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月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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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儿。
付从礼还以为他是想借这个机会好放纵身心一把,就给各路富家玩咖和心思活络的发了邀请。
从贵宾室出来,陈月柏来到正中央的香槟塔前,其余五个香槟塔众星捧月般的簇拥在周围。
他利落地从银质托盘拿起一支香槟,冷白的腕骨轻轻一转,嘭的一声,瓶塞落地。
热烈雀跃的欢呼声和鼓掌声再次席卷全场,十多瓶价值百万的香槟被倾倒而下,饶是见惯了名利场的,也被这一掷千金的奢侈场面所震撼。
真金白银在眼前流淌而去,淡金色的酒珠折射出醺人的光晖,陈月柏仍是面不改色。
放下最后一支时,他嘴角才勾起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他和队员们挨个拥抱,叫他们今晚上放开玩,他有事要先行离开,后面的安排交给付从礼。
本可以溜之大吉,却在半道上遇见翁梦琳。
陈月柏眸色一沉,付从礼怎么把她也邀请来了?要是被规行矩步的陈彦华知道了,指定要怪罪他带坏翁梦琳。
旁人都是提前到场,生怕漏掉任何环节,只有翁梦琳姗姗来迟,丝毫不担心错过好戏。
独树一帜是需要资本的。
她是翁氏独女,父亲是陈彦华的至交好友,两家公司在生意上几代都保持友好合作关系。
翁梦琳小陈月柏五个月。两家人总想撮合他们俩,尤其是陈老太太,老爱提小时候他们俩多亲密无间,如果能成了这桩姻缘,那简直是佳偶天成。
陈月柏倍感荒唐,对小时候跟翁梦琳手拉手捉蝴蝶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也很厌烦他们明里暗里地创造所谓二人空间。
他在家里大闹一场后,陈家再无人敢提及此事。
“陈!月!柏!”
在“陈少、陈少”的殷勤奉承里,翁梦琳一字一顿地高声叫他名字。
有人低声私语:“翁小姐也来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翁家和陈家是什么关系呐。”
……
翁梦琳没给那些人一个正眼,却听得真切,眼尾上挑的双眼中笑意愈深,举起酒杯晃了晃,像是在宣誓主权。
陈月柏踌躇不前,奈何她已经朝这边走来,他不可能视而不见,只好用惊讶的口吻道:“你怎么来了?”
翁梦琳很自然地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他的肩膀:“你们家战队夺冠,付从礼告诉我今晚有庆功宴,我肯定要来捧场啊!你不欢迎我吗?”
“怎么可能,热烈欢迎。”他右手揣在西裤口袋里,一边笑一边拉开距离。
翁梦琳浑然不觉,四处瞧了瞧,兴致勃勃道:“我特别喜欢你们战队的打野,还想找他要个签名,你带我去见见他呗!”
陈月柏目光在场内巡视一圈,想找付从礼来接手,却不见他的踪影。他在心中哀声长叹,只想快点了事,也担心她去跟向来好面子的陈彦华告状,说自己待她不周到,于是,便带她去贵宾室,寻来战队的所有成员,要他们挨个给翁梦琳签名。
签完名还不够,翁梦琳还跟他们合照,加他们的游戏好友。
陈月柏坐在岛台边的转椅,身后的谈笑声不断,却好像和他不在同一个维度。他微曲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摩挲着浅碟杯的边缘。灯光透过半杯蔚蓝色的鸡尾酒,跌入他的眼底,融进一片焦灼中。
怀表握在右手,一开一合,如此反复的嗒嗒像扩音后的指针转动声,在他耳边低语时间正如细沙一分一秒的流逝。
再一 次按开,却没再合上,动作仿若静止。
他看见时针已经指向“9”。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刚起身,身后就传来翁梦琳的呼唤,问他怎么不一起玩。
“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用送我。有什么需要,你找付从礼。”他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还有你们几个,今晚上玩好。”
队员们积极恭敬地回应他,谢谢老板今晚款待,老板慢走!
只有翁梦琳。
她还没来得及阻拦,陈月柏就推门而出,不留任何商榷余地。
-
州澜的夜生活过于丰富多彩,连夜晚的道路都十分拥堵。
司机送他回到西岛时,已过九点三十分。
他忙不迭地下车,推门而入。
莲姨正在客厅里收拾,听见玄关处传来声响,抬头望去。
陈月柏匆匆而来,走得很急,衣摆被风鼓起,如黑鸦起伏的羽翼。
“阿柏。”
“莲姨,人呢?”
莲姨停下动作,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先生和太太已经休息了,阿竹在书房处理事情。”
“我知道。我是说……”他略显焦躁的语气停顿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