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适。

    晚间，谢忱拿着帕子为谷栗擦拭头发，沾了水的发丝如墨汁般，黑亮有光泽。

    发丝掠过指尖，带来清凉之感，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我听谷田说，爹最近总往灶房钻。”

    谷栗轻嗯了一声，“他不帮我爷锄草，去糕点厂做什么。”

    谢忱将擦好的头发放到谷栗身前，拿起另一缕发丝包在帕子里，仔细擦拭。

    “我也疑惑，不过他每次都会带走一份糕点，估计是想吃甜食了。”

    谷老二不喜欢起早，从糕点厂开炉就没见他去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明天让谷田传话回去，在灶房门上挂闲人免进的牌子。”

    谢忱大手摩擦她的颈间，笑道，“爹不识字？”

    谷栗晃动两下脑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擦个头发动手动脚。

    糕点厂天不亮就开工，谷老二每次去都赶上收尾工作，糕点制作过程一点没看到，清洗模具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想起杨三妹殷切的眼神，谷老二一咬牙起了个大早。

    半梦半醒的赵氏，迷惑问，“这么早干什么去？”

    谷老二眼中闪过厌烦，不想搭话，可不回答又怕赵氏追问，耽误时间。

    “糕点厂最近有些忙，我去看看。”

    糕点厂忙，她怎没听谷粮提起，自从谷栗搞加盟商，糕点厂销量就固定了。

    每天做够两个时辰便收工，可谷老二难得想帮孩子一把，赵氏也没阻拦，只道天黑路不好走，小心些别摔了。

    谷老二顶着月色敲开了糕点厂大门，越过庭院直接往耳房走，却被谷粮拦在了外面。

    “小叔，里面有些忙，你去堂屋坐会，一会糕点做好我拿给你。”

    谷老二最近总来拿糕点，还不重样，谷粮以为他又是拿吃食的。

    谁知谷老二却不愿意了，“我进去看看怎么了？”

    “小叔，里面全是蒸汽连人都看不清，而且送货时间马上就到了。”

    谷老二脸色一点点冷下来，这是他闺女糕点厂，他想进灶房咋就不行了，他瞪了眼谷粮抬步就往里走。

    却再次被堵住，“小叔。”

    “大早上跑这捣什么乱，”一声暴喝从谷老二身后响起，吓得他一缩脖。

    “爹，你咋起这么早。”

    谷老头披着薄衣，趿拉着鞋，手里还拿着个破锣。

    “这两天就看你不对劲，我问你，你总来糕点厂做什么。”

    “我，我想吃糕点。”谷老二支支吾吾。

    谷老头火蹭下起来，谷粮从早忙到晚，当叔的不知帮忙还添乱，谷老头越想越生气，抽出烟杆就往谷老二脑袋上敲。

    “是糕点不卖钱，还是家里没饭吃，给我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