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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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绑住,放在角落。等次日冷却后,再安装上鹿筋。刚穿来没几天时疤狩猎到的那只鸡被岑商薅秃了毛,提前制作出几根带尾羽的木箭。
把箭搭在弦上,她试着拉弓,弓身很有张力,她力气小拉不太动。
“狼,你试试。”
狼比她力气大一些,能拉开弓,根据她的指导射出箭矢,射程大概有三四十米左右。
狼又惊奇又敬佩地看着她问:“什么?”
“弓。”
“弓。”他重复一遍,然后连说了三个棒字。
“射程太短了。”所谓百步穿杨,起码得到一百米左右才有质的跨越。
对新武器,狼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在征得岑商的许可后,狼可以用一整个下午不断练习射击,瞄准的对象从粗大的树干到细小的树枝再到小型动物,甚至天上的飞鸟都不放过。
几根木制箭矢很快变钝,岑商见他拿着箭来回看了一会儿,竟然想到了学习石矛的制作方法,在箭头上嵌石片。不过手艺太粗糙,做好以后还不如木箭矢好用,他困惑地找到岑商询问原因:“石头,棒,为什么?”
“因为空气阻力。”岑商答。
“空气……阻 力?”狼摇头,“是什么?”
“等你想明白为什么大风天人要弯腰前行就知道了。”
之后几天岑商都参加了狩猎活动,狼甚至用简易木弓射中了一只之前见过的田鼠,这是他第一次猎到猎物,而以往都能有所收获的壮今天却颗粒无收,这让狼激动非常。
壮生气地想抢过狼手里的弓,岑商刚要呵止他,狼的动作比她的言语还快一步,箭矢瞄准壮,逼停了对方的脚步。
和扬眉吐气的狼相比,族群今日的收获相当有限,几只和猫体型差不多的小型哺乳动物,撑不了两天。
山丘后的这片森林是族群主要的食物来源,现在也是血脸族的。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族群狭路相逢,对方有五个人,都是青壮年,身高普遍高于岑商的族群。这次双方离得比较近,虽然被血涂抹的脸上看不清楚相貌,但是他们总是给岑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她说不好异样的来源,但很快另一项发现就夺去了她所有的注意。
血脸人手上拿着长长的木棍,没有绑石器,但一端被特意磨尖了。
空气中流淌着紧张的气氛,岑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强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疤和对面的领头互相审视,对方似乎有所忌惮,戒备着慢慢后退,没有选择轻易发生冲突。
今天的狩猎活动提前结束,岑商心情很差,她意识到血脸族在向他们学习,而且进度飞快。
她拿起陶碗,想要喝水缓解一下焦虑,一入嘴就发现了不对劲,一股生涩的异味,根本不是熟水的味道。
岑商气的把碗摔在地上,陶碗四分五裂。她的心情一点儿都没有变得更好一些,一股冲动促使她咆哮出声:“真是够了,都教过多少次了,为什么还是记不住要把水烧开再喝?!”
她已经道心崩溃,可在他们眼中自己只是在发孩子脾气。
狼跑过来拉着她的手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岑商努力冷静下来,问:“怎么了?”
他指着山洞左手边某个地方,那里空空如也。
岑商豁然站起来:“狼的母亲不见了!”
其他人也很快发现少了个人,他们拿上武器在周围搜寻,树林、露天厕所到处都没有,最后在河边发现了狼母亲的尸体。
她一半身体浮在河里,另一半搁浅在岸上,鲜血把河面染成了红色。
狼发出了痛苦的悲鸣,岑商上去查看,伤口在胸上,被矛一样的东西贯穿,她手中还握着没学会如何吹响的骨哨。
河对面树林中影影绰绰有好几个身影晃动,疤疯狂地怒吼,声音骇人。那些人影突然一个接一个走了出来,一共十三个男性血脸人,他们高声呼号,像是在挑衅。岑商看的心都凉了,疤的声调也逐渐落了下去。
他们群情激昂地出来,灰溜溜地回去。狼母亲的尸体被抛在露天厕所某处,除了岑商和狼去看过,其他人很快都变得无动于衷。
当晚,疤表情凝重地下了一个指令,在狼的翻译下,岑商得知他们要往南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