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疯魔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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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道,“断指与保命,主子选择了后者。
“主子是为了救将军。”
“那毒酒呢?”
“什么毒酒?主子从未给过将军毒酒。”
一派胡言。
我不愿再听一句,“我知你护主心切,但我最痛恨有人诓骗我,今日这些话我全当没有听到。
“等你主子醒来,告知他,日后少来烦我。”
阿武见我要走,拦住我,“将军当真这般无情?”
我道:
“我同萧安瑄的情谊,八年前便已斩断。
“是他亲手斩的。”
25
我同萧安瑄已有七日未曾闲话。
早朝也是,天子不开口询问,我便不出声。
下了朝,我匆匆离去,才不管身后那道迫人的视线如何追随。
我打定主意,同萧安瑄斩断孽缘。
他走他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
再者,我有青扬陪伴,何需他萧子瑜。
阿毛见我走来,阔步迎上。
“主子,那夜偷袭的人已寻到。”
“在哪?”
“死了。”阿毛说,“服毒死的。”
“可留下线索?”
“只有这个。”阿毛拿出烧掉一半的信笺。
上面无字。
我细细端详,蹙鼻轻闻,吩咐道:“去查这纸张的来源,我要知道供给何处?”
阿毛:“是。”
……
刺杀一事暂无头绪,师父的死倒是有了些眉目。
寻到了师父死前最后见的那个人。
只是我没料到,师父最后见的竟然是内阁老,苏占春。
内室会面,我见到苏占春第一句便是:
“阁老该知我是为何而来?”
苏占春道:“知晓。”
“阁老没什么要同我细说的吗?”
“有。”苏占春道,“坐下细谈。”
他倒好说话。
我弯腰坐下,洗耳恭听。
苏占春思绪拉扯回八年前,“我同你师父原是同门,我习权术,他习武,我们师兄弟相处的非常愉快,直到那年,他救了一个人……”
我从苏占春口中得知,那日他同师父见面,是师父相邀。
意欲把我引荐给他。
会面结束后,他们相继离开茶楼。
几日后,师父遇害的消息传来。
他派人去寻我,派出的人悉数被杀。
后来再去寻,便没了我的踪迹。
直到我立功,才知晓了我的下落。
但他没敢相认。
我从怀中取出玉佩,问道:“阁老可曾见过?”
“未曾。”苏占春道,“这玉佩有何不妥?”
我道:“暂时未知。”
说完正事,我随口提了句,“师父最喜欢喝碧螺春。”
苏占春附和道:“是呀,你师父最喜的便是碧螺春。”
他谈起了往事。
我耐着性子听完,躬身道别。
走出府邸时,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
随后又张开。
后方传来脚步声,下人提着食盒匆匆赶来。
“周统领,这是我家老爷给你的桂花糕。”
我接过,淡笑道:“多谢。”
那人未曾离去。
我明了他的意思,打开盖子,取出一块,掰下一半放入口中。
“好吃,好吃。”我道,“烦请谢过阁老。”
我强撑着回到府邸,跳下马走了进去。
没人时,吐出了含在口中的桂花糕。
苏占春有问题。
师父的死怕是同他脱不了干系。
26
我刚回房间不久,门被人推开。
萧安瑄伞都未撑,急匆匆走了进来。
修长手指搭在我腕间,片刻后,攫住我下巴,示意我张嘴。
我依言而行,他长吁一口气,“还好无事。”
言罢,把我摁在了床榻上,手肘抵上我脖颈,“周瑾言你找死不是!”
我胀红着脸,道:“国师大人这是为何?”
“你不能食桂花,你自己不记得?!”萧安瑄大概是气极了,说话语无伦次,“口口声声说要为师父报仇,你便是这般报仇的。”
“作践自己。”
“让自己陷入险境!”
“早知你这般不惜命,那日水下便应该让人把你杀了。”
“省得我跟着提心吊胆!”
说着他手肘力道加重,摁得我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