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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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将婚事作为诱饵。我当你缘何大办婚事,竟是为了逼我现身。”楼雨晴恶狠狠啐口,“这些日子我躲在暗处你也不好受罢,到底是我沉不住气中了你的圈套。不过越褚沂你也别得意,今儿我非鲁莽行事。”
“你是说宴会上的人?”
闻言,楼雨晴面色大变。
今儿来喝喜酒的少说五六十桌,越褚沂竟一个个地查。他费尽心机插进去的二十个刺客恐怕死于非命,如此境地他还怎么和越褚沂斗。
“老老实实做缩头乌龟不好么?非要和我过不去。”越褚沂嗤声,随手掷出的羊毫贯入一名刺客的咽喉。
无数侍卫团团将入侵者围住,楼雨晴见大势已去狼狈跪倒在地,嘴中咒骂连连。忽而,他看着越褚沂莫名眼熟的脸心中泛起个惊涛骇浪的念头,“你到底是谁!越,你姓越。你是当年程毓的孩子,你没有死!”
比杀不死南贼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他惊恐倒跌两步,“你是来复仇的,你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乌黑的靴子一脚踩在楼雨晴肩头,越褚沂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碾着对方的骨头,“你还没资格说这个名字。”
“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杀死你,越褚沂你不得好死!”楼雨晴又哭又笑,“不,你不会笑到最后。就算你得到了一切,你也不过是世人眼中的南贼,是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
程一目不斜视跨过疯疯癫癫的楼雨晴,抱拳复命,“主子,楼家的势力已然全部歼灭,算 上近段时日的满氏年氏和风雨楼等江湖组织,属下收缴的金银珠宝不下千万,程三将其清点后再入暗库。”
越褚沂轻颔首。
猛地,他双目如霜扭头一记碎瓷片飞出窗外直冲矮墙。
墙身红烛忍痛哼声,转身就跑。程一听此动静大惊失色,忙抽出大刀迎敌。
本就遭越褚沂重创,红烛打得苦不堪言,若不是怕对面认出人她早就破口大骂。亏自家娘子苦口婆心劝越褚沂回去,他竟然是人神共愤的南贼!怪不得姑苏内他目中无人随心所欲,怪不得区区一个茶商也能圈养暗卫。
一切早就有迹可循,是她们可笑地被蒙在鼓里!
又是一名暗卫加入打斗,红烛双拳难敌四手吐出口血,程一挑起大刀欲取其首级。红烛险之又险躲开,刀锋刮过她耳畔带走薄薄的面巾。
有瞬间,程一愣神。
趁此功夫,红烛一脚踹在对方小腹借力跳上屋檐,不管不顾冲回新房。她必须要告诉娘子真相,绝不能叫越褚沂耍的团团转。
“属下该死,失手放走贼人。”程一面色铁青前来请罪。
越褚沂冷冰冰吐出个字,“杀。”
两队人马齐刷刷摸上腰间佩刀,沉着脸盯向红烛逃散的方向。
方才黑幕里,谁都没注意面巾散落后的脸,唯正面交手的程一瞧得明明白白,他咬牙道,“是红烛。她能出现在书房必定是有所怀疑,又叫她看了今夜的大戏,恐怕对我们的身份了然于胸。现下红烛逃回后院便代表温久宁也知晓,她到底是新进门的夫人,属下拿不准主意。”
风色萧瑟,好半晌程一才听得,
“你是说,温久宁会知晓我的身份?”
“……是。”
瘫在地上喃喃自语的楼雨晴忽捕捉到甚么。
温。他们提到的人姓温?
是巧合还是那个温家?
楼雨晴转动眼珠,阴暗打量着越褚沂的神情。对方垂着头面无表情擦拭长剑的血渍,眼尾处的疤痕又红又欲,像足地狱罗刹。
不,不可能。温家人不可能算出越褚沂的身份,那她和越褚沂呆在一块只能是巧合。温家女意外和越褚沂结为夫妻,所以方才程一才会说出那番话。只要当年的事情埋于地下,越褚沂就不会赢。
“哈哈哈,我没听错的话——你娶的是温家女。越褚沂,你就是天煞孤星,你怎么有脸去娶妻?难道你不清楚所有靠近你的人最后都会离你而去么!”楼雨晴笑得癫狂,他双目通红死死盯着越褚沂的眼睛,“你猜温家女知道你是南贼后会怎么样,她定然会逃离你。还记得你娘是怎么死的么?你克死了你娘克死了越家,现在你还会被新婚妻子抛弃,果然是一无所有的一生啊。”
越褚沂顿下,复以剑尖勾起楼雨晴的下颌。
楼雨晴身形巨颤,不死心地骂道,“你和温家女是敌人,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越褚沂无所谓笑道,“知晓又如何?她以为现在还有回头路?”
说罢,长剑贯穿楼雨晴头颅,对方睁大双眼不甘砸在地上,血流不止。
越褚沂看也不看一地残尸,目光冰冷冷落在新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