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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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局,我要赢你一个吻。www.roumange.com”

    秦景曜的手臂支起,食指与中指之间携一枚黑棋,光洁的漆面,闪出的明面像一道弦月。

    手起刀落般直直地劈过来,印在了棋盘的格子中。

    黑白棋子依偎着,太极生两仪,至阳至阴。

    棋盘纵横,黑子斜切过去,包抄了白棋的四方大道,令慕晚无从下手。

    他明明有机会一举击杀,却非要断了白子的所有棋路,于这条必经之路,以悠闲的姿态放入了用来捕获囚笼。

    慕晚的手指不间断地翻转着白子,她似乎已经走投入路,重开一局已经来不及。

    在酒精的消耗下,慕晚的思考逐渐地迟钝,迟钝到她再次抬头的时候,秦景曜的衣角蹭到了她的毛衣。

    “我要我的赌资,慕晚。”

    他的眼神凝固着,冷淡的酒气顺着清苦的气息,仿佛灌着人一杯加了冰块的烈酒。

    慕晚刹那间毛骨悚然,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像是电视新闻里报道的赌徒一样,她不知不觉地就输得山穷水尽。一回头,发现所拥有的一切都变卖为了赌资。

    慕晚的身体向后仰,蹙眉道:“你喝醉了。”

    秦景曜松散地笑,“我醉没醉,尝尝不就知道了。”

    那轻薄的笑音卷着慕晚的耳朵,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秦景曜不退反进,纠缠的呼吸的像是沉醉的春风,他竟然低下了头。

    黑色的衣料倾在慕晚的腿上,像是一只大手摸索过来,白皙修长,封着青色藤蔓的手,足以把她拽倒下的秦景曜的手。

    白子掉在地上,不大不小的一声。

    这个角度,慕晚正好与秦景曜对视上,她望进他的眼睛里。

    阴影遍布的瞳孔之中,是她自己,牙齿咬紧了唇瓣,溢出朱红的血色,亮晶晶的红酒般,等着人品尝。

    “别碰我。”

    慕晚推秦景曜的手臂,愈加逼仄的空间,好像有两堵墙剥夺着她的呼吸,要把她的命压在这张沙发上。

    “秦景曜,你清醒点。”

    慕晚要退后,秦景曜就抓她的手腕,指腹擦上皮肤,温香软玉。

    “尔雅,钟尔雅,你四哥疯了。”

    关键时候,慕晚抽走胳膊,她从男人身下逃离,跌跌撞撞两步,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伸手扶住桌子,有几根头发丝黏在了涂过唇膏的嘴唇上。

    打牌的那边吵闹,加之酒吧里播放的音乐,钟尔雅听不见慕晚的求救。

    只是这一声,却唤醒了秦景曜尚存的理智,慕晚别过头,望见他回到了原处。

    欲望冷却,如同烧红的匕首泼了冷水,仅展露出刀锋的凛冽。

    慕晚的胸腔和脉搏一并激流勇进地鼓动,她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在酒吧里回响。

    “我喝醉了,慕晚。”秦景曜撩起眼皮,他冷静的声音脱离出来,和酒吧里缠绵悱恻的音乐像是两条平行线,“要我扶你起来吗?”

    差那么一点。

    “我没事。”慕晚将头发拨到脑后,她扶着桌子,拖起了沉重的身体。

    秦景曜的冷静,让先前发生的暧昧如一场幻梦。

    慕晚有些分不出,是不是她喝酒上头产生了幻觉,而并非是秦景曜要凑过来非要亲她。

    对抗过一轮,棋盘上的黑白子移了位置,杂乱五章地挤着。

    慕晚还想着方才丢到底下的白子,她捡起来放到棋盘上,棋子相撞,如珠玉之声。

    “我想回学校。”

    “我送你。”

    秦景曜不乐意留在这里,玩什么他都能赢那群蠢货赢得容易,哪有跟慕晚在一起有趣。

    “你衣服上,那是什么东西。”

    慕晚没来得及反驳出声,在秦景曜的指令下,她在毛衣上捻起一根短短的,头发一样的东西。

    东西被人拿走,秦景曜专注地勘察起这根让人浮想联翩的头发。

    短的,质地偏硬,疑似为男人的头发。

    照着酒吧斑斓的灯光,秦景曜意味深长地嗤了一声,“谁的?”

    质问的口气,他倒不如直接问慕晚到底是哪个男人的。

    李明朗最近不在她身边,秦景曜怎么联系这根也不可能是慕晚的头发,所以这根头发的来源实在让人觉得可疑。

    如果她想找别人,那为什么不来找他。

    “冬至的吧。”慕晚没听出秦景曜那层深处的含义,她今天抱了两只猫,到现在毛衣上的猫毛都没清理干净。

    春分是白猫,而秦景曜手中的那根毛发则是深色的,那就只可能是冬至的了,它是一只狸花猫,毛色较杂。

    秦景曜的眼神变了个色,他把那根猫毛丢进垃圾桶,“手好了,就迫不及待地抱上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