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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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只觉心头一股无名火蹭蹭的往他脑子里冒,他不知道这股火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这股火要往哪里去。m.juyuanshu.cc

    将人拉进房间,按在床上坐下,一把拉过床边的木凳,屁股重重地落在凳子上,手撑在膝盖上,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南辰这几年虽然对他手段频出,但是有一句话,他说对了。

    “南初,就你现在这样的心性,如何斗得过这些脸上有100张面具的老狐狸。”

    霁月看着眼前气呼呼的男人,又死盯着她一句话不说,坐在床沿的屁股往里挪了挪。

    哇嘞,他的眼睛居然还可以瞪的更大!真厉害!

    “你…你好像很生气?我的门都快被你摔破了,还有,”霁月指了指他臀下的凳子,“你最好小心点,这个凳子也不太结实,上次天昂哥就从这个凳子上摔下来过。”

    “你还知道怕呢?我以为你胆子大的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呢!”

    山上瞎捡陌生人回家,上来就扒男人的屁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他就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姑娘!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李婶端着饭菜和南初的药走了进来。

    “是不是吵着你们谈事了?饭菜好了。”李婶将饭菜在房内的木桌上摆好,“这位……公子也在这一起吃了吧,吃好把药喝了。”

    霁月从床上起身,起身时,将手搭在男人肩膀上稳了一下身形,随后蹦着一条腿跳到了桌边。

    南初看着落在肩头的手,心里那股莫名升起的怒气,突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看着女孩一蹦一跳的背影,唇角甚至勾了起来,又迅速地被拉平。

    李婶忙伸手来扶,“月丫头,你小心点,别摔了。”

    “李婶,天昂哥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没事了,你的两张方子灵得很,擦的,喝的药都用了以后便不疼了,这会已经睡下了。”李婶苦了好几天的脸,总算有了点笑意,“估计在县衙大牢里都没睡好,我出来时,睡的呼噜震天响。”

    “嗯,那就好,李婶,你也回去吧,吃好了,我让他把碗筷洗好送过去。”霁月指了指在木桌对面的南初。

    “这怎么行,这位公子,是病人,你怎么好让人干活。”

    “他哪里像病人,手劲这么大,这么大力气干点活也是应该的。”霁月朝他皱了皱鼻子,“还有,李婶,你叫他阿鲲就好了,不用公子来公子去了。”

    “我叫北冥,不叫阿鲲。”南初放下手里碗筷,对这个不知所谓的名字提出了抗议,“我堂堂一个……你让我洗碗!”

    “北冥什么北冥,你那名字一听就是假名。”霁月伸手阻止了欲开口辩解的南初,“真名也罢,假名也罢,你的身份我也不好奇,你可以继续保守你的秘密,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叫你北冥,要么阿鲲,要么你就叫有鱼,你选一个吧!”

    “我~”南初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她真的,一点都不对他好奇吗?

    罢了,不过一个没有意义的假名字,一个没有意义的身份,他何苦跟她较真。

    “随你。”

    “好了,别吵了,吃饭吧。”说完,李婶便走出房间回自己家去了。

    吃完饭,南初端着碗筷,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嗤笑了一声。

    他堂堂一个沧澜国的二皇子,竟然落魄到站在一个这样的泥瓦院子里,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还要给人洗碗,更诡异的事,他竟然没有一丝丝抵抗的心情。

    那块当出去的玉佩是他跟暗卫们的信物,只要玉佩流出去,暗卫们就能循着玉佩的线索找到他,到时候,他就能离开这个四面漏风,对他半点恭敬都没有的小大夫的破落院子了,回到他那个金雕玉砌的王城,继续去过带着面具,与人勾心斗角的日子,这才是他的宿命吧。

    这里的人,与他而言,只是一个不值得提起的意外,不值得他花费太多的精力,当务之急,如何在死士到来之前,瞒住自己的身份才是最紧要的。

    他握紧手里的碗筷,垂下双眼,将碗筷送回了李家。

    ——

    三人养伤的日子平静又无聊。

    霁月伤势最轻,不过五六日的时间,伤口就全部愈合,痂掉落后,只在腿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粉色的印子,霁月每日认真涂着根据系统提示配置的疤痕膏,古代虽然没有小短裙,但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自己白白嫩嫩的呢。

    她坐在门口,撇了眼在院内练拳的男人,身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拆下,伤口愈合的不错,再过半个月估计就能行动无碍了。

    该死的,怎么会人打拳打得这么好看,霁月几乎控制不住总是往院中撇的眼睛。

    男人高大的身形站在院中,脸上的汗顺着脖子一滴一滴的滑进衣襟下,霁月的眼光随着消失的汗滑过男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胸口,狼狈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