,像在陈述事实,又像在告诫什么。
关雁回顾不上太多,去拉扯他的衣服,未曾想抓空,恍然想起背对他的时候,他将衣服脱掉了。
“要什么?”晏行知握住她的手。
“不要。”关雁回也不知道。
晏行知搞不懂她,一边说不要,一边曲起膝盖碰他腿侧,想来是在催促,索性放弃理解,“药还没散,不要不行。”
更顺利了。
晏行知心脏有一瞬奇妙的舒缓,垂眸,见她在皱眉,并不是舒服的表情,他确实没有经验,但也不该这么差劲,他俯下身,“不舒服要告诉我。”
他没有让别人痛苦的爱好,更何况这场剧目中,关雁回才是主角。
“不,我在想事。”关雁回揽住他的脖颈,借力起身。
晏行知扶着她后背,听她轻声吸气,太阳穴跳了跳,克制着没有动作。
关雁回觉得有些胀,躲却躲不开,“我好像忘了什么。”
忽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关雁回双目睁圆,情急之下拍了拍晏行知,说:“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晏行知语塞,临时屏蔽的道德感顷刻反扑,差点忘了,她还是个和妈妈一起住的乖学生。
“别动,我去给你拿。”
关雁回安稳躺下来,热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