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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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宁从不知晓越褚沂是如此睚眦必报的人。www.ghjun.com
他故意掐着自个的腰不许人往地上滑,强迫她望着桌面的砚台。砚台里的水墨透亮能见人,温久宁从一片墨色中看到她的双颊如霞,眼神带雾。
极尽羞耻的不安令温久宁咬着唇珠,眼泪一颗颗砸入砚台。
越褚沂又是一阵咬她的肩头,牙关在软肉上刮来刮去,温久宁委实忍不住低低哭声。
越褚沂好似闻到血腥味的狗,发狠般将人圈起来再死死压到底。他勾着温久宁的脸贴到砚台,满意看着水中抵死纠缠的身影,蛊惑般开口,
“睁开眼看清压在你身上的是谁?你心心念念的夏澄明现下在哪?”
温久宁哭嚷着,“我从前还救过你,你放我走就当两清。”
“两清?”越褚沂好似听到甚么好笑的事。
不愧是蠢货。竟然现下还心存两清的幻想,自他们拜堂起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夫妻一体,他在哪温久宁就得在哪。
“你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么,怎么两清?”
“都是阴差阳错!这段孽缘斩断便是。”
“孽缘?”越褚沂轻喃遍,眼尾红得能滴血,“孽缘也是缘。”
温久宁说不出话,视死如归般阖上眼。
越褚沂不依,干脆将人重新扭过来,他的吻和酷刑般咬在她的鼻尖。许是气.血.方.刚,越褚沂来来回回不肯饶.过她,还偏要撑开温久宁的眼皮,发狠的眼死死盯着她的眸。温久宁都记不清对方疲了几回,竟揽着她的腰还能起来。
温久宁失神望着零碎的纱布和一片狼藉,任由自个的哭声从紧缩的唇瓣间央出。
清醒时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纷纷扬扬的纱裙中,温久宁神情恍惚软瘫在地,面无血色。
察觉到她抵抗不住,越褚沂意犹未尽松开手,孔武有力的双臂抱着她往小榻上扔去。累到崩溃的豆花滚在榻上就软的不成样。
这般娇的人也敢跑?
他居高临下看着温久宁的脸,顺道撕开身上渗出斑斑血迹的白条。每条血痕都提醒着他曾经的自以为是,就为着个白眼狼单枪匹马追上山崖,又唯恐大夏的奸人害她疯了般追出营。
可惜,温久宁真是会让他失望。
哪怕装装模样,他都能当不知情。偏生她要明晃晃地说破那层秘密,既然不想做前呼后拥的越夫人,就永远留在他榻边做随叫随到的女使。
越褚沂面无表情从案牍小屉中翻出犯人用的脚铐。
不是爱找夏澄明么?那就带着脚铐享受跑不动的日子。
他蹲下身捏着温久宁的足尖。对方的脚白嫩细腻,是从未穿过粗布麻衫的贵气,随银光烁烁的一对脚铐扣上更显楚楚。
脚铐之间有一掌长的锁链,如此长度足以限制温久宁的行动。
站门外听了足足一个时辰的程三清咳声,“主子,属下可否带喜来入内。”
得到允许,程三和喜来垂着脑袋快步端来干净的温水,后头有几个小厮负责抗来洗漱的皂角和浴桶。留下东西后程三和小厮皆退出去,唯独喜来小心翼翼扶着温久宁欲唤醒对方去屏风后洗漱。
然她触及到温久宁的脚铐后瞳孔微缩,忙装作看不见般重新朝沐浴的桶里倒花瓣。
“查出甚么?”
“回主子,玉箫原名苍白,是华阳公主麾下的暗卫之一。大夏推测夫人落在您手中,遂派遣她来打探。苍白打晕半路出恭的玉箫并借用她的身份顺利进入营地。原计划先摸清营地内的布局,结果甫入罗帐就找到人。苍白怕迟则生变,带着夫人趁乱出逃。如今苍白扣在地牢,前来接应的暗卫皆死无全尸,关于夫人的消息就此中断。”
烛火下越褚沂的神情不明,“她再离开营地半步,你就回暗卫营。”
喜来面露惶恐,忙恭敬作揖,“是。”
待人走后,喜来捏着柔软棉布替温久宁擦拭额头的汗渍,唤道,“夫人可要沐浴?”
温久宁睁开眼,呆滞望着头顶的雕花床架。
方才,她恍惚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还在长安。她过得无忧无虑好不快活,没有南贼没有越褚沂,有的是漂亮的海棠花。
“夫人?”喜来又唤声。
温久宁强打起精神坐起身,四下不见越褚沂的身影方松口气,“现下是甚么时辰?”
“已然子时。”
温久宁抿紧唇,忍着身上的不适努力攥紧薄如蝉翼的碎纱挡在身前。榻上的被褥红梅点点,浮动的淡淡腥味和梨花香交织在一块暗示屋内发生过的荒唐,刺目的淤青看得温久宁心里乱如麻。目光落到脚时,她不可置信拽拽坚硬的脚铐。
是关押死囚犯常用的脚铐,铁水浇筑的东西剪不断也烧不破,唯有钥匙方能松开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