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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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宁窜出水面,脸蛋红得像火烧云。m.aihaowenxue.us
没等她先声夺人,越褚沂矜贵站起身,他皱着眉很嫌弃地擦拭唇瓣。
温久宁:?
他还嫌弃上了,分明是他主动亲的!
“是不是你好端端把我拽入水,又死活不撒手迫使我贴上你的唇?”温久宁得理不饶人,把所有和卑劣沾边的词都狠狠说遍,仍不解气盯着对方。
越褚沂抿紧唇,阴测测的目光不加掩饰盯着温久宁的脸,“程十一。”
门口飞快闪进来个人,程十一冲越褚沂作揖行礼后轻道句得罪了,三两下以刀背押犯人似地将温久宁赶出去。
温久宁也气笑了。敢对她说腻歪话拦她退婚,却不敢承认自个的小心思。她不想和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扯犊子,无需程十一赶人她自恼火拎着裙摆出门。
越褚沂大步跨出浴池,长臂一勾套上干净的长衫,随意拢起两侧墨发。
案牍上放着一早备好的热茶,药浴后饮用方能达到去除寒气的效果。越褚沂也不在乎良药极苦,面不改色闷下,随即微不可察蹙起眉。
药是姑苏名医配的,往常喝几分苦几分甘越褚沂都记得明明白白,唯这回儿甫入口多些许诡异的甜?
他抬手,以指腹擦去唇角染上的口脂,桃粉色似开得俏丽的海棠花。
温久宁的口脂,是甜的。
这念头一冒出来宛如菟丝子疯狂在心底扎根,越褚沂阖上眼脑海里皆是方才一吻时涌入口中的香甜和难以言述的柔软。比之豆花,多几分韧性。
“呵。”
有道是长安多贵女,或许天子那个老头也略懂几分选妃。
***
入夜静谧,闪烁的星子没入云皎,偶有轻轻的虫鸣声伴随凉凉春风。
温久宁洗到唇瓣都泛白才仰面歇息,因着今夜的幺蛾子她梦里都不得安分。
先是想到幼时皇后娘娘慈爱牵着她的手,复东宫穿着得体的太子服规规矩矩喊她——‘阿宁妹妹。’温久宁许久未梦到从前,她看着梦中小小的自己欢喜拉着东宫的手去御花园。东宫给她糖吃,给她讲许多有意思的故事。温久宁看得心中戚戚,忍不住说句太子哥哥。
岂料画面一转,凭空冒出越褚沂的死人脸。
他拿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大逆不道把玩着玉玺,一只脚就踩在金灿灿的龙椅上,“温久宁,不认得孤?”
“呼——”
温久宁喘着气从梦里脱身,忍不住拭去额头薄汗,外头安安静静显然红烛早已睡死。她也不忍心打扰红烛遂轻手轻脚自个沏壶茶,凉透的水入肚莫名安她几分心。当真是和越褚沂那厮呆久了,好端端还能梦魇。
从前在长安……想到一半,温久宁放弃回忆。在长安翻个身都有婢女赶来问的日子委实太惬意,叫如今的她无语哽咽。
索性离鸡鸣只有小半时辰,温久宁不欲再睡便坐在榻边看闲书打发。
红烛揉着眼走近就看得温久宁面色灰白托腮发愣,“娘子可是有甚莫烦心事?”
“华阳说过南贼必然在年关前发难,多拖一天我的心就没底。”
红烛嘴笨,憋了半天只能道,“娘子莫怕!”
温久宁捏捏掌心重新振作起来,若当真怨天尤人她温久宁也走不到泾州!比不得华阳胸有沟壑,她却也有旁人羡慕的豁达。
“妹妹可起了?”
陈素念扭着腰肢含笑打起门帘,不请自来朝里走近,“今儿胭脂坊出了新颜色,妹妹不若一道去逛逛?”
不多时,越府的轿子由轿夫扛着晃晃悠悠朝茶楼去。
陈素念碧色襦裙并黛青色披帛,头上两枚绒花衬得她皮肤白皙。她对着温久宁主动开口,“妹妹来姑苏也有些时日,可有打算?”
温久宁,“走一步看一步罢。”
“话不能这般说,我和沂哥哥相识许久也知晓他的脾性……”陈素念挽着温久宁的手,恨不得掏心掏肺把所知晓的全说出来。
外头几十尺开外的小茶坊里,越褚沂依旧那副粗糙草帽盖住面容,垂头单手捻着桌上玲珑的茶盏。因隔着太远,瞧不分明更多。
程三倚在窗边好奇扭头一问,“主子,楼下好似是温娘子和陈娘子。”
越褚沂扫眼。
当真是蠢人自有蠢人乐,对面陈素念算盘都蹦她面上了还能言笑晏晏。啧——愚不可及。
底下温久宁已然聊到她最好奇的部分,“越褚沂幼时便在姑苏长大?”
陈素念尴尬笑笑,不敢非议越褚沂的往事,含糊不清道,“并不是,近两年才来姑苏的。”
“噢?他从前是在哪?”
“这,我便不大清楚。”陈素念怕温久宁还要逼问,忙示意她去胭脂铺子瞧瞧。
店小二窥得来人仙姿佚貌通体贵气更是难言,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