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口食黄连心有浊(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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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桥柯姐已经痊愈。她好的快,疾病也来得迅猛。一般人先是发烧几日,再是起疹子两日在化水泡。而她一日便开始起水泡了,第二日却又结痂了,不过三日便好了。实在是稀奇。
柳嫂仔细得看着桥柯姐:“你这病来得急,也去得快,想必是那日我们初来许神医给的药粉有奇效。”
桥柯姐拉着柳嫂的手喊道:“都说这天花会让人眼瞎耳聋,脸上长满麻子。我现是耳明目清,你快看看我长没长麻子,脸上留没留疤?”
柳嫂大笑:“你看你,成了家了。怎还如此担心你的样貌。”
桥柯姐听了柳嫂的话,脸一下红了起来。花嫂在一旁取了铜镜来:“妹子才是新婚,对样貌上心些,自是平常。你快些照照疤,我看你这躺了这几日,这脸蛋到是比前几日更要水灵了。”
桥柯姐接过铜镜确又不敢看,花嫂笑道:“怕什么?快看看吧。”
桥柯姐鼓起了勇气才睁开眼睛,仔细照了一番后:“柳嫂、花嫂,你说我是不是死了,现在在做梦呢?”
花嫂连忙呸了几声:“你可莫要说这不吉利的话,你这刚好先休息一番。”
一旁得病人见桥柯姐真的痊愈了,都也乐呵呵得笑了起来。外堂得男子听见内堂的女子得笑声便向门口护卫问道:“内堂是有何喜事。”
护卫向里问去,一路传回:“周贵丰家的娘子痊愈了。”
屋中人也一同高呼:“周贵丰家的娘子痊愈了,我们有救了。”
周贵丰听了此话,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敢回应直到声旁那位喊他:“周贵丰,你家娘子痊愈了,你怎得还如此呆愣。”
周贵丰愣道:“真是 我家娘子吗?”
那人喝道:“哪还有别的周贵丰,还是你有别的娘子。”
周贵丰听了此话才乐呵呵笑了起来:“真是我娘子,太好了。”
又有一人出声道:“这些日子就看又有人得病了,我们这都要放不下了。终于是见到有人好了。”
“是啊,终于是有人好了。”
“终于是有人好了,你这人怎么不出声呢,你听见没?有人好了。”
“这也有一个不出声的。”
“快,快喊徐神医来。这人没鼻息了。”
几人叫唤后,一时间喜悦的气氛又被悲伤的情境淹没。谁也不知等待自己的是痊愈还是死亡。
进村六日后,迎来了第一位痊愈之人,未留下任何伤残。众人皆大喜,欢呼之间确又发觉有三位男子已无气息,两位四十左右成年男子,还有一位六岁孩童。外堂男子居处众人皆沉默,内堂有几位女子甚是慌乱。想要去看是否是自己夫君或是孩儿。
两县选来的护卫将燥乱的人拦了下来,一时哭喊声不绝。好些人聚于门口呼唤自己亲人的名字,询问是否安在,听得回应那些女子才回去休息。
待到查明身份,有两名男子为父子关系,母亲难产早逝。已无其他亲人,周家村人将这两人与那母亲葬于一处,使一家团聚。
还有一男子为林嫂之夫,林嫂陪同村中人将夫君安葬好后,也病倒。一直无言,只到吃药与吃饭之时才有一些反应。
此日过后,徐医师给全村老少分发了药粉,说是若是吸食了此药粉,如果感染可不治病不留残疾与疤痕。因有桥柯姐这样的例子,村中人士都争先恐后的前来取药吃药。
又过了过十余天,林嫂好转后,便一直忙着给其他人煎药喂药。此时村中已有四分之三人士都已染上天花,先前群众还有些人对天花患者避之不及,多日下来,大家已是稀疏平常。
进村一月后,死者已达十六人,但痊愈着已有八十九人。如今感染者已大数生死之忧,但死者家属则更为悲痛。
有一失独老妇抱者她儿子的尸体哭喊着:“怎么他们都活了,活得好好的。怎么就你死了,我这辈子没有做过孽啊,老天对我不公啊。”
一旁无人敢拦,也不敢上前劝阻,只待那老妇哭到累了,无力了,村中才有几人出来将老妇扶回家中。而后几个青壮小伙才去将那死者埋葬。
进村三月后,村中已尽数感染疾病。因病致死者二十七人,眼瞎耳聋者十六人,脸部留瘢痕者十二人。此已是奇迹,但伤残者之心无药可治。
进村四月第七日,村中疾病已全清,但应家中有人去世而自杀者有四人,因眼瞎耳聋自杀着七人,因面部瘢痕自杀者一人。共计亡者三十九人。印象至深,林嫂自病愈后,一心忙碌于煎药晾晒,平日玩笑言语如初见之时。可却在前日未有病患后发问:“是不是都好了。”待听见回话:“村中之人都已病愈过了,今后不会再犯。”后独自归家了。今日寻她闲聊几句,才发现她已去了。
祁多儿看完秋水写的札记,看向楚云照:“周家村外,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