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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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心惊胆战跑过来,结果你欺负我……我……”

    小娘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越褚沂有片刻神智回笼,他生生掐紫自个的手掌沙哑喊句,

    “出去。”

    温久宁挂着要落不落的泪珠子眨巴眼,复如蒙大赦般抱着外衫就冲下床榻,几乎连跪带爬跑出屋子还不忘反手锁好门扉。

    没法子,叫越褚沂自个在里面难受坏也比她入地狱强。

    温久宁足跑到无人处方缓过神,双腿一软就跌在地上。没待她穿戴好外衫听到隔壁屋内有人在吵嚷,打定主意不敢多管闲事的温久宁忙不迭套好对襟卯足劲狂奔,岂料迎面撞上隔壁开门。

    程十一面色讶异,“你,你出来了?”

    温久宁觉这话怪怪的,她努力埋住脖颈上凌乱的吻痕,强装镇定,“嗯,不然呢?”

    程十一颓然,“是我们对不住你,娘子放心,日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温久宁好似听出蹊跷,“你们故意放我进去的?”

    否则铜墙铁壁般的院落怎就她一人跑得进来,还怎么呼救都没用。

    程十三面色微烫,不情不愿低头,“是我的错,我也愿补偿温娘子。”

    温久宁气得一口气没缓过来。

    有甚莫主子就有甚莫属下,里头的人在行禽兽之事外头的人在放风,简直罔顾王法。

    “好,好。一群混账!”

    二人任由她训斥,待温久宁转身走时程十三忽想着件事,“温娘子好像只进去了一炷香。”

    程十一,“?”

    不见对方搭理,程十三琢磨半晌后尴尬道,“头回儿,一炷香也够了。”

    程十一冷他眼并不开                                                口。

    窃窃私语于愈沉的天幕下静谧,一窗之隔的起居室内床榻凌乱,冰冷的井水没入男人单衣。

    豆花般的水色软软化开,像一捧握不住的绸缎,他撑着手在温泉中起起伏伏。荒谬的梦境到此刻戛然而止,越褚沂支起身,面色略黑拿起桌面汤药一饮而尽。白花花的瓷碗似他才吃过的豆花,却不及它白。

    月牙同网银鱼挂在屋檐之上倾洒皎白光华。

    程十一等人规矩进屋请罪。

    越褚沂面无表情听着,在听到程十三说道怀有私心将温久宁放进来时,他的眉头微不可察一蹙,“往后你不必在我身边待了。”

    “主子!”程十三面露悲戚,然对上越褚沂冰冷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懊恼垂头称是。

    越褚沂的命令说一不二,程氏暗卫由他一手栽培自然能由他随意发配,程十三只是一个代号,失去现在的程十三暗卫营自然能送上新人。

    屋外换职的动静极微,但见一高大的影子顶上原程十三的地儿。两侧的灯火拉的恍恍惚惚,像卷发黄的古籍。

    ***

    波光粼粼的河水冲刷着岸边,柔软泥地里两个小娃娃笑嘻嘻比赛捉泥鳅。忽而,一小娃娃大哭,“救命!有妖怪!”

    另一小儿抓着弟弟的手急匆匆往家里跑,尖锐的哭声吵醒泥土里黑色的人影。

    不怪小儿害怕,委实是血潭里的人额外恐怖。他高大的身子由河水浸泡,几处致命伤竟因水凉逐渐停在出血,只是后脑勺血淋淋的伤口还在渗着红。整个人面容全由脏泥糊着瞧不出原样,唯一没受伤的左手下意识捏着个古朴的罗盘。

    也不知在水里躺多久,朦朦胧胧的意识一点点回笼。

    “你自八岁起被我捡到就是我风雨楼的人,我要你取越褚沂的项上人头来见我。”

    “越褚沂是人人喊打的南贼,杀他需要理由么?完成这一单我可放你自由身。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个的来历么,拿到卖身契后往北方寻寻吧,我是在关内捡到你的。”

    ……

    “越褚沂,你早该死了!”

    “先救主子,别管那个刺客!”

    ……

    青铜色的罗盘缓缓吞噬着鲜血,其上发出的诡异青光愈来愈烫,灼烧到黑衣人手掌泛红。掌心的刺痛疯狂敲打着他,他很想醒来却怎么也无法想起自个是谁又为何需要醒来。

    “澄明,你是大夏的储君,往后你要好好爱护你的子民。”

    “吾儿聪慧,不愧是天降紫微星。”

    “殿下,快跑!去找你舅舅,奴——啊——”

    ……

    愈来愈零散的记忆痛的黑衣人浑身轻微抽搐,曾因一次高烧忘却的事走马灯般快速闪过,笑着的哭着的人脸不住变化,直到一个软糯糯的小娘子蹦蹦跳跳。

    “太子哥哥,他们说我是你的储妃,储妃是甚莫呀?”

    “阿宁,储妃是大夏国未来的国母,也是要陪孤走完一生的人。”

    “我愿意陪太子哥哥走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