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妾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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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只是随意地在他腰上一揽,就把他衬成了柔弱不能反抗的槛花笼鹤。
以至于当顾放垂眼看来时,明明一双深黝的眸子依旧清明浅淡,却让景暄浑身上下都有了种被灼热舔过的不适感。
温热的池水也早已侵略过轻薄的绸缎,带来对方肌肤的触感。
炙热,黏稠,滚烫又硬挺。
这人平时看上去清泠泠的,还老披着个大氅装病秧子,结果竟然这么那个的吗!
景暄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他现在是羞恼更多还是对雄性之间本能的嫉妒攀比更多。
但无论哪种都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踹死顾放,可偏偏他和顾放目前又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景暄只能咬牙低斥:“什么谣言,朕不懂,朕说的分明句句都是实言!”
他努力想表现得凶神恶煞,气势忿然。
然而一张本就漂亮的面容却因羞愤变得愈发可爱,天生潋滟的桃花眼在尾部泛出绯色的水光,唇也因牙齿紧咬而淌出欲滴的朱色。
薄软的衣物被温水彻底浸透,裹出平直的锁骨与凹陷的腰,直至莹润的曲线没入水面,只露出一截儿白净纤长的脖颈,缀着嫣红小痣,脆弱又伶仃,却还偏要倔强地硬梗。
像长于西域的某种蔷薇,生着小刺儿,专在欲放不放的时候,诱人采撷。
尽管顾放已在梦里见过许多次,可当真出现在眼前时,他依旧忍不住会在一瞬间想,当年那个总是黏着他的粉瓷娃娃,到底是在几时出脱成了这般艳姿灼灼的模样。
以至于他的眉眼间竟带上了些悠然的玩味:“既是实言,那不若臣今日帮上陛下一帮。”
景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顾放打算怎么帮上一帮,顾放的左手食指就已经勾住了他的下巴,拇指顺势摁住唇角,然后整个身形就那样俯了下来。
雪中春信的味道裹 着凛冽的雄性气息兜头笼罩。
景暄惊惧地震大双瞳,整个人竟瞬时僵硬得全然忘记呼吸。
直至那两瓣薄而淡的唇在距离他一个指尖的地方停下,凤目微掀,慵然看来:“陛下竟也未躲。”
景暄才猛然回神。
草草草草!!!
顾放这个畜生!!!
他慌乱便想挣脱。
然而这一幕早已被浴池旁的千枝长明灯在绢丝隔扇上投成了朦胧剪影。
正好和福常拉扯到隔扇跟前的左相:“……”
“陛下!您怎可只因不想立后便在白日行出如此宣淫之事啊,陛下!”
左相言语里的痛心疾首已丝毫不能掩饰。
景暄也是第一次如此想要解释:“朕没……朕这便速……嗯…!”
然而他整个人被禁锢在顾放怀里,竟怎么挣扎都没用。
头顶也已传来一道似是而非的声线:“陛下,有些事妾身可速不了。”
那声线若仔细听倒也能听出两分与顾放平日里的相似。
可是平日里的顾放总是一副渊渟岳峙、含霜履雪的端正模样,声音也总是如玉碎冰,透着清冷疏离,“本王”二字更是在轻描淡写之间便可让满朝文武感到极致威压。
是以从未有人听过他如此慵懒地裹着缱绻暧昧的声调,更别说还温柔小意地自称“妾身”。
以至于从头到尾都知道真相的福常都不禁一时怔然,这,这,这……
这是谁?
莫非他家小陛下竟当真的在紫宸殿里藏了个男狐狸精?!
更别说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左相了。
如果说传言可以造假,那眼前这一幕幕……
“不过左相若实在等得无聊的话,妾身也愿为相爷引荐一二好友,以待与君同乐。”
男狐狸精的声线再次悠然响起。
左相:“?”
与君同乐?
与君同乐。
与君……同乐?!
扮演直臣扮了大半辈子的左相反应过来这四个字具体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头晕目眩,已然快站不稳。
偏偏那后殿内的景暄还以一副极为着急担忧的口气补了一刀:“胡闹!左相已近天命之年,这等身体,府中天天都需鹿血虎鞭吊着,你还为他引荐一二好友,如何能吃得消!”
“我,我,我……”
我身体好得很!
谁需要鹿血虎鞭天天吊着!
左相一生自诩高贵体面,何时见过如此狂悖之场面,又想着他竟还要把女儿嫁给如此荒·淫昏君,一时间气血翻涌,紧捂胸口,全凭着和右相攀比的最后一丝倔强没被当场气晕过去。
福常见状赶紧扶着人回到正殿:“左相莫气,左相莫气,您若气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