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戏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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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墙边,池塘里的碗莲也被砸得东倒西歪。
“这雨真是说下就下。”
霍宁趴在栏杆上,双手撑着脑袋直盯着灰蒙蒙的天。
“这都下了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雨停呢?”
“夏日的雨就是这样,再过一会儿就停了。”
嬴莜婧瞥了眼窗口的少年,又扭头专注于话本。姜妺叹了口气,拉着少年的衣袖将人按在榻上。
“你啊,还是耐心坐好吧。”
“唉,可真是乌鸦嘴。”
少年小声地嘟囔着,瘪了瘪嘴一口咬上手里的苹果。
姜妺没有听清他在嘟囔什么,疑惑了看了眼不时扭头看向窗外的少年。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窗外的雨始终没有停的意思。姜妺无奈趴在手臂上,桌案边的嬷嬷已经开始传菜。
“得了,瞧这架势今日这雨是停不了了,你们俩也别哭丧着脸了,过来吃饭。”
霍云舒将锅子摆好,扭过头看到两个少年人丧气地趴在桌子上不由噗嗤一笑,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宁哥哥!”
霍宁刚起身,便听到了门外熟悉的声音。
“霍诗晴?你来做什么?”
听说她最近都在忙着布置祖父生辰所需的物什,怎么会忽然来公主府?
“呐,这是祖父特地交代我给你带过来的。”
霍诗晴笑吟吟地将带来的酒坛放在桌面,见一旁的少女好奇地直瞧,抚了抚衣裙坐在霍宁身旁。
“姜姑娘没有见过这酒吧?这是祖父的朋友从北地带回来的秋月白,是 北地独有的呢,咱们中原少见此物。”
姜妺笑着摇头,“我还真没见过,这酒闻着还有奶香?”
霍诗晴点头一笑,一边解释着一边高声唤着丫鬟那些酒杯来。
“听闻这酒是用羊奶封存的,酒虽不接触羊奶,喝起来却带有奶香呢!”
“这倒真是少见。”
嬴莜婧自霍非尘去世之后便喜欢上了饮酒,素来喝不惯烈酒,但天玑各地的甜酒也都尝了个遍,倒是没有喝过这北地的秋月白。
“公主,您尝尝。”
霍诗晴笑吟吟地为嬴莜婧斟满,随着酒液倾注,浓郁的奶香混着酒香越发地让人口舌生津。
“不错!好酒!”
嬴莜婧浅浅尝了一口便眼睛一亮,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她喜欢,霍诗晴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一边不停为嬴莜婧斟酒,一边欢喜地说着近日发生的趣事。
“…对了对了,我听阿轩说,梨园里的陆老板被自己的徒弟给抢了台了。”
“昨夜陆老板脸上的妆都画了一半,结果被徒弟给绑了,戏唱了一半陆老板跑上台直骂徒弟是白眼狼呢,闹得老大不好看了。”
嬴莜婧一顿,嘴角笑意不减地问道。
“陆老板?可是那位唱青衣的陆殊词?”
“是啊,前两年他收了个徒弟,如今那身段、嗓子都不差他,陆老板到底年纪上去了,比不得小年轻讨喜。”
霍诗晴如此说着,眼底却带着轻蔑。陆殊词其实也不过二十四五,模样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好,可架不住那有些人就喜欢年纪小的,要捧。
霍云舒奇怪地咦了一声,“五皇子不是捧着那陆殊词吗?怎么有人敢在梨园里翘了他的台面?”
霍诗晴耸了耸肩,“这我哪知道呀?我又不爱听戏,这梨园里的事也是阿轩提起我才知晓的。”
说罢还扭头好奇地询问霍宁,“宁哥哥,你与五皇子关系好,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霍宁也是奇怪,嬴浔捧陆殊词已有三年,那时候陆殊词刚到梨园,上一个台柱子正红,要不是嬴浔捧他,此刻陆殊词还指不定能不能成角呢。
前些日子还蜜里调油呢,怎么如今倒腻了?
姜妺却想到了那夜的鬼戏,府上的丫鬟说,那折子大约是陆殊词送来的,而那帖子上也的确是陆殊词的名字。
可哪有人使坏,还署上自己的名号的?
“阿宁,莫不是因为那鬼戏的缘故?五皇子认定了陆老板与风雨楼的人是一伙的,这才弃了他?”
霍宁摇头,“如果陆殊词真的是风雨楼的人,依照嬴浔的性子,只怕他此刻就不只是被人撬了台面那么简单的事了。”
别看嬴浔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可若是触怒了他,同样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别说是相好了数年的姘头,就是自小长大的朋友,只要是算计、背叛他的,不死也脱层皮。
霍诗晴倒没有兴趣知道嬴浔与那戏子之间的事,见姜妺只是喝茶,不由问道。
“姜姑娘,是不喜欢这酒吗?”