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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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有胃口,我再让厨房给您做点别的。”凌亭帮他掖了掖被角,道:“您睡会吧,发发汗或许就精神了。”

    柳元洵不想睡,他还惦记着自己刚收到的假乐谱,“我想看看今天新得的乐谱,你放到书房了吗?”

    凌亭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疏漏了,他懊恼道:“应当还在马车上,我现在就去拿。”

    “没事,不用紧张,本也是出了意外才耽搁了……”

    凌亭点了点头,匆匆出去了。

    刚踏出屋门,就见顾莲沼站在廊下,臂弯处挂着个裹好的布包,凌亭一眼就瞧出那正是主子要的东西。

    二人对视一眼,顾莲沼的眼神锐利而淡漠,凌亭却一派温和,充满了避让之意。

    他轻轻侧过身体,对顾莲沼说道:“这东西原来在顾大人手里啊,正好主子想看,您是亲自送还是?”

    凌亭话说了一半,将选择权交给了顾莲沼。

    顾莲沼扫了眼手里的东西,而后举步向凌亭走去,凌亭以为他要亲自去送,遂侧过身体,将门让了出来。

    可顾莲沼却只是走了过来,将包裹放到他怀里,随后便又站到了廊下。

    他对柳元洵的抗拒如此明显,明显到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并不喜欢王爷,别说献殷勤了,就连同屋吃饭他都像是避之不及。

    顾莲沼或许不了解七王爷,可凌亭却听过顾莲沼的名声。

    一个对下属恩威并施,对上司八面逢迎的从四品京官;一个行事乖张暴虐,审讯手段血腥残忍的锦衣卫;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以哥儿之身稳坐锦衣卫镇抚使的人……这样一个久待诏狱、常年与凶犯打交道的人,却对和善不过的七王爷避之不及。

    说是避嫌,可锦衣卫里来来去去都是男人,顾莲沼上刑时更是将人扒光了来审的,他心里若没鬼,又有何嫌可避呢?

    避嫌这种话,估计也只有王爷会信了。

    凌亭垂下眼眸,转身推开了房门。

    屋内的柳元洵见他去而                                                复返很是惊讶,“这么快就拿回来了?”

    “顾大人细心,见包裹被遗漏就带回来了。”

    “他……”柳元洵下意识望向窗外,“他一直在院子里站着?”

    凌亭一边将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一边说道:“应该是吧,奴才也没留意。”

    柳元洵想了想,道:“要不,在隔壁给他准备间屋子吧,总呆在外面也不是办法。天气越发冷了,就算有内力傍身,也不好日日在外面吹冷风。”

    凌亭将装着古乐谱的木盒子递给他,低声问道:“那冯公公那边?”

    “不用理会,也不用大办,就在隔壁收拾出张床,再弄个柜子,总得叫他不愿进门时有个去处。平日里吃喝住行还是与我一起,即便冯公公知道了,也无大碍,此举并不违背圣上口谕。”

    “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办。”

    “欸,等等……”柳元洵又想起件事,“你告诉厨房一声,以后饭菜到时间了就送过来,我吃饭没个时辰,可顾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道理我不吃饭却叫别人饿肚子。”

    凌亭顺嘴问了句:“那今日的甲鱼汤?”

    柳元洵无奈妥协,“一道端上来吧。”

    凌亭不由笑了,“好,奴才这就去。”

    柳元洵摆了摆手,没再理会这件事,只披了件厚厚的外衣,倚着床桌看起了新得的乐谱。

    跳过那些字迹不清的地方,剩余部分连起来倒是也能成调,只是转折生硬,不大好听,柳元洵屈指敲出节奏,敲着敲着,手指便停了……

    他起身坐正,将琴谱彻底铺展,又从头理了一遍,越梳理,他的眉头就蹙得越紧。

    编曲之所以是曲,重点在于音符能成调,可他手上这琴谱单看某一小节确实能成调,可连在一起完全就是胡编乱造,别说宫廷曲了,就是民间也编不出这种乱糟糟的曲子。

    柳元洵甚至能断言,这压根就不是一支曲子。

    但它要不是曲子,它能是什么呢?

    音符蕴含的信息本就稀少,柳元洵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里藏着字谜。

    或许并不是字谜……

    没有提示的字谜非常复杂,和它开局就用强弱符做提示的直白风格不符。所以,将这张假琴谱送到他手中的人,大概率不会用太复杂的手段叫他解密。

    如果用同样直白的思路去看这张假乐谱,那这由污迹隔开的长短不一的曲调,参杂其间的高低错落的强弱符……能传递出什么呢?

    柳元洵忽然有了灵感,忍不住提高音量大声喊道:“屋外有人吗?”

    他急着用写字,想找个小厮来磨墨,喊完才想起今天大雪,屋外怕是没人。

    结果屋门一声轻响,两个呼吸间,屏风上就映出一道挺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