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疯魔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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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只知护国将军周瑾言同当朝国师不慕。m.baijiawenxue.com

    鲜少有人知晓,我同萧安瑄还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大庆十八年,我十六岁,突染急症,需心头血做药引。

    全府上下无一人能用。

    命在旦夕。

    萧安瑄持刀入府,自取出心头血救我。

    后连取七日。

    我病好,他却病倒。

    我们相互照拂,度过了一段惬意的时光。

    我本以为情谊绵长,殊不知,只是昙花一现。

    还未曾抓牢,便已悄然消逝。

    大庆十九年,他出任国师。

    四面楚歌,唯有我愿同行。

    我告知他,尽情去做他想做的,哪怕是死,我都会护他周全。

    可他却对我下了狠手,断指,毒酒,桩桩件件都要我的命。

    我不信他会这般对我,执意要个说辞。

    他道:

    “我只是肖想你这副身子,得到后才知同他人的无异。”

    “如今你缠着我不放,不过是觉得我这个国师之尊能带给你荣华富贵。”

    “说吧,你要什么,我统统给你。”

    杀人诛心。

    他把我的心意踩在脚下,一点点碾碎。

    我怒急攻心喷出一口血,告诉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

    他轻嗤:

    “周时远,你配不上我萧子瑜。”

    曾几时,他言辞绰绰,世间唯有我周时远能配他萧子瑜。

    “为何这般对我?”

    “因为你已无用。”

    我才明了,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阴谋。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便再也没了用处。

    弃若敝履。

    那根断指便是最好的证明。

    萧安瑄的心比磐石还硬。

    5

    翌日,早朝。

    两方大臣吵得不可开交。

    我同萧安瑄均未曾开口。

    我在等。

    我知他也在等。

    等天子雷霆之怒。

    等最后一丝契机。

    今日的天子与昨日不同,淡淡应着,不急不缓。

    大臣说的不中听他也未曾恼怒。

    只是淡声问道:“萧爱卿意下如何?”

    萧安瑄躬身道:“臣之见,眼下边境灾荒,北夷之人便是取了第四城,也会因无粮而止,不得不退回,故,臣还是主和。”

    言简意赅,却能直戳帝王心思。

    七窍玲珑心,说的便是萧安瑄。

    但我不会让萧安瑄如愿,跪地道:“陛下,北夷小国实不用畏惧,臣愿领兵出征,夺回丢失的三城,还会让北夷自呈降书,请陛下应允。”

    我主战不单是与萧安瑄为敌,更深的原因,我不愿见国土损失一分一毫。

    纷扰声越发重。

    大臣们再度各抒己见。

    云帝沉声打断:“好了,便依国师之见,着内阁拟定诏书,不日派使臣前往北夷。”

    这局,萧安瑄胜。

    走出大殿,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

    怪不得断指处传来痛感,原来下雨了。

    自八年前断指那日起,每逢雨日我都要受锥心之痛。

    那痛,好似钝刀磨砺,生生撕扯,灼心灼身。

    萧安瑄伸手接住雨水,任其砸红掌心,淡声道:“将军,你输了。”

    他侧眸看我,“我在国师府恭候将军大驾。”

    昨夜我同萧安瑄打赌。

    若今日天子主战,便是我胜,我要带走周瑾玉。

    若天子主和,便是我败,我自愿留下换周瑾玉离开。

    为期七日,我任他差遣。

    不凑巧,我真输了。

    我未曾言语。

    萧安瑄逼近,“将军不会想不认账吧?”

    我轻甩衣袖,冷声道:

    “你若不怕我拆了你的国师府,我去去又何妨。”

    他笑道:

    “拆国师府算什么,我更想让你拆了我。

    “周时远,你敢吗?”

    6

    昔日被拆了的是我。

    萧安瑄惯会调情。

    那些年,他总会不分场合的同我亲昵。

    一双玉手看着清凉,实则坏事做尽。

    拦都拦不住。

    他最喜咬我的唇,每每咬得我欲罢不能。

    只想叫他拆得更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